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一聲,只道:“你是否有所圖,我怎會知曉,我不過是提醒你一句,你雖聰明,但對待有些人或事,總該收收爪子,亦如那閒王,便不是你能動得的。”
他這話看似懶散且漫不經心,然而話語裡透露的威脅,卻有幾分強勢與冷硬。
雲傾月心底當即滑出幾許複雜,連帶目光都深了幾許。
她強行按捺心緒,故作淡然的將目光落向遙遙的巷口,低道:“褚言於我有恩,我定不會害他。”
說著,話鋒一轉:“我曾聽褚言說,世子爺是他此生摯友,如今看來,世子爺雖風流不正經,但對褚言卻是上心,如此,倒也甚好。”
他魅然輕笑,語氣透著幾許不正經:“你說便說,何必再貶低我?我風流不正經,但也潔身自好,你若是不信,可問閒王。”
他的話看似閒散,諸多時候都跑著邊,然而偶爾之際,卻會突然話入重心,令人防不勝防,例如方纔他還在威脅她莫要動褚言,而今卻又調侃其它,不得不說,這安欽侯府的世子,委實難應付了。
所有思緒,剎那於心底流轉,待回神,她只是瞥他一眼,便未有言話之意,僅是繼續往前。
夜色朦朧,連帶月光都稍顯黯淡。
不多時,待行至閒王府不遠處時,藉著淡淡月光,倒是能見得閒王府大門正有數十人把守。
果然是被軟禁了。
雲傾月臉色也變了幾許,隨即扭頭朝身側之人望來,道:“世子爺如何助我入府?”
他輕笑,卻是不答,反而是慢騰騰的朝王府一側行去。
雲傾月眸色動了動,便也踏步跟隨,與之行至了閒王府一處院牆邊。
雲傾月淡道:“本以爲世子爺有本事讓我光明正大的進去,不料世子爺依舊以這等見不得人的方式助我進去……”
後話未落,他已是漫不經心的輕笑打斷:“宮中皇后下令軟禁,不允任何人出入這閒王府,便是醫官與大夫皆不可,皇后是想將閒王困死於此,如此,那門外的守衛自然奉命嚴守,別說是我,就連我父親安欽侯來,也入不得這大門。”
雲傾月心底當即涌出幾許複雜。
她目光發緊的盯著他,低道:“皇后要將褚言困死於此?”說著,又憶起他所說的醫官與大夫,又嗓音發沉的補了句:“褚言受傷了?”
“閒王害了太子,皇后自是大怒,今兒於那宮中,若非我及時趕到,閒王怕是早被打死,即便皇后聽我之言,雖免了責罰並差人送閒王出宮,但卻將其軟禁於此,也未派醫官與大夫,更是勒令守衛嚴加看守,如此,閒王怕是不病死,也得餓死。”
說著,似是渾然不覺話中的緊然與悽悽,反而是彎著眼睛朝雲傾月笑得魅惑:“你也身爲女子,你倒是說說,你們女人,可都是這種蛇蠍之心?”
雲傾月眉頭一皺,心底複雜橫生。
鳳瀾皇后是太子之母,對百里褚言歷來不善,想來,若非不願明之昭昭的落得個惡後之名,亦或是讓她那太子落得個惡君之稱呼,這百里褚言,怕是早沒命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