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一切看似正常,實則卻是早有漏洞了,她雲傾月也不願再冒險,寧願對不起百里褚言,寧願戒備他,也斷然不會再對他掏心掏肺,畢竟,對於所謂的欺瞞背叛,她雲傾月在龍乾翼王府覆滅時便恨之入骨了。
“褚言對傾月自是極好,這點,傾月也看在眼裡的。褚言也無須多問什麼了,傾月今日這般,僅是因今日嚇著了,是以心神略微恍惚,若褚言覺得傾月嚴謹冷薄了,傾月深感歉意。”雲傾月默了半晌,才坦然淡道。
百里褚言靜靜的觀著她,片刻,他墨眉微皺,嘶啞低道:“是在下無能,竟不能護住傾月,在下……”
未待他說完,雲傾月出聲打斷道:“今日之事已然過去,褚言也莫要再提了。若真要論及歉意,也是傾月欠了褚言的。今日若不是傾月,褚言又怎會被皇后及太子責罰。”
“父皇與母后爲難你,在下豈能坐視不理。只奈何在下無能,竟沒能幫到你。”他語氣嘶啞低緩,俊美蒼白的面上帶著幾許無奈與愧疚。
雲傾月僅是瞥他一眼,淡道:“傾月今日落到這地步,皆是南凌奕所賜,與褚言無關。”說著,眼見他又要言話,雲傾月眸色微動,只道:“褚言剛醒,便莫要再說話了,你先好生休息,傾月這便出去讓人爲你端些晚膳來。”
百里褚言怔了怔,後話也順勢噎住,深黑的目光在雲傾月面上掃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雲傾月望他一眼,淡然而笑,正要轉身出屋,不料百里褚言再度喚住了她,待她目光朝他落去時,他墨眉微皺,嘶啞擔憂的道:“傾月,先處理一下你脖子上的傷吧!”
雲傾月一怔。
他深眼凝她,又道:“屋中桌案的第一個抽屜內,有子瑞以前送我的上好傷藥,你先拿來敷敷脖子的傷口。”
說著,見雲傾月立在原地不動,他目光也顯而易見的滑出了幾許悵惘與愧疚:“方纔因傾月表情嚴肅冷淡,便一直忍著未問,此際,傾月可告知在下爲何在下會回到長幽殿?另外,你脖子上的傷,可是在那刑堂內被那些公公們弄的?”
雲傾月目光略微起伏,片刻後,卻是淡然而笑。
“傾月得知褚言被困在地牢,便去求皇后了,皇后不願放了褚言,傾月便以長簪抵了脖子,以命威脅皇后放了你,只是傾月終歸是賭對了,傾月僅是朝脖子刺了一簪子,血一流出來,皇后便急忙答應放你了。”她淡道,言語低緩,卻無直白得令人心生微顫。
百里褚言的臉色當即僵了半許,目光也驀地停滯。
雲傾月深眼觀他,片刻則是淡然而笑:“沒想到褚言真將傾月的話當了真,褚言倒是好騙。罷了,傾月與你說實話便是,傾月今日的確是去求了皇后,皇后並未爲難,當即就答應放你了。傾月脖子上的傷,也是不小心被樹枝刮到所致,並無大礙,也無須上藥,就像此際這般簡單包紮著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