李楠立刻嚇得一動不動,他把手舉起,頭也不回的說:“哪條路上的兄弟,缺錢的話和我說一聲,江湖救急還是可以辦的到的。”
“把你那玩意兒拿出來,我找你有點事兒。”
看他起身,我感覺這一下能給他嚇壞了,估計不上醫院以後都得起不來,他看到我的表情明顯愣住了,“高飛!是特麼你,李戰都被你搞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被他攆的在二樓跳下去的場景,雖說古人教導我們男子漢大丈夫要心胸豁達,可到了現代,豁達的人多數會被當做軟弱。
“這個是私事,有點事兒想要找你聊聊,跟我走一趟吧。”
我現在手裡有傢伙,李楠倒是挺配合,他衣服的時候我還特意搜了搜身,沒出我意料,這種人是刀不離身的,回頭看了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女孩兒,年紀不大,應該還在上學。
對女於這種女孩兒我是多半不會有同情的感覺出現,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估計女孩兒也是仰慕混子和對方交朋友,再被所謂的朋友下了藥上繳給了李楠。
帶著她回到了我自己的包廂,打開門發現那個會跳舞的女孩兒已經不見了,這種女人都是人精,估計也是怕惹禍上身。
“給你手下人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先回去。”
李楠顯得很猶豫,“你到底想幹嘛?”
“要一件東西而已,放心吧,李戰死了,以後咱們還得多多打交道的。”
我安撫著李楠的情緒,簡單的聊了幾句,他打給了外面的人,按照我說的都交代完了以後,他看向我,“可以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認識高莉婭麼?”
李楠愣住了,看得出他在思考著我說的這個人名字,半分鐘後他說:“真的沒聽過這個人,你確定不是搞錯了?”
“少特麼跟我耍花招,大家都是明白人,趕緊說了對你我都好。”我也有了些怒氣,
李楠急了,“兄弟,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你也知道我一天天接觸女人也多,那知道什麼莉婭不莉婭的。”
我刀頂他的後腰,匕首的尖部劃破了對方皮膚,手肘摟住對方的脖頸,現在的李楠完全就是在我的掌握之中。
“照片,我朋友的照片在你那裡。”
李楠想了想,說:“你是說莉娜?唱歌那個?哦哦,我想起來了,她現在好像叫高莉婭,對吧?”
莉娜?我腦子一炸,還真的被我猜到了,現在看包括我爹和三爺都是有事情瞞著我,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緩,“照片在哪?”
“在我家,我可以帶你去。”
李楠答應後我的匕首才稍微的鬆了鬆,不過爲了保證對方不會想辦法逃跑,畢竟我這是刀不是槍,還是有一定的不確定性。
拿出手機給大虎打個電話,“怎麼樣?有沒有人被抓住?”
“沒事兒,小胖兒受了點傷,不嚴重,接下來怎麼辦?”
“開車來接我,就正門。”
“正門?哥,你開玩笑呢!”大虎也懵了。
我讓他別廢話,趕緊來,掛了電話後,李楠盯著我的雙眼說,“很有想法!”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麼,走吧,我的楠哥。”
帶著李楠一起了出了洗浴,周圍的人對他都好像很熟,在前臺算了賬又多給了一千塊錢小費後我們兩個出門上了夏利。
讓本來後座就擁擠,防止李楠逃跑,三個人給他擠在中間,緊接著按照他說的地址,大虎開車帶著我趕過去。
在陽市像李楠家這種七八十年代的建築很常見,陽市以火車站爲界,西邊屬於未能開發完善的郊區,東,北,南三個方向以北區最爲豪華,萬福路就是坐落在北區與南區的交界區,至於怎麼看出交界的,很簡單,以馬路爲界,道左邊是新華分局轄區,道右邊是向陽分局的轄區,所以整條萬福路雖說是整體,但管理上卻多少存在著模糊。
停在了小區門前,讓大虎跟我上去,其他的人都在外面等著,我們兩個拿著傢伙威脅李楠上了樓,破舊的小區走廊散發這一種垃圾發酵的惡臭。
皺了皺眉,隨著李楠將房間門的打開,我們進了屋才感覺舒服一點,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家沒有單身爺們那種髒亂,反倒是顯得非常整潔。
“找吧,我要所有的照片。”始終不敢離開李楠的身旁。
讓大虎在客廳,我和李楠進了臥室,隨後看他打開電腦整理什麼,沒多久我注意他點開一個叫貴州小妹兒的文件夾。
緊接著李楠給我指了指,“是不是這個?”
在他把圖片放大的時候我感覺渾身雞皮疙瘩的都豎了起來,照片的背景是一間別墅,當中的女孩兒都被蒙著面,看得出她們的年紀都不是很大,所有的女孩都是蒙面靠牆而立。
有的女孩兒抗拒的用手遮擋自己的隱私,也有的人像是放棄了抵抗顯得很認命,我在掃視著那些女孩兒,一共十幾個人的樣子,並且除了高莉婭外我還發現了桑倩!
“這是什麼照片?”我吸了口氣。
“和你爸一起去貴州找的姑娘,有的賣了,有的帶回來了,就像那個高莉婭,她是被你爸帶回來的。”
李楠談起這件事兒就像是討論菜市場的東西一樣隨意,可是我爸帶高莉婭回來明明說她是我妹妹,並且還有那張結婚證。
在李楠不斷翻找照片的過程中,我看到了太多的地獄,甚至有的還要比在龍脊會館看的要的殘酷,多數不把人當人,但女孩兒還得做出高興的樣子。
亂,形形色色的人暴露著自己的劣質本性,他挑戰者著我的神經,現在我多少能理解爲什麼桑倩會那麼狠。
“她跑了。”李楠指著畫面當中正在被兩個男人擺弄造型的女孩兒說。
我點點頭,在個人就是桑倩,如果這組照片流傳出去,那影響力絕對是巨大的,但照片當中的男人都是帶著面具根本看不到模樣,可這些女人必然會承受社會的壓力。
我指著高莉婭,忍受著內心的震撼說,“她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爸會帶他回來。”
“這個女孩兒是買的,在貴州山區買的,當初都是由你爸出錢資助,後來被女孩兒的母親送到了福利院,最後由你爸拿著結婚證和身份證明在福利院把她領出來,你知道的,咱們都是門裡人,你父親是先生,而先生的武器就是女人。”說到這兒李楠的語氣一頓,輕哼的說:“不過你爹也夠狠的,那個農婦好像死了。”
倒抽了冷氣,高莉婭恨我必然是因爲我是高耀祖的兒子,而且被領養肯定她是不知道我爹的真面目,這是我爸做的一個局,而且桑倩和高莉婭同處一間福利院,兩個人被我爸帶走,進而進入了魔窟。
只不過桑倩跑了,高莉婭選擇了順從,低頭看了眼照片上的日期是在兩年前,那在兩年之中肯定有更多事情的發生,而且按照我所想,在我們剛見面的時候,高麗雅在我爸面前的演技和與我的不同,很顯然是想挑撥我們父子關係。
這張照片也給我透露的另一個信息那就是桑倩在撒謊,我爸分明是她的仇人,他怎麼可能替我父親報仇?
一言不發的讓所有的事情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高莉婭對我態度的改觀應該就是在遇到桑倩之後,從你那個時候我發現她對我的敵意減弱了。
脆弱的情感下,高莉婭必然經過了希望,絕望,背叛,流浪,從而養成了她怪異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