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下挨的很重,眩暈的感覺讓我感覺到噁心,手臂的骨頭應該是斷了,咳嗽了幾聲,吐了口淤血感覺還舒暢了很多。
被叫做豹哥男子是小寸頭穿著黑色的緊身半袖,手臂的位置紋著一隻豹頭,他又催促了幾句王雨。
“好吧,三爺說話了,我王雨也不敢不聽。”王雨看樣子已經服了。
我指著豹哥,虛弱的說:“快打120,我兄弟中刀了。”
豹哥讓我別說話,在王雨等人上了麪包車離開後,豹哥走到了大海身邊,輕輕的碰了碰,對我說:“沒什麼大事兒,刀子只是扎的大腿,他應該是被嚇昏過去的。”
我喘了口長氣,總算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精神放鬆後我才意識到自己比大海可重多了,相隔不過一個禮拜,我腦袋捱了兩次重擊,可能是我的頭確實很硬,居然沒什麼大事兒。
高莉婭始終站在旁邊,既不上前扶大海,又不走開,她就像個路人似的看著我們,我咬著牙坐起身,靠在身後的石頭上,大海沒有生命危險,我也算是放心了。
這個時候叫豹哥的男子用手碰碰我說:“怎麼樣。”
“死不了。”我說。
豹哥說既然死不了,那就緩緩後讓我跟著他去奔馳車那兒見三爺,這讓我很迷茫,三爺?我也沒聽過什麼三爺,他是幹啥的?開著豪華的大奔,自問我爹死那天,我也沒見過這麼氣派的人物。
緩了好一會兒,除了感覺噁心和頭暈外,倒是沒什麼大事,按照我的想法,應該這一棍子給我打出腦震盪了,回家吃點藥,買點豬腦補補應該就沒事兒了。
晃晃蕩蕩的跟著叫豹哥的男子一同去了奔馳車旁,到了那兒豹哥主動給我拉開了車門,我指了指自己像是要死了似的頭,問他沒什麼事兒麼?
豹哥表示無所謂,我一聽那就妥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車,鑽進了奔馳車後,我旁邊坐著的是一位中年人。
簡單打量了他,對方應該個子不算高,年紀和我父親差不多,坐在車內的舒適感讓我剛剛的疲憊感全都涌了上來,癱軟的靠在椅子上,對方說:“你見過祥子了。”
“你是說祥叔?”我剛想坐起來,卻又因爲頭昏再次躺下。
“你傷很重,不過身體素質還不錯,這一點像你爸。”三爺上下打量我。
我有些發懵,我爸?我爸不是拉皮條的麼,怎麼還認識開大奔的?虛弱的又多問了幾句,三爺說:“你想好好學習,還是想走你爸的路。”
他這話讓我笑了,但看他這麼有錢有勢應該不是在開玩笑。好好學習?我倒是想,只不過這個東西自己說了不算,很多人都懂,不是我們不好好學習,是真學不進去。
“我總得生活,好在我爹給我留了個店,我還是繼承他的衣鉢吧,祥叔給的活看來我是接不了了。”我苦笑著。
三爺掏出一支雪茄點燃後又給了我一支,說:“這樣吧,我和你爸爸以前是朋友,我可以幫你。”
“幫我?爲什麼?”我疑惑的問,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不爲什麼,我剛剛說過,我和你父親是朋友,現在他死了,我給你一個機會。”
我警惕的問他什麼機會,三爺告訴我郝瘸子每天都會在晚上七點準時去聖達洗浴洗澡吃自助,他眼神異樣的看著我說:“只要你打服了他,那些你爸死後被他挖走的小姐自然就會回來,那個時候我們再談生意。”
我指著自己的頭說:“就我這樣的能打過誰了?你說給我的幫助呢?”
