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鄭亦謙意猶未盡地放開沈珵歡,沈珵歡胸膛劇烈的起伏,貪婪地汲取著氧氣,在鄭亦謙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怒瞪著面前俊美未變的男人,揚起手來竟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啪——”
鄭亦謙那張出類拔萃的臉從來都讓女人神魂顛倒,哪有人這樣打過他,可偏偏沈珵歡滿腔的怒氣,幾乎將全身的勁兒都使在手上,竟然將男人的臉打偏過去。
“鄭亦謙,你混蛋!”
“呵……”男人別過臉上,舌尖輕抵嘴角,嚐到了刺激的鐵鏽味,俊美的臉上綻開惡魔般的笑意,“你除了這句話還會說什麼?”
沈珵歡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瞪著他。
“是不是我現在做什麼都捂不熱你的心?”鄭亦謙眼眸內溢滿自嘲,看著曾經愛他入骨的女人,明明是站在他眼前,卻又虛幻的彷彿會立刻消失,“沈珵歡,我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沈珵歡很想笑,她傷透他的心,在她最需要他溫暖懷抱的時候卻爲了周欣然離開,置她於不顧,她花費了兩年的時間從噩夢的陰影裡走出來,但是卻無法學習如何能夠忘記他!
這樣的代價,還不夠嗎?
她現在已經不想再要他的解釋,當初她求之不得的,今兒她不屑回頭!
“鄭亦謙,我們之間有今天都要拜你所賜。”沈珵歡想要流利地說出傷人的話,但是喉頭不知道爲什麼還是輕輕哽咽,“或許對你來說我只是玩物,但是對我來說愛你一次真的足以要我一條命,所以我求求你,在事情還能來得及彌補之前,將我送回婚禮現場。”
鄭亦謙眼眸裡的憤怒亦在越演越烈,“沈珵歡,你就那麼想逃脫我身邊,甘願躺到林赫凡的身下?”
四年沒有見,這女人的狠心倒是與日俱增,哪怕她現在的禮服已經髒污破敗,臉上也哭花了妝,她竟然還是執拗的要回到林赫凡身邊?!
他不允許,他決不允許她再離開他!
女人的不屑爭辯變成了默認,鄭亦謙將沈珵歡攔腰抱起,走向屋內。
“鄭亦謙,你放開我!”
沈珵歡驚懼的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進入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不由得恐懼的伸手抓撓男人:“你要做什麼,你滾開——”
“老實點!”鄭亦謙失去耐心,伸手在女人的翹臀上重重拍下,惹來她的尖叫,“再敢說話我就做到你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鄭亦謙來到臥室,踹開門將沈珵歡狠狠扔進牀鋪裡,沈珵歡爲了婚禮連飯都沒吃,胃裡空落落的本來就難受,現在天翻地轉的被男人一摔,更是難受的連反應都沒有。
男人趁著這空蕩脫下衣,沈珵歡看到男人腹部糾結的肌肉,臉色蒼白的從牀上爬起來:“不要,你放過我,放過我——”
魚尾裙的裙襬行走跑動起來很費勁,鄭亦謙看著她倉皇地跑到門口,表情淡然的像是局外人,並沒有急著去攔她,而是慢條斯理地將衣服脫掉,沈珵
歡雙手緊擰門把手,卻絕望地發現根本打不開。
“沒用的,歡歡。”男人走到她面前,看著沈珵歡立即警戒的縮起身子,好笑的微勾脣瓣,眼底卻帶著寂寥,“門我鎖死了,你跑不掉的。”
什麼時候,他觸碰沈珵歡都要進行強迫了?
沈珵歡微微喘氣,散亂下來的長髮粘在臉頰和脖頸,紅脣被男人狠狠疼愛過後帶著瀲灩,看得男人眼眸驟暗:“鄭亦謙,你現在不配碰我!你離我遠一點,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
再度聽沈珵歡提起這個詞,鄭亦謙危險的瞇起眸,冷笑著取過領帶,逼近沈珵歡:“沈珵歡,我是想好好的待你,可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之前鄭亦謙這麼說,沈珵歡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疼痛和折磨,而這次,顯然比上次情況還要來得更嚴峻。
之前他們是仇人,而現在,他們是愛人。
明明互相深愛,卻偏偏要用這種方式來相互對待。
“啊——”
男人利落的將沈珵歡的手腕居高過頭頂,名牌領帶被男人熟練老道的纏上她的手腕,沈珵歡這次是真的絕望了,鄭亦謙將她推進柔軟的牀鋪裡,兇狠的壓上來,她偏偏手卻紋絲不動。
“鄭亦謙,你別逼我恨你……”
“恨?”鄭亦謙的心猛地鈍痛,俯首在女人的鎖骨上懲罰性的啃咬,疼得她冷汗涔涔,“珵歡,我們明明是愛人,不是嗎?”
“愛人?”沈珵歡眼淚流的兇猛,“倘若真的愛,你四年前就不會那麼對我!”
