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文臉色大變的樣子讓我想到了視頻當(dāng)中常見的捉小三時的場景,就面前這位大姨刁蠻的長相,簡直和還珠格格里的桂嬤嬤如出一轍。
但爲(wèi)什麼不是容嬤嬤呢?因爲(wèi)容嬤嬤能比她長得多那麼一丟丟的好看,在馬宏文脫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女師爺身後的大姨一把推開了人羣,徑直走到我們面前,說:“我來找老齊難道不行麼?”
“那個,啊,錢部長您怎麼來了。”馬宏文表現(xiàn)的非常緊張。
“一會兒把船給我靠回岸邊,我?guī)Ю淆R下船,一會兒還有事兒。”
桂嬤嬤的口吻絕對是以命令的語氣,而且還透漏著一種不可抗拒的霸氣,就憑她那鼻翼兩側(cè)的八線,就足以看出這是個久居高位的女強人,可要是按照紅姐分析就是另外一番話,她說過這類人多數(shù)都是年輕的時候那個生活不協(xié)調(diào)導(dǎo)致到了更年期情緒激動多變的一種表現(xiàn)。
眼看桂嬤嬤就要衝進包廂,爲(wèi)了不打擾屋內(nèi)的歌舞昇平,我連忙攔在了桂嬤嬤身前,那女師爺較有興致的看著我,得意的眼神下,很顯然她是想把局面搞的混亂。
“你要幹什麼?”她瞇著眼皮看了我一眼。
“那個,那個大姐。”我憋了半天說出一句話,看著旁邊幾人錯愕的眼神,我繼續(xù)說:“齊總在裡面談事情,大姐您多少給點面子吧。”
“面子?”桂嬤嬤輕哼了一聲表情極其的不屑,隨後她用力的推開我,緊接著打開門。
歌舞昇平的環(huán)境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就連吳朝陽的妙語連珠都已經(jīng)啞了火,桌旁的幾人目光投向聚攏到我們幾人身上。
我注意齊家義的臉都好像變綠了,他肯定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老婆會來這兒,而且他老婆還是剛剛與自己談生意的美女給帶來的。
“談生意還用得著狐貍精?”桂嬤嬤眉毛一挑,處在發(fā)怒的邊緣。
齊家義緊張的站起身,刻意的拉開了與莉莉之間的距離,語氣有點結(jié)巴的說:“你怎麼來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
“還解釋什麼!”桂嬤嬤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高。
世紀(jì)大戰(zhàn)即將開始,就當(dāng)桂嬤嬤意氣風(fēng)發(fā)準(zhǔn)備來個手撕小三的時候,我?guī)讉€健步跑到了莉莉身前,用雙手護住她,激動的對桂嬤嬤說:“大姐,你幹什麼!她是我女朋友!”
我的語氣極其激昂,就連馬宏文等人都愣住了,齊家義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剛剛的慌亂一下子變得淡定,說:“老婆你看,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來這裡真是辦事兒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本來小馬就說來這裡散散心釣釣魚,誰知道他還扯了這麼一出事兒。”
桂嬤嬤那雙厲眉毛直接掃向了馬宏文,他很拘謹(jǐn)?shù)恼f:“是我不對,想擺個排場,就拖朋友叫來一些女孩兒裝裝樣子,這些人可都是正經(jīng)兒人。”
“正經(jīng)人?”桂嬤嬤眼神輕蔑的看向莉莉,目光上下掃動著她胸前的黑紗。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設(shè)計師那個黑紗實在是太重要了,就這一層紗的做用直接將莉莉由風(fēng)騷變得寧靜,狂野變得保守。
“她是我女朋友!”我再次對桂嬤嬤重複了一遍。
周圍人的也開始隨著勸說,就連吳朝陽也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都是誤會,大家本來就是想釣魚的。
桂嬤嬤滿臉不信任的走到我和莉莉身前,她的語氣急劇攻擊性的問:“你多大?”
“18歲。”
緊接著她又指了指莉莉,問了同樣問題。
“我25歲。”
桂嬤嬤一聲輕哼,繼續(xù)說:“你們是想騙我麼?差了這麼多,還在船上,這個臭小子穿了個廚師服,你說他們是情侶?”
