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還不閉嘴!”陳姨急得喝斥,嗓音帶著急怒與哭腔。
古苓繼續道:“我沒有胡說!那女人本來就將褚言哥對她的好視爲無物,她本來就配不上……”
“你住口!”陳姨氣得滿面血紅,驀地朝古苓臉上揮了一掌。
耳光聲霎時在堂中響徹,古苓的嗓音戛然而止。
她伸手捂著臉,滿面不置信的朝陳姨望來,顫抖著嗓子道:“娘,你打我?你竟爲了外人打我?”
陳姨眸中霎時閃過半許心疼,但卻是氣急攻心,她忙伸手捂住自己心口,“我打你,是爲讓你清醒,讓你知曉身份!你說傾月配不上褚言,難道你配得上?苓兒,你怎能這般膽大,怎麼這般糊塗!”
古苓猛怔,雙眼頓時迷茫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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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傾月郡主配不上褚言哥,她古苓配得上嗎?可是她古苓有一顆真心的,她傾慕褚言哥許久了,無論是以前落魄的他還是現在的他,她都喜歡的,她一直都在默默的望他,默默的爲他祈禱的,這數年來她對他的感覺從未變過的,如此,一顆真心,一顆她最是珍貴的心,還不夠嗎?
若是褚言哥能允許她呆在他身邊,她定會將他照顧好的,她有信心,有信心比起天下的女人來,她定是最爲愛褚言哥的人,憑此,當真不夠嗎?
古苓渾渾噩噩的立在原地,許久,目光呆呆的落向了百里褚言。
百里褚言穩立如鬆,一動不動,彷彿雕塑。
片刻,有黑衣人衝進了大堂。
那人胳膊上紮了幾枚明晃晃的銀針,跑路姿勢極其踉蹌,臉色也白得厲害,待跑至百里褚言面前,他便軟倒在地上,急道:“主子,傾月郡主用銀針突襲屬下等人,銀針上淬了毒,屬下全身乏力,攔不住郡主,郡主如今已是卸了馬車的馬匹,策馬逃了。”
黑衣人嗓音一落,百里褚言蒼白的面上全是煞氣,在原地再度立了片刻,終歸是邁步朝不遠處的屋門行去。
他走得極慢,不像是焦急與驚愕,反而更像是早猜到這般結果似的,那單薄孤寂的大紅背影,顯得格外的陰沉與決絕。
雲傾月逃得順利,至少解決暗中看守的黑衣人與劫馬時,格外的暢通無阻。
那些襲擊黑衣人的銀針,皆是她在郡主府時便準備好了,她能這般坦然的隨著百里褚言來這鄉村,心裡也是早有計劃。
只是她倒是未料到,本以爲讓古苓代嫁,百里褚言定不會極早發覺,然而待她正從古苓屋中偷偷出來並剛要出得陳姨家的院門,卻方巧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們強行制止。
如此看來,百里褚言應是早就發現了她與古苓掉包,是以依舊差人守在這裡,而不是守在喜堂。
百里褚言的心思,果真是極爲深沉的了,只是他千算萬算,卻也終歸未算到她雲傾月已有本事對付他的黑衣人。
烈馬一路往前,雲傾月的鞭子不住的抽打馬身,馬兒嘶鳴,踢踏如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