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的臉很陰沉,面無表情的樣子有點(diǎn)像是想要吃人似的,這種轉(zhuǎn)變讓我很詫異,難道說從前那個猥瑣的糟老頭,一直都是他的僞裝?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照片是誰照的,這絕對陷害!”我把照片打在地上,說:“這麼低級的栽贓方法,老駱你不會相信了吧。”
駱駝又拿出一支菸,將獵槍抗在肩膀,面部無表情的樣子不可否認(rèn)他現(xiàn)在真的很酷,有點(diǎn)像好萊塢這個殺手不太冷裡讓雷諾的感覺,我說的只是氣質(zhì),長相上還是要差很多的。
“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你合謀害了金三,但你是大耀的兒子,這一次我信你。”
駱駝這句話說完,我感覺自己好像是泄了力似的,他給我的壓迫感實(shí)在太重。
“現(xiàn)在外面怎麼樣了?”我問。
“不怎麼樣,胖劉回來了,和雷奧爭吵了幾句後就找金三了,他看到你是在水果店最後離開的,知道了你的身份後整合天門要討伐你。”
“討伐?胖劉是誰?以前我怎麼沒見過?”
“天門大先生,就是頂替你父親你的人,天門金三以前的好友都派出了手下,滿世界的去抓你,現(xiàn)在你出去就是個死。”
我很無奈的指著地上的照片“可我並不認(rèn)識他啊。”
“跟我走。”
駱駝拉著我就往門外走,甚至都不管我現(xiàn)在正光著膀子,連忙抓起了衣服“老駱,一會兒祥叔要過來,咱們這是幹什麼去?”
“不用理祥子,跟我抓兇手去。”
我剛要開口繼續(xù)問兇手是誰,可感覺駱駝暴怒的邊緣,還是不要人去招惹的好,被他拉著出了門,騎著門前的小踏板電動車。
坐在後座上,駱駝把手裡的獵槍遞給我“幫我拿著。”
剛接過手中,我心裡一緊,至少三十斤,駱駝竟然單手托起,從面目表情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沉重感。
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老東西果然深藏不漏。
電動車不緊不慢的在街道行駛,因爲(wèi)我們在南邊,駱駝直接帶我向著東邊騎,大約三十分鐘後到了一棟寫著大大拆字的小區(qū),我好像對這裡有點(diǎn)印象,小時候這裡就吵吵拆遷,到現(xiàn)在也沒拆。
下了車,駱駝又掏出一支菸,深深的吸口,在我手中接過了獵槍後,大步的邁了進(jìn)去。
我在後面緊跟著,直到進(jìn)了這棟樓的時候,忽然在黑暗中有兩把手電對向我們。
“誰啊?”對方聲音很高。
“我找鐵輪子。”
“你特麼誰啊,這麼牛逼?”那聲音說的有點(diǎn)放肆,強(qiáng)光手電一直晃著我們的眼睛。
給我感覺老駱應(yīng)該是再把獵槍接到手後,就一直在後背藏著,要不然那兩個人怎麼會一直沒發(fā)現(xiàn)?
聽著他們腳步聲的接近,就當(dāng)靠過來的時候,忽然一盞手電掉在地上,駱駝用著槍托狠狠的砸中了其中人。
真特麼敏捷!我親眼看到駱駝躲過了一人的偷襲後,槍托狠狠的打中了對方的下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全被撂倒。
接著他撿起了手電,照著其中一人的臉說:“告訴我,鐵輪子在哪?”
“輪..輪哥在頂樓溜冰呢。”
駱駝輕哼一聲,拍拍他的臉,說:“很好。”
“咣咣”又是兩下重?fù)簦瑑擅凶由啦恢奶稍诘厣稀?
我吞嚥了口唾沫,乾淨(jìng)利落,無所畏懼,他大步走在最前端,扛著獵槍的姿勢,不可否認(rèn),很有型。
直接上了頂樓,樓道內(nèi)昏暗的燈光讓這裡的破舊顯得很神秘,我能感覺出左右兩邊的房間裡有人,浪叫聲不絕於耳的樓道里,有那麼一絲緬甸的感覺。
駱駝隨便一腳踹開了一棟門,房間里正聚集著一屋子人圍著馬壺在吞雲(yún)吐霧。
“你特麼誰啊!”
這時有青年大步的走向我們,駱駝把槍舉起,說:“這兒沒你們什麼事兒,鐵輪子在哪?多廢話一句,我現(xiàn)在就打死你。”
“別衝動!”
看到了槍,那邊也蔫了。
“最後問一遍,鐵輪子在哪個房間?”