“沒錯大姐,她是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我們兩個是師生戀,聽說她來到這兒參加舞會,正巧我老舅讓我過來學(xué)做廚師,所以我就在這兒了,不信你問問大家,馬宏文是我老舅。”我說的極其誠懇。
文強交給我的裝比神技的最大特點就是自我催眠,能將自己催眠到了一個非常逼真的境界,也能夠給予對方更好的信任感。
在我話音落後莉莉還極其配合的親了我一下,雙手挽著我的手臂,說:“小飛,這個大姐要幹什麼,我就是被馬老闆請來吃口飯,而且你也在旁邊,她不可以這麼侮辱我。”
說著莉莉還居然真哭了!一點沒錯,那哭的才叫個梨花帶雨,看來著三天的封閉式訓(xùn)練絕對有著成果。
安慰她的同時能看到莉莉那雙勾魂的眼睛左右轉(zhuǎn)動著,我們都在考慮著對策想辦法把桂嬤嬤給糊弄走。
門外的女師爺靠在牆角看著我們,那模樣就像是在等著什麼好戲似的,不過好在桂嬤嬤的表情柔和了很多。
有一件事兒我想不通,以她這個年紀(jì)來到這裡絕對的引人注目,可爲(wèi)什麼大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就算是把桂嬤嬤弄上來,我不相信沒有任何的理由她一個六十來歲的大媽會隨著女師爺她們那夥人上船?
這裡面絕對有事兒,可以桂嬤嬤的身份,完全沒有可能是被利益誘惑,而在這之前她肯定也不知道自己老爺們會在眼前這所包廂。
腦子裡飛快的轉(zhuǎn)動,忽然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齊家義的老婆是自己上的船,而且她的行蹤也必然是在女師爺?shù)恼瓶叵拢纱瞬拍墚?dāng)成最後一張王牌。
爲(wèi)了能將話題引回對方的身上,我故意對莉莉喊:“莉莉啊,我說你別來你非來,我老舅都說了,這裡船不是那麼好上的,要不是我,你們幾個都上不來,看看這回可倒好了,讓人誤會了!”
本來還在議論的場面頓時又安靜了,衆(zhòng)人的目光投向了桂嬤嬤,在來之前我也知道這個所謂的酒會很像是海天盛筵的縮小版。
而且組織大會的人雖說有馬宏文,可要知道老闆並不是他一個人,船上的俊男美女有很多都是花錢僱的,也有很多是各行各業(yè)的精英,就拿那些六塊兒腹肌的服務(wù)生來說吧,誰又能確定哪個是服務(wù)生,哪個又是“服務(wù)人”。
“對啊,你是怎麼來的?”齊家義頓時追問了一句。
桂嬤嬤表情明顯開始變得不自然,在場中沒有糊塗人,這場豪華的郵輪派對到底暗藏了什麼,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先別問我,說你怎麼回事!這個小狐貍精是誰?告訴你老齊,你是怎麼有的今天,可不要忘了,我能扶你上來,也能給你打回去!”
桂嬤嬤看樣子有些惱羞成怒,她那副微怒的樣子,典型就是想以勢壓人了。
而且齊家義擺明了家中地位低下,照這麼看他應(yīng)該是窮小子出身,至於桂嬤嬤百分百自然就大戶人家的孩子。
狗血的情節(jié)在社會當(dāng)中很常見,男人地位的低下造成了陰盛陽衰,可當(dāng)有一天陽盛的時候,那將會把從前未能燃燒的火焰全部激活,而我料定齊家義很像一個正在緩緩燃燒的太陽。
接著桂嬤嬤又把話題引到了馬宏文身上,“現(xiàn)在船就給我開回去!”
“錢部長,這事兒我一個人說了不算啊。”馬宏文表現(xiàn)的很爲(wèi)難。
我也知道事情沒談成船就回去,那可就真就成了雞飛蛋打,爲(wèi)了能將話題再次扯到桂嬤嬤的身上,我對莉莉大吼說:“不讓你來你非得來,這回惹出亂子了,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他是我們小老百姓能夠隨便來的麼!”
齊家義忽然向前了一步,表情看起來很陰沉,“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是怎麼來的!”
“我是做旅遊船散散心,難道還要向你彙報麼?”桂嬤嬤和齊家義兩個人瞬間就開啓了針尖對麥芒的趨勢。
可就在雙方一言不發(fā),氣氛陷入僵局時,一個明亮亮紅褲衩跑進了包廂,他邊跑還邊喊:“翠翠姐快點救我,他們要給我丟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