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裡問祥叔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他告訴我李戰(zhàn)的死並沒有影響到鄭偉,而且賭局由於被砸了,公司爲(wèi)了挽回?fù)p失,又組織了一場大的,鄭偉那個小子因禍得福,來了個大手子。
“這一次他能賺多少錢?”我緊張的問。
“不知道,最少也得百十多萬,這個場子還不能掃,現(xiàn)在不比往日,雷先生回來了,你要是掃了自己的場子,鬧的太過的話,雷先生肯定會怪罪的,到時候三爺都保不了你。”
祥叔說的很緊張,可我確實(shí)沒有辦法,萬福路那條街現(xiàn)在成了雜貨鋪,什麼樣的貨色都有,我想要做高端,但缺的是時間,九街往事的博覽會,要在月底進(jìn)行,這也是準(zhǔn)備的一個殺手鐗。
照這麼看的話,殺手鐗確實(shí)不好弄了,掛斷電話時,正巧趕上大夫進(jìn)來查房,我問了下關(guān)於大海的病情,大夫告訴我得恢復(fù)個小半年,不能有太劇烈的運(yùn)動。
“放心吧飛哥,我不會輕易倒下的。”大海對我豎起大拇指表示沒問題。
耽誤了三天了,不知道現(xiàn)在生意怎麼樣,強(qiáng)哥和華子在這兒守著大海,我自己出門直接打車先回到髮廊,李戰(zhàn)的死並沒有對這個世界發(fā)生了什麼影響。
一切都在繼續(xù)進(jìn)行,我只是一個邊緣人,體會不到裡面的暗潮涌動,但他一個對於洪天門這個組織來說,確實(shí)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或許三五天的時間,李戰(zhàn)的所有生意將會被接盤,他的兒子也將會從富少淪爲(wèi)了屌絲,世界變化的太快,每個人都是一粒沙子而已。
我和鄭偉之間的對決天平由傾向他,漸漸的變成了水平的位置,沒多久我到了髮廊,一進(jìn)門就看到陳郞坐在沙發(fā)的位置和付玲,嬌嬌,藍(lán)琴吹牛掰。
他們幾人看到了我,立刻起身,“飛哥!”
尤其陳郞,更是把手裡的菸頭一丟,幾步跑到我身前,抱著我的胳膊就說:“大哥,特麼的要嚇?biāo)牢伊耍∧翘煲皇俏叶愕膲蚩欤烙嫳荒菐托笊徒o剁了,你特麼真是的,開門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看得出陳郞確實(shí)是害怕了,接著嬌嬌卻在一旁說:“你不是說自己連砍翻了四五個,最後才罷手的麼。”
“馬勒戈壁的,說漏嘴了。”陳郞嘀咕了一句。
“切!”三女同時說了一聲。
讓他們幾個先別鬧了,瘦仔他們幾個都去了鬥鳥茶館,那幾個人比較喜歡萬福路的氛圍,這段時間也沒少花銷,而且陳郞告訴我,假如我再不回來,萬福路就得被那幾個人玩遍了。
那倒是無所謂,玩就玩,給錢就行,讓陳郞給他們幾個打電話叫回來,我自己坐在髮廊的椅子上,感覺很疲憊,而且可能由於最近的緊張所致,我總是皺著眉。
陳郞眼睛賊,連忙從從旁說:“怎麼了飛哥,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說沒有,陳郞又問:“別啊,說來聽聽麼,咱們都是自己人,別那麼見外。”
看著陳郞覺得他確實(shí)很八卦,怎麼什麼都喜歡問,但我總不能和他們講洪天門的奪位之爭,幕後黑手雷先生的出現(xiàn)讓本來波濤洶涌的大浪瞬間變爲(wèi)了一汪湖水。
但我想來想去也搞不明白到底雷先生哪裡做出的套路,本來心就煩,陳郞卻繼續(xù)在那兒嘀咕,“瑪?shù)拢緛碲A了那麼多的錢,都被那幫混蛋搶走了,要不然我還能贏,瑪?shù)拢 ?
贏錢?對了,他不是有賭局麼!我給贏回來不就得了!
“你贏了多少!”