橘黃色的燈光照射出女子潔白晶瑩的後背,曲線優美,他大掌隨即覆在上面,感受著掌心傳來的那份柔美細滑。沈珵歡弓著肩,卻沒有這樣的享受,兩根手指頭便解決掉她最後的束縛。
他俯下身,在她背上不斷的落下輕吻,就像是四年前那樣溫柔寵溺的對待似的,線條優美光潔的下巴順著沈珵歡的鎖骨慢慢住下探去,在觸到她圓潤的豐滿時,鄭亦謙目光輕瞇起。
不知道是不是生了那臭小子的緣故,沈珵歡的身材又豐滿不少。
很好,他很滿意。
鄭亦謙將健碩的胸膛貼在沈珵歡背上,不顧她的掙扎變用力地貫穿,耳邊傳來沈珵歡壓抑著的痛苦悶哼,他似乎很是愉悅的翹起脣瓣,聲音靠著她耳邊,“痛嗎?”
沈珵歡別開臉,用冷漠來回答男人。
鄭亦謙嘴角的笑意收回,她越是不接受,他便越是用力,就算將她挫傷,他也要同她融爲一體。
等到歡愉過後,沈珵歡早就累的昏睡過去,撕裂的魚尾裙像塊破布似的被隨意扔在地上,讓人很難聯想到這就是法國定製的高檔禮裙,鄭亦謙好整以暇的穿上衣服,坐在窗邊貪婪地看著她的眉眼。
四年不見,沈珵歡的變化到很讓他吃驚。
不知道是不是養育了鄭臻然的緣故,她更加嬌媚了,不僅衣品變化不少,還能將她從前最不愛穿的高跟鞋穿的很熟練……
男人勾起沈珵歡的一縷髮絲在手中把玩,竟然還燙了頭髮。
沈珵歡睡得很沉,睡相跟四年前毫無差別,紅潤的脣瓣總是習慣性的微張,蝶翼似的睫毛卷翹,格外惹人愛憐,看得讓男人差點以爲時間倒轉回了四年前,她還在他身邊。
男人幽深探究的眼眸低垂,從剛纔沈珵歡那麼牴觸他和她說的那些話來看來看,四年前她莫明其妙地離開並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從中故意疏遠他們的關係,故意讓沈珵歡崩潰。
孕婦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更加容易受到心理暗示……
忽然想到當時葉知秋曾經去了度假別墅,跟沈珵歡獨處過那麼一段時間,鄭亦謙的脣緊緊抿起。
看來,是時候該解決一下當年的麻煩了。
男人的視線落在睡的很熟的珵歡身上,盯著她臉頰的視線越來越火熱,帶著憐惜和堅定,他給珵歡帶來的麻煩,必定要他解決。
“珵歡,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拆散我們。”鄭亦謙的俊臉湊過去,鼻尖與女人的額頭相抵,“絕對不會。”
鄭臻然從小到大都沒有遇見過剛纔的事情,就算是再冷靜淡定的性格都會被嚇壞,說到底,他還是個孩子,吳媽將他帶到房間裡,無論怎麼哄都哭哭啼啼的,小臉通紅的模樣看的吳媽也很心疼,好不容易哭累了才躺在牀上睡著,可把吳媽累個夠嗆。
吳媽剛打開房間門想要出去,就看見鄭亦謙站在門口,黑亮的鳳眸望向門內:“鄭臻然呢?”
吳媽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鄭臻然反應過來鄭臻然指的就是裡頭睡覺的這位小少爺:“一直哭鬧個不休,剛剛纔睡著呢,大少爺你要進去看看嗎?可得輕著點,不然起來又得鬧了。”
鄭亦謙搖頭:“不用了,既然睡就讓他睡吧。”
吳媽點點頭,把門小心翼翼地給掩起來,將滿腹的疑問都說出來:“不過大少爺,珵歡小姐這幾年都去哪兒了?還有裡頭的小少爺,你爲什麼不讓他跟珵歡呆在一塊兒啊?”
珵歡明明都已經回來了,可爲什麼她看著剛剛劍拔弩張的局面,好像還不如之前呢?
鄭亦謙的俊臉微沉:“四年前她離開……是因爲有些誤會,不過以後就不會了,她永遠,都不會再走了。”
“真的?”沈珵歡留下來,吳媽自然是高興,可是很快她就搖頭,“不過大少爺,夫人她是鐵了心要將你跟林頓家的大小姐撮合在一起,你們都已經訂婚了,要是想再在一起,可能就很麻煩了。”
都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葉知秋的話必須得服從啊,哪怕對方是鄭亦謙也沒有例外。
男人綻出個冷冽的笑:“我想娶的人我無論如何都會娶到手,不想娶的人,葉知秋她強塞給我也沒用!”
葉知秋原本以爲沈珵歡離開了,自己也可以接著聯姻之由給兒子安排個心滿意闔的兒媳婦,雖說沈珵歡肚子裡的那個孫兒也太過可惜,不過畢竟過去的也就過去了,反正愛麗絲又不是不會生育,沒什麼好擔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