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的太多了,身體有點虛,黑臉漢子這一腳差點沒給我踹背過氣去,蜷縮在地板上,對方一頓咒罵,“操操操”的腳丫子像雨點似的落在我身上。
抱著頭護住要害,對方停下後,我被那個叫牙哥的人揪著脖領子起來,他輕拍著我的臉說:“外地人?打了我的小姐,你得賠償啊,今天早上我帶去化驗了,耳膜穿孔,五萬塊錢,不賠錢,老子就廢了你!”
“那你打了我這個怎麼算?”我歪著頭說。
“還尼瑪嘴硬,打!”
又是連續的重擊,我知道他們不敢真做了我,就是嚇唬嚇唬而已,這間賓館的門面不小,出了事兒誰也兜不住,
五萬塊錢是小,心裡窩火是大,典型的來仙人跳來了。
再次被對方抓起,黑臉牙哥打了我兩個耳光,說:“告訴你,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五萬塊錢,不拿錢,我今天就弄死你。”
他的一名手下把我手機拿過來遞給黑臉,對方接著說:“打電話,讓你家人拿錢來。”
我接過手機,京華沒什麼熟人,龍澤有,可現在我倆已經掰了。
想著給瘦子打電話叫來點人,可還沒等我電話打過去,手機響了,一看陌生號碼,接通後,那邊喊:“你個煞筆,人呢?我們來特麼東陽快一個星期了,就找不到你,戒毒所你還不見,電話也不開機,你是想死麼!”
“壯哥?”我驚訝的問。
“次奧,以爲你特麼給我忘了呢,現在你在哪呢,告訴你,虎頭我們都來了,欠我們一人兩千塊錢,你都準備好了,這次我們就沒準備空手回去。”
電話聊的可能有些久了,黑臉牙哥不耐煩的把電話一把搶過來,說:“我不管你是誰,告訴你,現在他在我手上,拿五萬塊錢來贖人,否則我弄死他。”
“啥?你說我和高飛合夥騙你?次奧尼瑪的,你罵誰呢?”
“傻逼玩意兒,次奧,老子就在京華富麗大酒店,牛逼你就來,麻痹的。”黑臉越說越來氣,兩個人在電話裡幹起來了。
我知道大壯啥性格,他那個嘴除了虎頭,小日本,大個兒他們幾個受得了外,就剩下我了,換做外人,幾句話就得幹起來。
掛了電話後,黑臉牙哥在坐在牀邊喘著粗氣,指著我就喊:“這人是誰?次奧,那麼裝逼,鄉村黑社會啊?”
穿黑色吊帶的女孩兒拉著黑臉漢子的手就勸著:“牙哥別生氣,都是一羣外地的鄉巴佬,在村裡橫行慣了。”
“不行呀,我的火氣好大的。”
“那我幫幫你啊。”女孩兒還勾引著說。
黑臉左右看看,拉著女孩兒就進了衛生間,僅僅是半分鐘就開始了浪叫,其他人看得出好像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電視中播放了兩三個廣告結束後,牙哥帶著女孩兒走出來,聽著她那諂媚的聲音,我都感覺噁心:“牙哥你好棒啊,剛剛人家都快受不了了,下回你要輕點。”
“瑪德,心情好多了。”他旁若無人的將手插入了女孩兒吊帶的領口。
這些人看著電視節目,抽著煙聊天,擺明了就是等待大壯,可是我現在都不知道大壯在哪,這是在緬甸還是東陽?
無聊的時候這些人就會打了我幾下,尤其那兩個賤人,抽了我好幾個耳光。
我氣的胸腔都要炸了,一個多小時後,手機響了,牙哥輕蔑的說:“接電話。”
剛接通,那邊就開罵:“你個老傻屌,你爺爺我特麼已經到了,告訴在哪個房間,今天老子就讓你去吃屎!”
“別罵了,壯哥,是我。”我打斷了他,要不然他能一直罵到手機沒電。
“高飛?瑪德,你現在怎麼樣,剛剛那個傻逼怎麼你了?”
