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肖劍鋒氣憤的上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
我現在發現了,和這種人打交道謙卑是沒用的,他們主觀意識太強,而且很自我,除了那牛逼的僞裝術外,我真的不知道歐陽找他們還有什麼可取的地方。
直視肖劍鋒的雙眼,我一字一頓的說:“想救人,聽我的,要麼現在帶著你的人滾,你們的同伴我會自己想辦法救,一羣菜鳥,過來跟我裝幾毛!”
我現在是一點不慣著了,因爲我發現,他們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
王寶上前拉架,勸說我:“別激動老肖別激動,這次我們可是來救大韓的,現在他生死未知,咱們絕對不能起內訌。”
肖劍鋒的眼睛瞪的很圓,那副呲牙咧嘴的模樣好像就要生吞了我似的,他狠狠的把我推開說:“告訴你,如果你的錯誤決定害了韓榮輝,老子一定在這兒辦了你!”
“麻痹的,土匪啊!”我罵了一句。
我現在已經算是領到了尚方寶劍,這些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我本來合計著忍讓一下,等他們碰到硬茬後,我在藉著機會要挾他們,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尤其肖劍鋒,我發現他不是僞裝的痞氣,是壓根兒就有著一身痞氣。
肖劍鋒被那三人拉開後,我沉聲說:“好好休息,最晚三天後和哥的武器就會到,我並沒有任何約束你們的意思,可你們救了人後會走,而我還需要爲國家摸清楚這裡的運輸路線,假如因爲你們的暴漏可能會影響到大局,我一定會想辦法剷除掉你們。”
這句話我說的大義凜然,在戰場上還有處罰逃兵一則呢,這四個人都算是長在紅旗下的人青年也不能是那種不明事理的,果然他們一下子被說的全都沉默了。
錢多多對我豎起大拇指,認真的說:“兄弟,衝你剛剛這句話,我第一個支持你,瑪德,我爹以前就是吸毒出幻覺後跳樓死的,所以我才義無反顧的投入到這份工作當中。”
“別說了多多。”肖劍鋒嘆了口氣。
我上前對其伸出手腕,與錢多多狠狠一握說:“所以歐陽找到我,因爲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本來是黑社會,他們信任我。”
錢多多表示會支持我的工作,我讓他們熟悉下住所後又帶到了中國餐館吃了點飯,這裡可以刷pos機確實很好,市中心我還看到了中農業銀行。
我們晚上聊天的時候錢多多告訴我這次行動本來都已經要放棄了,歐陽是在開會研究和上面據理力爭,剛被駁回的時候,我恰巧我打去了電話,兩夥人的矛盾吸引了上頭的注意,三分鐘的緊急會議,行動才終於被授權。
第三天上午的時候,和哥讓人過來叫我們去集合,到了他的辦公室,看著好幾把只有在電視機纔看到過的突擊步槍。
“和僱傭兵那幫傢伙買來的,試試看怎麼樣?”和哥指了指說。
我見肖劍鋒叼著煙拿起了一柄m16,拉了幾下槍栓,不屑的說:“瑪德,報廢的貨。”
“什麼!”和哥頓時就急了,我知道他這對的不是我們。
肖劍鋒指著槍栓的位置說:“都磨掉漆了,這玩意兒應該95年產的,2000年以後都的烤漆技術,很難出現這種紋落,而且手感也不對,膛線是打磨翻新的,這玩意兒,打鳥還行。”
和哥一下就急了,打電話好像和賣家理論什麼,見他掛了電話氣的直哆嗦說:“老子全部家底都壓上了,等我幹掉了辛安,一定要報復那羣混蛋。”
我掃視了一眼,箱子裡的武器至少在幾十把,而且還有一些手榴彈,包括短槍,一個小型的軍火庫在肖劍鋒的鑑定下全都是翻新貨。
和哥說這是他在一夥兒僱傭兵手裡買來的,比市場價格高了三倍一次性搞到的武器裝備,而且他還說這一次直接和辛安開戰,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根本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
肖劍鋒挨個鼓搗了一遍,說:“湊合用吧,和哥,告訴你的手下,用槍別持續時間太久,否則很容易炸膛。”
這一手把和哥折服了,打架鬥毆和哥行,這種槍械來說,他這種典型拼出來的人,百分百也是外行
見他拍著桌子說:“好!你們天門果然都是人才,一會兒我們就出發,我讓手下人扮演老農去送花,到時候咱們統一進攻,辛安的三處窩點我都摸清楚了,武器你們自己選。”
我注意肖劍鋒等人長短槍各挑了一把,幾人武裝後,和哥拉著我手臂認真說:“這一次成功幹掉辛安,我楊勝和與你高飛就是異性兄弟!”