可能我的聲音有些急躁,竟然給陳郞嚇了一跳,他轉(zhuǎn)動著眼球,嘿嘿的傻笑,“沒,沒,沒贏多少,都被搶走了。”
“還沒贏多少?剛剛誰和我們講了,贏了六十八萬,要包養(yǎng)我們?nèi)齻€來著。”藍(lán)琴陰陽怪氣的說。
“閉嘴,敗家娘們。”陳郞尷尬的回頭,接著又忙對我說:“都是吹牛逼的,我逗她們玩呢。”
“你真的不厲害?”我又問了一句。
陳郞連連保證,甚至把手舉起來,對天發(fā)誓的說:“我真的不會玩,我什麼都不會,連鬥地主都不會。”
我注意到旁邊三女那受不了的眼神,心裡多少也明白過來,這個小子是特麼忽悠人呢。
“哎,那可惜了,又有一個大局兒,我想找個千手,但是沒人,這次我主要是爲(wèi)了辦事,贏了錢一分不要,還以爲(wèi)你是呢,我還是再找找吧。”我很失落的說。
“等一下!”陳郞連忙叫住我,接著他掏了掏耳朵,說:“什麼?我沒聽清,您再說一遍。”
“我說把贏了的錢都給他。”
“次奧,早說啊,那個藍(lán)藍(lán),玲玲,嬌嬌,你們?nèi)齻€聽清楚了啊,老闆可說了,贏了錢都?xì)w我。”
陳郞還指著她們?nèi)嗽诶缺玫降某耸前籽劬褪遣恍迹澳悴徽f你鬥地主都不會麼?”
“對啊,可我會別的!百家樂,填大坑,鬥雞,梭哈,推大石,牌九,麻將,四川的,東北的,湖南的,湖北的,我都會啊。”
陳郞掐著腰完全一副不要臉的樣子,說:“我就都會,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剛剛我是說我不會鬥地主,但我會癩子鬥地主,怎麼滴吧,不許挑撥我和飛哥的關(guān)係,走吧,飛哥局兒在哪?錢在哪?”
那雙放大幾倍的老鼠眼不斷的打量著我,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在觀察我,我又確定了一遍問:“你真的會?”
“會!”
“嬌嬌拿一副撲克。”我擺了擺手。
嬌嬌也不信任的遞給了我一副撲克,我們四人坐在茶幾周圍,陳郞拿著撲克熟練的進(jìn)行洗牌,那架勢我一看心裡就有底了。
“賭啥的吧!”陳郞極其神器的說。
嬌嬌膽子大,一拍桌子,就說:“你說賭什麼,老孃就賭什麼!”
“對,我們幾個也是一樣!”付玲和藍(lán)琴表明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
陳郞還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擔(dān)心我和嬌嬌的緣故,不過大家彼此都是利益關(guān)係,根本沒什麼感情摻和在裡面。
對陳郞點(diǎn)頭示意了一下,得到了我的默許,陳郞來勁了,指著他們?nèi)齻€說:“就賭你們?nèi)齻€陪我一夜,怎麼樣!”
“好啊,要是我們贏了呢!”藍(lán)琴搶先說,她擺明了一副不相信陳郞的樣子,其實(shí)放了誰都一樣,陳郞自身就帶著一副讓人不相信的感覺。
“你們贏了,我陪你們?nèi)齻€一夜,不要忘了你小狼哥哥以前是做什麼的!”陳郞說的還挺硬氣。
“滾蛋,輸了的話,給我們一個人一千塊。”
陳郞表示沒問題,隨後他告訴我們要玩鬥雞,三張定勝負(fù),見她快速的洗牌,結(jié)束後對藍(lán)琴說:“切牌吧。”
“這麼誇張,我就不信了。”藍(lán)琴隨便的切了牌。
就當(dāng)陳郞發(fā)牌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他的手很慢,但發(fā)牌的一瞬間卻快的讓人看不清。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藍(lán)琴三人打開牌,3個k,3個q,3個j,就陳郞自己是三個a,他笑瞇瞇的看著三人說:“這回便宜你們了,告訴你們,你狼哥哥以前陪人家一宿特別貴。”
“怎麼可能!”三人齊聲驚呼。
我瞇著眼打量陳郞,一個做人完全沒有底線的人,長得帥氣,做牛郎,還會出色的千術(shù),這種人在哪賺不到錢?會跑到我這兒來賺錢?
桑倩這招玩的陰,現(xiàn)在明明知道陳郞不是我的人,我也離不開他的幫助,這已經(jīng)不是陰謀了,變成了赤裸裸的陽謀。
開始想讓陳郞去當(dāng)荷官,可是賭局裡都換了風(fēng)格,男荷官幾乎絕跡了,和他對視一眼,說:“別的沒問題?”
“放心,我就沒輸過。”陳郞自信的說。
瘦子等人也匆匆忙忙的過來,一見我就說,“小飛哥,萬福路那幫混蛋拒絕繳分成,所有的店面都是那樣,選擇了不營業(yè),姑娘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