“最裡面靠右邊的。”
駱駝輕拍了下對方,我本以爲(wèi)就這麼結(jié)束了,可駱駝又狠狠的砸昏了二人,那強(qiáng)大的力量,把對方的臉都砸豁了。
至於圍在桌子前的人,他們對此非常冷漠,甚至連看都不看我們我,隨手把房間關(guān)上,我很好奇這個鐵輪到底是誰。
一轉(zhuǎn)眼到了最裡端,駱駝咣咣兩腳沒踹開,接著他將獵槍上了膛,對準(zhǔn)了門鎖,“砰!”的一下竟然開槍了。
大門緩緩的打開,房間內(nèi)一男二女,其中一名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準(zhǔn)備開窗戶跳,駱駝跑過去一把給對方拽了下來。
對方也驚訝的喊:“駱駝,你特麼來我這兒幹什麼!”
“小飛,過來。”駱駝喊我。
到了近前,駱駝指著躺在地上的鐵輪,說:“是他麼?”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倒下的中年人在背影上和照片裡的那個人有著一定的相像,並且在其心口的位置有著紋身。
“駱駝你特麼到底要幹什麼,欺負(fù)人也沒這麼欺負(fù)的,麻痹的,我特麼殺了你!”鐵輪像是瘋了一樣大喊著。
駱駝只是平靜的看著我“告訴我,是還不是。”
“不是。”
駱駝把槍一收,拽著我就走“下一個。”
“次奧尼瑪?shù)鸟橊劊闾攸N有病吧!”鐵輪還有些不滿的大吼。
“閉嘴!”
駱駝忽然轉(zhuǎn)身,我現(xiàn)在絲毫不懷疑他會開槍,在得知金三死後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那種狠辣勁兒,是我長這麼大前所未見的。
他接著說:“金三死了,幫我找一個年級在40歲左右,左胸口有紋身的人,你應(yīng)該慶幸你不是兇手。”
“誰死了?次奧,三爺死了?”鐵輪子表現(xiàn)的非常震驚“我以前和金三是有矛盾,但後來和解了,駱駝,你可別以爲(wèi)是我做的。”
“幫我查,查出來,我?guī)湍銡⑷恕!?
我注意到鐵輪在聽到金三死的消息後也對駱駝沒了開始的蠻橫,甚至說很畏懼。
出了大樓,我們上了電動車,他像開始一樣把槍遞給我“下一站。”
“老駱,你這樣就是大海撈針啊。”
“大海撈針?就是大海里挑沙子我也特麼把兇手找出來,如果找不出來,我就殺了你。”
“你麻痹有病吧!”我忍不住罵他。
駱駝只是輕哼了一聲,坐在他的後座上真想給他一槍托,而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開過來,看車牌是祥叔的車。
他攔在我們身前,急忙的走下來,拉住電動車就說:“駱駝,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這樣是找不到兇手的。”
“那你特麼告訴我兇手是誰?一幫人瞎幾吧猜猜的,胖劉也是,就說是高飛做的,他倒是拿出證據(jù)來啊?現(xiàn)在高飛在我這兒,我要是三天沒找到兇手,就殺了他。”
“你特麼說誰呢!”我也急了,託舉起獵槍對準(zhǔn)了駱駝。
“會用麼?一發(fā)子彈的,你拿個破鐵指著我?guī)质颤N?”
“駱駝,三爺對我有恩,之所以我沒一走了之也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做的,你這樣不問青紅皁白的,太過分了!”
祥叔攔在我們中間“都少說兩句,小飛你把槍放下,駱駝也是著急,他已經(jīng)被下了病危通知書,這幾天要去做開顱手術(shù),所以纔會這麼激動。”
“死的又不是你兒子,你當(dāng)然不激動了!”
我當(dāng)時就傻眼了,金三是駱駝兒子?
祥叔連忙說:“金三小時候是在外面被人販子拐到了東陽偷東西,被當(dāng)時的駱駝抓住,瞭解了情況後,駱駝就讓金三留在他身邊,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倆人關(guān)係和父子一樣。”
我深吸了口氣,怪不得,說實(shí)話三爺挺有男人樣的,駱駝簡直怎麼看都像是個爲(wèi)老不尊的老東西。
“如果找不到兇手,那所有得罪過三兒的人,我特麼都?xì)⒘怂!?
“你能不能別這麼衝動,有我們呢,還能讓案子成懸案了?”祥叔勸說著,而與此同時他的手機(jī)響了。
我和駱駝的目光均盯著祥叔,我心裡確實(shí)也期盼兇手被找到,祥叔連說了幾聲好後,撂下電話,看向我們說:“送照片的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