“好!以後你就是我大哥!”
楊勝和的個人魅力很讓信服,而且那種捨我其誰的霸氣也是我所缺乏的,拋開一切其他的東西,我很願意與和哥交朋友。
整理好了武器,按照之前的約定讓大壯把大耳朵放了出來,在夜總會的辦公室看到他的精神極其恍惚,瞳孔放大,神態呆滯,看上去就像一具會行走的屍體。
“給..我..給我來點吧飛哥,我感覺很難受,就像是要死了!”
大耳朵典型毒癮發作,而且錢多多的身體很顫,臉色也很白,很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大壯罵罵咧咧的丟給了大耳朵一包白色的粉末,說:“就煩你們這羣癩蛤蟆。”
見大耳朵顫抖著打開,隨後猛的吸入到鼻腔裡,臉色瞬間變得極其慘白,但僅僅是半分鐘,面色就恢復了紅潤。
大壯告訴說這個大耳朵黃賭毒什麼都碰,而且不管是多麼新興的東西都敢嘗試。
絕對的作死,眼看著大耳朵恢復了常態,我說:“帶我們去和小坤沙談事兒,現在聯繫他。”
行動不方便,我一隻手打著石膏,斜挎著繃帶,身旁跟著我們的特警兄弟,這些人扮演著我的手下。
臨走時我也和大耳朵說了,要是敢亂說就地擊斃,而酬勞除了和哥提供的五百克的冰毒和海洛因外,我還給了他兩萬塊錢。
他帶著我們先到了河邊,隨後坐漁船偷渡到了泰國的清萊,給我感覺除了中國邊防抓的嚴格外,像是老撾,泰國,緬甸,對於邊防就像是過家家一樣,親眼看到一艘巡邏船走向我,隨後大耳朵制服給了對方五千塊錢算是擺平。
到了清萊已經下午,我們又找了輛老式的軍用吉普車直奔向金三角地區,天還沒完全黑的時候,我們到了進了原始森林。
大耳朵開始減速,小聲的告訴我們說:“飛哥,這裡就是金三角了,再往前就到了小坤沙的地盤。”
我深吸了口氣,我們幾人帶著裝武器的箱子,坐車的時候就把武器放到了車座下,剛進入到了密林忽然聽見“砰”的一聲,汽車四個輪胎全部扎爆。
我們幾人被撞得也是七暈八素的,確認了彼此沒什麼大礙的時候,忽然幾道強光手電照向我們,四周的玻璃同時被砸碎,一把堅硬的槍口頂在了我的額頭。
對方用了三種語言,我只聽懂了一句中國話,“你們是誰!”
大耳朵連忙回覆:“被別開槍,我們是沙爺的朋友,這些人是中國來的,談生意,我之前和羅布通過電話!”
“哦!原來是大耳朵,我們的朋友!”嘩啦啦的收槍聲音,接著車門被對方拉開。
光線跟暗,但能感覺出對方個頭不高,他先是和大耳朵雙手合十,“薩瓦迪卡。”
我們幾人也同樣的還禮,對方說:“不好意思,剛剛要處理叛徒,所以我們緊張了一些,大家是朋友,你們應該在白天來。”
“薩瓦迪卡,我是東陽來的負責人,我叫高飛。”雙手合十後說。
男子笑著說:“你好,我很喜歡中國文化,我叫布圖落,首領之前交代過,遇見了你們就帶去營地。”
緊接著被例行公事的搜了一遍身,身上的槍械被對方繳了以後,布圖落說:“走那邊,這邊正在處理叛徒,我怕影響你們的食慾。”
“叛徒?”我好奇的說了一句。
布落圖很好客的說:“他們是中國人,我怕你影響你我之間的關係,還是不要看了。”
“什麼!”肖劍鋒忽然上前一步,當時我的冷汗就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