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拿出來的五四也確實給我嚇了一跳,開什麼玩笑!打打架還好說,就算僱人砸了別墅,但也屬於人多債不壓的種類,現(xiàn)在竟然還動上了火器。
小三子吵吵著要下車,大海,我們兩個一言不發(fā),氣氛也開始變得緊張,忽然強哥聲音嚴肅的在副駕駛的位置喊:“閉嘴!忘了結(jié)拜時候的話了麼!”
“可是,現(xiàn)在要動這個,我不行啊,強哥。”小三子的語氣有些哀求。
“我能偷跑回來,找到青哥幫忙這麼順利,就是因爲高飛也是我弟弟,金三和我爸打著什麼算盤我能不知道麼,早晚這一戰(zhàn)得打,不搞掉了李戰(zhàn),高飛得死,只要高飛當了五哥,就算金三他們想要去拿高飛當替罪羊,我也能拼命的周旋一下。”
強哥激動時白皙的臉竟然像女人那樣的紅,要不是手裡抱著武器,肯定還是會被人嘲笑僞孃的。
華子嘆了口氣,說:“放手做吧,其實不用我們兩個摻和進來,青哥也會出面去幫忙,但我哥的意思就是和你們一起下海,這樣就算以後需要有人背黑鍋,有我們兩個在,金三他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我低著頭,自己的命運和一切都在外人的掌控之中,也許在我第一次見到三爺?shù)臅r候,就已經(jīng)被他安排好了路子,強哥說的話我明白,做上了五哥,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發(fā)展九堂口。
況且我不相信自己會被他們一直襬弄,只要我夠強,就必須要讓那些試圖擺弄我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所以這事我做!
“強哥,讓小三子走吧,這事兒我自己做!”我深吸了口氣。
“不行,咱們幾個誰也不能走,你,我,華子,大海,四個人四道出口,少一個人都辦不成。”強哥極其堅決的說。
“那不有青哥麼?”我確實有點信不著了小三子,看他樣子都要嚇堆了。
“青哥得負責開車,小三子必須得去,否則事情完成不了。”
“可是我不行啊,哥,我真的不行啊。”小三子都快哭了。
“幫高飛完成這件事,你家的工程款,我有把握給你連本帶利的全要回來!”
強哥的這一句話讓小三子立刻沉默了,半分鐘後,他擡起頭,“真的麼?”
“相信我哥的話,他長這麼大從來沒騙過人。”華子拍拍旁邊的小三子說。
沒多久我們幾個到了一間叫做歡樂頌的大型慢搖吧,到了停車場,青哥忽然說:“能不動那個傢伙就別動,這玩意兒是惹禍的精。”
下了車,他在車座地下給我們幾個找到了兩把用鋼管焊接的彎刀,還有兩把蝴蝶刀,“三爺讓我告訴你們幾個,不能要李戰(zhàn)的命。”
沒有當面反駁青哥,李戰(zhàn)一次差點廢了我,一次差點要我的命,和他仇已經(jīng)到了不可調(diào)節(jié)的地步,想到這兒心裡也自嘲的笑笑,瑪?shù)拢鹑屠顟?zhàn)以前是兄弟。
握著手裡的利器,大海深吸了口氣,說:“飛哥,那天的事兒是我不對。”
“沒事兒,都過去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這個五哥不要爭了,事情有點鬧大了,雖然強哥和華子回來,但我感覺還是有點懸,還有小三子。”大海指了指還有些抖的小三子,說:“他是無辜的,我和你一樣已經(jīng)加入到大了門裡,心裡有這種覺悟,可是小三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讓他走吧。”
我看了眼強哥,又看了看這間巨大的慢搖吧,守住前後出口,少一個人,確實很難辦。
強哥走到我和大海的身邊,說:“如果有信心讓李戰(zhàn)出不來歡樂頌,小三子倒是可以走,但這樣的話,需要冒很大的險,李戰(zhàn)的勢力很大,這一次要不給他徹底辦廢了,後患無窮。”
我上前摟著小三子的肩膀,說:“小鷗,咱們認識了這麼久,我高飛是不是拿你當兄弟?”
