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妹,不用管我,我死不了,你忘了嗎,我是神!”少年的聲音突然從我耳邊飄來,我連忙擡頭尋去。
不知幾時,少年已出現(xiàn)在我身邊,就像不知幾時他曾離開,他揹著手站在光昏裡,似乎正朝我微笑。他站在那黑灰黑灰的、不茍言笑的粗壯漢身邊,顯得他不知有多好看,臉特別白,好俊。
我破涕爲(wèi)笑,傻傻地一抹眼淚,收起表情哀傷道:“八哥哥,可是你也中毒了哇?”
“那點(diǎn)毒還傷不了我!”他的表情很淡定,好像他根本沒有傷一樣。
到是旁邊的斗笠漢斜起眼睛盯著他半天,一眨也不眨,就像他看到一個怪物,眼裡有些許吃驚和猜疑。
我聽到少年這麼一說,心裡立刻輕鬆不少,我相信少年不會騙我的,他雖然不多解釋,但從不騙我。
我將那黑乎乎的聚魄丹掏出來,放到眼前,又仔細(xì)地看了眼,心裡還是不肯定,我又回身向斗笠漢問道:“伯伯,這聚魄丹到底是什麼?爲(wèi)什麼只有一顆?”
斗笠漢擡起陰霾似的眼神掃了眼我,又掃了眼我手中之物,冷冰冰道:“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你沒聽懂?”
“呃……”我眨眨眼,語塞。
“細(xì)妹,他說的,我以前聽爺爺也講過關(guān)於屍化成丹的不少傳說,佛家的坐化舍利也是得道神僧屍化成珠,這事不假,只是……”帥道望著我手中物幽幽道,他語氣虛弱,眼神有些迷離。
“大師傅,只是什麼?”二胖子緊緊盯著帥道的目光追問道。
“只是,我有疑惑,這珠子既然是那屍體化成的,而那些定神針卻也是插在屍體之中的,爲(wèi)什麼,定神針有屍毒,而丹丸卻又能解,同樣都是那具屍體產(chǎn)生之物啊?”
“小道人學(xué)道,難道沒聽過,物極必反,相生相剋的道理嗎?”斗笠漢微翹嘴角道。
“這,自然是知道的!”帥道額頭已是冷汗直冒。
那斗笠漢將手一指我手中丹丸:“你還是趁早服下,回去好生調(diào)息三日,屍毒自會排出。”
我忙朝帥道一攤手掌,說道:“擇哥哥,你快吃,快吃。”
帥道仍遲疑地望著我:“細(xì)妹……”他又看了眼少年,少年一直沉默著,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你們還想在這裡呆一輩子嗎?此地不宜久留。”斗笠漢看著我們幾個婆婆媽媽,似乎很不耐煩。
我望了眼他,還看著帥道,催促道:“擇哥哥,快服下吧,我們趕緊出去,我怕媽媽擔(dān)心得不行。”
“伯伯,我還有一個問題……”帥道仍舊遲疑地盯著斗笠漢,任由額上冷汗滑下臉頰。
“你到不怕死,到現(xiàn)在還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到黃河不死心?”斗笠漢開始毛燥,盯著帥道臉上飆青。
“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明白,我究竟怎麼被附的身,爲(wèi)什麼那女鬼會挑上我,爲(wèi)什麼你那麼肯定這屍丹無毒?”帥道的態(tài)度很絕決,他此時居然破天荒地的爆發(fā)出如此堅韌的精神,真是讓旁邊所有人看著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