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心語對少年說道:“八哥,你控制住那母親,我去點她眉心血。”
少年迴應一聲:“恩,你自己小心,鼠精就在隔壁頂上。”
啊!我心裡驚呼一聲,但還是表面淡定地持劍,屏息密切關注周圍,等待時機,制服那母親。
那鼠精不靠近,它究竟要幹嗎,爲什麼一直不現身,這纔是我擔心的,難道它也是在等待最佳時機?
白髮婆婆囑咐過,一定不要等到月上中天,那是陰氣最盛的時候,所有邪物在那時候靈力也最強。難道,這鼠精要等到那個時候滅了我們所有人?
少年此時已經飛身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在我身際,不過,我現在明白了一點,少年怕老鼠,哈哈,想不到,他也有弱點,我心裡不禁鬼笑一聲。
沒有了另一個人的纏鬥,而且有我在這裡嚇唬老鼠,少年隨著我的動作,趁著地上無鼠的間隙,很快盤旋到那蹲地的中年婦女身邊,幾個翻身,便制服住她,用手壓在那臉上無任何表情的中年婦女靈蓋上。
我趁機趕緊上前,大喝一聲,手指死按住她的眉心,她突然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還沒等我們有喘息的機會,身後一陣凌厲疾風,外加一陣寒光刺骨,一隻碩大無比的肥黑鼠不知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虎視眈眈,伏地作前撲狀,這物正是白天所見風眼中的的精物。
少年一聲大喝,抓起我一扔,我輕輕地飛身而上,那正猛撲前的黑鼠直撲身後石壁,撲通一聲,那突起的石塊應聲而落。
就在我落下一刻,少年輕巧地接住我的身形,我拽過他手中的銀鏈,用力往手心一抹,立刻,我的鮮血開始染上了他的銀鞭,只聽得一陣嗚嗚輕鳴,銀鞭寒光更甚,像一條充滿力量和鬥志的銀龍,隨著少年的動作在空中閃閃飛光,直甩碩鼠有些笨重的身子。
我的劍也一刻沒停,隨著少年的轉身,直幫他避開一路攻擊腳底的衆多鼠輩。
好幾次,那隻碩鼠盯準我的身子,就想一口咬過來,但每次都被少年成功攔截,我倆默默配合,天衣無縫,只打得周遭一片血肉模糊。
那碩鼠也是極其強悍耐打,身上每遇一鞭,便散發一股黑氣。
碩鼠的動作極其敏銳,每打一下,它便會跳出老遠,刻意攻擊而又不停躲避,似乎在試探我們,想和我們儘量周旋,耗盡我們體力。
沒錯,我的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氣喘吁吁還是小事,關鍵是帥道的劍在我手上越使越重,我的臂力根本快擡不起來,肩膀和手腕都酸痠麻麻,累得滿頭已是大汗。
我用袖子擦了把頭髮上直往額頭、已經滴到眼睛裡的汗水,那汗水鹹刺得我快睜不開眼。
“不好,我看不見鼠精。”少年突然猛喝一聲,嚇得我立刻睜大眼四周尋找。
我知道少年是看不見魂魄的,這裡應該原本有無數惡魂,現都依附在了這些老鼠身上,這鼠精八成是靠這些惡魂遁身,它難道發現了少年的弱點?那可真是糟糕透頂,以我的本事,除了看見,能嚇唬下這些到處亂竄的鼠輩們,真是一點作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