“最好的醫生,和最快的恢復,祥子那個遊艇派對應該時間快到了。”三爺說。
打郝瘸子?那個傢伙雖然瘸了,可傳說還在,在社會上有點接觸的都知道郝瘸子當初可是練拳擊的,真不知道他怎麼被我爸打斷的腿,而且我去打郝瘸子等同於砸場子,我或多或少也知道這應該算的上是一個大忌了。
不過三爺既然能給我提出這個消息,那就說明他心裡已經有譜,不管是啥,我也得賭一下,我現在已經沒錢,沒勢,沒人,連王雨那種小癟三都能打的跪在地上,自己的兄弟也被人用刀紮了大腿,活脫脫的我就是個現實版的窩囊廢。
“我去!只有有錢,纔可以讓人瞧得起我!”我認真的對三爺說。
三爺笑笑,拍拍我的肩膀,隨後讓豹哥開車,我喊前面停車,大海還在地上昏迷呢,豹哥說已經打了120,一會兒就會有車過來接。
奔馳不一會兒就開了很遠,現在我就是說什麼也沒用了,開了十幾分鍾車子停在了市裡最豪華的私立醫院,就像三爺說的那樣,絕對的最好醫療設備和條件。
三爺讓豹哥帶我去了醫院,臨下車的時候,那個三爺說他會聯繫我,這幾天只要好好養病就行。
“你替我出醫藥費?”我又重複了一遍,別到時候他不管了,把我賣了都不付不起這個錢。
豹哥沒慣著我,用手頂了我一下,說:“別墨跡,三爺會差你這點錢?醫院都是三爺開的。”
“額。”我擡頭看著豪華的醫院門臉,忍不住說了句“牛逼。”
豹哥帶我掛號住院,各種的檢查和ct,還別說自己真查出點毛病來,由於連續的重擊說我腦子有淤血,大夫說了,這玩意兒很危險,只不過暫時顯露不出來,如果情緒波動太厲害,可能會讓淤血擴散,引起一些列不良後果。
我呆住了,這還真打出事兒來了,但是大夫也說了,這病沒發治,除非開顱,風險係數太大,寄託於慢慢恢復了,大夫告訴我以後不能喝酒了,否則會頭特別疼。
仔細一合計,以後我還得買個民工戴的頭盔,真要是再和別人打架,不帶上點防護措施,真得讓人打死了。
住院後我給高莉婭打了個電話,她果然還接了,我直接問大海怎麼樣,高莉婭說“他還好,沒什麼事。”
聲音平淡的讓我有些生氣,想起大夫的話,我讓自己平和點,對高莉婭說:“今天我可以想象成你嚇傻了,所以不會有反抗,不過這也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下一次,我肯定不會再客氣了。”
“不客氣你能把我怎樣?”高莉婭電話裡挑釁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認真的說,這個混蛋確確實實過分了,最後是王雨摟著她走的,而高莉婭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多少讓我失望的有些心寒,對她的評價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得知了大海沒事兒我就放心了,掛了電話我打給了大海的手機,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原來高莉婭提前走了,他並沒有等大海。
掛了電話後,我放棄了找他一起去弄郝瘸子,別看他長得強壯,確缺實實的太孬了。三天的時間我哪也沒去,慕雪雪也沒有和我聯繫過,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做沒做,當中除了小三子給我打了個電話以外,手機又像是死了一樣。
第三天上午的時候豹哥過來接的我,說實話高等醫院就是不一樣,最近天天好吃好喝好藥的供著,我居然恢復的沒什麼大事兒了,大夫說除了腦子裡的淤血以外,什麼事兒都沒有。
謝過了大夫後,我和豹哥走出了醫院,臨分別前,豹哥說:“告訴你,明天就是28號了,今天要是解決不了,那生意就算是崩了。”
看著豹哥上了奔馳車,我站在原地琢磨著到底該怎麼做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停在我旁邊,本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兒呢,忽然車窗繞下,大芳對我喊:“大海說你在這兒住院,我們幾個過來看看。”
“夠意思!”我豎起大拇哥。
拉開了車門直接上了後座,看到大海,小三子兩人也在,問大海怎麼樣,他說恢復的一點問題沒有,只是腿上的縫針還沒摘下而已。
“今天怎麼想到來見我,剛剛我差點出院走了。”我說。
小三子撫了撫他那有些長的頭簾,故弄玄虛的說:“小飛哥,我們幾個最近一直在做一件大事兒,今天感覺差不多了,纔來找你。”
“什麼事兒?這麼神秘。”我問。
“當然是報仇了!”大芳憤憤的一邊開車一邊接著說:“瑪德,打了老子兄弟,這事兒當然得報仇了!”
看著陽光照射在大芳的側臉,我忽然發現這娘娘腔的兄弟倆,居然這麼爺們!
“小飛,小三子這三天一直跟蹤王雨來著,大芳和二芳知道了這件事兒後,非要吵吵著給咱倆報仇,說實話小飛,咱們哥幾個自從上了學以來,啥時候受到過著欺負,瑪德!”大海咬著牙。
我很贊同大海的話,三天前確實太窩囊了,讓人差點沒給打死,這次雖說不太相信大芳二芳兩兄弟能有多麼牛逼,但好歹也得去找找場子,不能讓人白白打了一頓。
不一會兒下了車,大芳在後備箱遞給我們每人一根兒搞耙(粗點的木棍,東北這麼叫的),指著面前的網吧,他聲音很細,可卻顯得非常爺們的說:“小三子的初中同學告訴我們,王雨就在二樓的202包廂,瑪德,今天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