“是..是.是啊,飛哥。”
“田騾子要打你,我和大海什麼都不顧的也要和他們挑,還有以前你處的那幾個女朋友,每次不都是我替你把那些挑釁的人打跑,你忘了麼?”
盯著小三子的雙眼,現(xiàn)在我需要讓人幫助,往前一步是人生,退後一步的黃昏的關(guān)鍵抉擇階段。
“飛哥,我知道了,放心吧!”小三子咬著牙說。
我拍拍他的肩膀,年輕的同學(xué)感情是不存在雜質(zhì),我們之間有過男人的情義,雖說有過波折,但真到了這種大事情的時候,還是足以激發(fā)心中燃燒的熱血。
“沒有退路了,砸了鄭偉局兒,再讓李戰(zhàn)翻過身來,我們都得玩完!”強哥勸了幾句後,我們大步的向歡樂頌走去。
“小三子你守正門,華子去後門,咱們?nèi)齻€進去。”強哥說。
他告訴我已經(jīng)有人事先打探好了,李戰(zhàn)在這裡有個鐵子,慢搖吧裡領(lǐng)舞的姑娘,好像還是個大學(xué)生,最近把李戰(zhàn)迷的天天過來捧場。
把刀用衣服包好,放胸口捂著就進了慢搖吧,裡面燈光很暗,強哥的速度卻是很快,給我的感覺他好像都事先踩好了點似的。
穿過舞池,我們直奔向了二樓vip的包場位,從下往上可以看到走廊裡站著至少四名青年,當中赫然發(fā)現(xiàn)小寶也在此列。
那個小寶也不是普通人,通過敢拿單管獵對準李楠的頭,就足以看出這個人的兇狠。
音樂聲太吵,我們?nèi)硕际强渴謩萁涣鳎瑥姼缰钢锹湮恢玫陌踩ǖ溃液痛蠛R部焖俑^去,一進入消防通道,音樂聲音小了很多。
“小飛,害怕麼?”強哥忽然問我。
點點頭,說不緊張,不害怕的都是純裝比,對方門外就是四個,包廂內(nèi)呢,這個就很難說了。
我們?nèi)齻€一人拿了把五四,強哥熟練教我們怎麼樣去用,而且也囑咐了,非到萬不得已不能動。
大海在我旁邊,語氣低沉的說:“飛哥,如果你要去當五哥,哥幾個拼命也得幫你,但我還想說,收手吧,事情有點過了,我不想任何出事。”
我瞭解大海,他的性子屬於我這麼多年見過最憨厚的人,因爲黃文波和豺狼的欺凌,性格纔會變得偏激,但本質(zhì)上大海就是一個沉穩(wěn)的人,這與我和強哥倆人不同,因爲我和他都是心中滾燙的熱血,想要爭的一番作爲的人。
“沒事兒的!相信我,只要真的像是強哥說的那樣,金三他們一旦扶持我,我一定讓哥幾個從那一刻開始,誰也不敢瞧不起!”
難同當,才能福同享,大海和我因爲一個女人大吵了一架,但在我爭五哥的關(guān)鍵時刻回來,先不說與強哥的出現(xiàn)有沒有關(guān)係,這份感情絕對是真摯的,還有小三子,不管是不是因爲他父親的欠款,大家陪我做的都是玩命的活計。
將手裡的長刀亮出,兩把刀除了我一把,另一外一把在大海手中,緩緩的上了二樓的走廊,剛剛猜測李戰(zhàn)應(yīng)該就在走廊樓梯口拐角第三間。
快步的向前奔走,我的速度較快一直處在當頭的位置,雙耳也已經(jīng)自動過濾了那音樂的悶響聲,我的眼睛裡只有最前面的抽著煙的四人。
對方這時也注意到了我們,見他們四人輕輕的彈掉菸頭,其中另外一人趕忙跑進了包廂。
想到李戰(zhàn)的毒打,跪在地上的屈辱,還有那被人當做狗一樣的對待,我能感覺到此刻自己的胸腔都在張開,滾燙的鮮血直衝向天靈蓋,從今天開始,我要做人上人!
“次奧泥嗎的!”拼了命的掄起了長刀直奔向最近一人。
對方反應(yīng)很快,一個側(cè)身,用力推了我一下,隨即抄起了滅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