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擡起雙手,這些人都喝多了,保不準會做出什麼激動的事兒來,緊接著我對黃文波說:“我用兩個,換你這一個。”
“哦?”黃文波奇怪的看著我。
我指著高莉婭說這個妞身材不行,給他調(diào)來幾個更加正點帶勁兒的,而且保證他滿意。
黃文波明顯有了興趣,他讓那幾個年輕人放開我,輕哼了一聲說:“打,叫不來今天我打斷你的腿。”
在幾人的註釋下我撥打了一個叫蘭蘭的媽咪電話,當初在洗頭房時我沒少給他介紹小姐,畢竟我們那兒不方便養(yǎng),除了幾個長期的,大多數(shù)過來想做活的我就都介紹給她了。
掛了電話,不到三十分鐘,金櫃的包房被人推開,鶯鶯燕燕的聲音傳開,蘭姐居然一下子給調(diào)來了四個,那些小姐都認識我,一進門就喊:“小飛哥,今兒怎麼主動找我們。”
四個小姐一進門都先和我打招呼,黃文波一臉不可思議的問:“兄弟,你什麼來頭?”
香水味充斥著整個包廂,就連在現(xiàn)場直播的三人也停下來關(guān)注我們,坦白說蘭姐確實夠意思,這四個妞兒都是我市藝校的學生,一米七多大個,超短裙大白腿,這根本不是那三個小女生能比得了。
“小飛哥,蘭姐說你打的電話,我們四個立馬就過來。”說話的女孩兒叫柔柔,她拉著我的手臂,還故意低著身子噌了我一下又說:“一會兒我陪你好不好。”
我要是說自己是正人君子,那肯定是在忽悠人呢,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至今沒什麼越界的事兒,和我爸絕對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係。
順勢站了下柔柔的便宜,指著黃文波,笑著說:“還是把波哥陪好了吧,他剛剛火氣有點大。”
黃文波先是尷尬的笑了笑,但隨著柔柔,紅紅,美美,盈盈四女撲上後,他那大板牙笑的就更燦爛了。
至於爲什麼她們能這麼給我面子,其實說白了就是利益關(guān)係,別看我年紀小,但從小就經(jīng)常和洗頭房打交道,耳目渲染下也知道這些姑娘們根本賺不到錢,比例分成一般是2、3、5的比例,我爸拿2,媽咪拿3。
光靠這點收入,就算是累死,估計也過不上奢華的生活,而這些姑娘又沒有什麼特殊的渠道接觸到一些某美美所接觸到的老闆,而我爸就是將她們包裝後給她們提供渠道的人。
這一行我們家老字號,還沒上小學我爸就在竹林路開了這間洗頭房,也算得上是這一行的金字招牌。
聽紅姐她們說,在我爸手裡走出去的,一天賺個十萬八萬也不是沒有的,很多人搖身一變洗了白,成了富太太,私營業(yè)主,而紅姐就是典型的成功例子。
我走到黃文波身前,柔柔給我讓了位,拿起瓶啤酒,我對黃文波先道了個歉,我是先示弱了,不爲別的,就爲大海是我兄弟,從大海剛剛說話的語氣,我猜到這個黃文波絕對不簡單。
“波哥,我四個換你一個,不介意了吧?”
盈盈的身材相比較而言很嬌小,但她卻無疑是最大的那一個,此刻在盈盈的攻勢下,黃文波早就忽略了我的存在。
看著旁邊癱軟在地的高莉婭,從心底由內(nèi)而外的厭惡,見他們現(xiàn)在都比較忙,我架著她的胳膊就出了金櫃。
攔了一輛出租車,路上時我很期待我爸見到高莉婭這樣會是什麼表現(xiàn),一個年紀不大的浪貨,就讓了他甩了我媽,所以我要讓他後悔。
司機對我們這種青年男女看起來也算是見怪不怪,聽到了家樓下時,我發(fā)現(xiàn)高莉婭居然能自己走路,這麼看黃文波應(yīng)該搞得是假酒。
她一步三晃的推了我一下,還不要臉的對我吼:“你個野種,離我遠點!”
就高莉婭這樣,我現(xiàn)在給他扔到大馬路上,明天絕對能和流浪漢一起上頭條,自己都這個臭不要臉的德行了,還特麼敢罵我。
我拉著她的手就向樓上走,我爸簡直就是瞎,我要讓他看看,他因爲一個不知自愛的浪貨打我。
撕撕扯扯的我們進了家門,高莉婭一坐在沙發(fā)上就開始嘔吐,我把燈打開,藉著酒勁兒就大聲喊:“高耀祖,你給我出來,看看你的寶貝女兒是什麼樣的,她簡直都不如洗頭房裡的野雞!”