他的嗓門太大,就算我沒開免提都整個屋子裡都聽的很清楚,黑臉牙哥也是個平時狂傲慣了的主兒,又搶過我的電話,倆人開始互罵。
五六分鐘後,我們的大門被人踹開,我一歪頭就看到大壯穿著個大褲衩子,腳下蹬著一雙人字拖就衝過來。
不單單是我,所有人都傻了,接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運動員般健壯的身材,而且還穿著一件民工似的背心。
我忽然想到,這身在邊境也是屬於潮男裝扮。
“麻痹的,你就是那個什麼什麼牙?”大壯指著房間的裡的人挨個問。
我驚訝的是他們怎麼來了?而且還這麼快,京華?
想到那一連串的短信,由於董佳佳的離開,我心裡低落一直沒來得及看。
“你就是那個臭傻逼?”黑臉牙哥指著大壯就要衝過去。
兩個人眼紅了似的,大壯的身材比較魁梧,幾步上前就是一腳,牙哥險些被他一腳從窗戶踹出去。
“給我打!”那邊瘋了似的喊。
我見大壯不慌不忙的在大褲衩裡拿出了一把黑洞洞的傢伙,周圍一下安靜了,他說:“來,那個牙什麼來著,過來!”
大壯比劃了一下,對方這回徹底傻眼了,我也順勢起身,站在大壯的身邊問:“你們怎麼來了?他們幾個呢?”
“沒敢告訴,怕丟人。”大壯不冷不熱的說。
牙哥緊張的說:“兄弟,哪條路上的,動槍不太好吧。”
“你不裝逼麼?瑪德,頭一次在電話裡被人這麼罵。”大壯氣的瞪著眼,衝過去就是一記槍托砸在了牙哥的額頭。
周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直到牙哥被打的滿臉是血,大壯把子彈上了膛,周圍的頓時喊:“別,有什麼話好好說!”
“說個j8,我的字典裡,就沒有好好說這個詞,誰不服,就特麼幹誰!”
大壯擡槍就要開,這幫人在邊境都呆習慣了,根本就是殺人不眨眼,我連忙上前撞了下他的肋部。
大壯身體一歪,槍響了,但在正好打中了牙哥身後的玻璃,周圍一下子安靜了,尿騷味兒隨之傳出,黑臉大牙被嚇尿了。
片刻後他腳下一軟跪在地上,“別殺我,我是跟京華三少爺的人,咱們是誤會。”
大壯很不滿的問我:“你撞我幹什麼?”
“哥,這裡不是邊境,別把事情鬧大。”
他連忙一拍額頭,懊惱的說:“你看看我這個記性,呆習慣了,前些日子竟特麼在金三角打仗了,最近有點不適應,和哥都讓我消停點,都賴這個王八蛋。”
“和哥也來了?”我吃驚的說。
“一會兒出去說。”
他接著又指著房間裡的人,所有人都對我們嘿嘿傻笑的表示友好,我撿起了桌子上的菸灰缸,走到那個小姐的近前,猛的一下砸中她的鼻樑,憐香惜玉是對好女人,對於表子,我向來都不慣著。
“賠錢唄,他們打了我。”我聳聳肩說。
牙哥連忙急切的問賠多少,我張口就要20萬,他說沒那多,我輕笑了下:“那就沒得談了?”
“哥,我手裡就10萬,剩下的10萬真湊不到,要不你給我時間,我讓別人湊來。”他試探著問。
知道他打著什麼心思,我說:“別動歪心思,剩下那十萬過幾天我找你要。”
逼著七人跟我們一起到了銀行取了錢,拿著十萬塊,我和大壯打車離開,找了家診所包紮了一下,我問大壯:“和哥怎麼來了?他現在身份可是不能露面的!”
“沒辦法啊,前些日子出貨,讓京華這邊有人給坑了,貨收到了這邊不給尾款,那段時間還趕上金三角火拼,一些零散的勢力想要搶我們的加工廠,打了半個月,對經濟影響很大,和哥很看重這筆貨。”
“現在怎麼樣了?”
“昨天剛把人綁起來,等那邊打款呢,我是偷摸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