沒人回答我,甚至我之前猜想他與高莉婭母親纏綿的景象也沒有出現(xiàn),我跑進了他的臥室,進門時我發(fā)現(xiàn)我媽的照片居然還在牀頭櫃上,被子也是整齊的,這麼說我爸沒在家住。
回到客廳,我抓住高莉婭的雙肩,把她頂在沙發(fā)上,緊接著單手扣住她的咽喉,母親的消失,父親打我的一巴掌,所有的怨憤都被我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強烈的憤怒讓我的右手不由的加重了力度,怒吼說:“你媽是小三,你是浪貨,老實兒躲在遠方不好!幹什麼出現(xiàn)破壞我的家庭!”
高莉婭歪著頭看著我,她上揚的嘴角讓我感覺像是勝利的挑釁一般,那個表情就像導(dǎo)火線一般引燃了我胸腔的怒火,罵了她一聲“浪貨”後,舉起手猛的就是一個大嘴巴。
高莉婭仰著頭靠在沙發(fā)上,她嘴角流下的鮮血和那怨恨的眼神配上亂糟糟的長髮,看起來確實很像恐怖電影裡的女主角。
她的聲音很飄但又流露出了那種瘋狂,高莉婭喘著粗氣說:“我,我是浪貨?你媽纔是浪貨,高耀祖那個王八蛋一直騙我媽,要不是我媽死了,我還不知道有你這麼個野種哥哥!”
“放屁!”我激動的和她對峙。
高莉婭冷笑了一聲,在褲兜裡拿出了一張紅色結(jié)婚證丟到我身邊,我撿起打開發(fā)現(xiàn)照片居然是我爸和另外一個女人,而且登記日期分明就是我出生之前!
我頓時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坐在地上,我是野種?我想不通這麼年從來都是我爸我媽一起出門,高耀祖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去找高莉婭的母女?
我將這些年所有的事情串聯(lián)起想了一遍,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我爸一旦出門,我媽就會對我說她去找我爸,隨即兩個人好似一起離開了一樣,反之我媽出門,我爸也是一樣。
我實在不敢往下面聯(lián)想,在洗頭房這些年我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人,看別人或許很清楚明白,但放到自己身上難免會糊塗,現(xiàn)在回想起,兩個人這麼默契,肯定是去了不同的地方!
高莉婭搖搖晃晃的在沙發(fā)上站起身,在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她居然撲倒了我。
我們兩個人就這麼躺在地板上,緊貼著的身體讓我感覺到了她軀體的冰涼,高莉婭眼神極其空洞,嘴角滲出的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我的臉上,她說:“你是野種。”
我剛想推她的時候,高莉婭居然一張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疼痛感讓我本能的去推她,可是高莉婭卻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她鼻息粗重的,聲音含糊且瘋狂的說:“你是野種,你害死了我媽媽!”
“你特麼神經(jīng)病,給我鬆口!”
高莉婭好像瘋了一樣咬著我,我t恤衫胸前的位置已經(jīng)被染紅,感覺肉皮已經(jīng)被她撕開,現(xiàn)在真的有種她要生吞了我的感覺。
本來以爲我恨她,但實際情況告訴我,高莉婭對我的恨,卻彷彿比我多了百倍。
推不開時我就用膝蓋頂她,但她依然死死的抓著我不放,本來高莉婭的體重也就是100多斤上下,我站起身,她就像個猴子一樣掛在了我身上。
撕扯的過程中,我腳底一滑摔倒,慣性的作用讓高莉婭鬆開了嘴,血水在她的口腔溢出,她躺在地板上癲狂的笑著。
我連忙起身想要離她這個瘋子遠一點,而這時也注意到她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了一股子瘋狂的意味,她盯著我的雙眼,空洞的瞳孔下癲狂的說:“我想要報復(fù)高耀祖!”
報復(fù)誰?她不是我爸的乖女兒麼?
而且看到高莉婭神態(tài)我能猜到她想要做什麼。拋開她不是我妹妹不說,光憑我現(xiàn)在對她的厭惡的情緒,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可高莉婭卻像是發(fā)了瘋的野貓一樣,那瘦小的身體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強的力量,在地上猛的躍起,措不及防下我被她抱住,她那冰冷的身體,讓我觸電般的僵硬當場。
“不,不行!”我掙扎著將她推開。
與此同時大門開了,我爸看著我二人僵硬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