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張照片不就是玲蘭之前給我看的那張嗎,我躺在月兒姐姐家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拍的那一張,難不成……
哦!我明白了,玲蘭告訴過我她是在一個特定的網址上看到我的照片的,那這個The Hand Left REV應該就是那個特定的網址了吧。原來這個纔是她送給我的禮物啊,只是這上面除了我的照片和那個The Left Hand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啊。除非……
果然,這個是可以點進去的。The Left Hand,你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呢。
心裡很激動,也很害怕,因爲我怕,在這個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左手”上面,我會看到熟悉的東西。
點開了,一覽無遺的屏幕上開始慢慢浮現出字跡,不是很多,我大致看了一下,但根本看不懂,不過在這些字的最上面,卻赫然寫著三個大字:無名指。
在無名指的下面還有一個括號,括號裡面寫著:老鼠已同意,貓已就緒。
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代號嗎?怎麼搞的和特工執行任務一樣。難不成,這本來就是個很秘密的網站,那這樣說的話,玲蘭不就很神秘了嗎?再想想之前她對我說的那些奇怪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呢。
我又繼續順著往下看,只是這接下來只有短短幾行的文字卻還是看不懂。
以苗之名,無論何時,何地,若終爲魚肉,我願捨棄甚至是最可貴的賤命,我願成爲你手中的刀俎,只求你能完成我們共同的心願。
以花之名,我願接受你那忿恨的生命,若左手成立,我會替你唾棄那個惡魔慘死的模樣,卑劣的譚氏,他註定永遠難以輪迴。
文字到這裡就結束了,我看的提心吊膽,這,這分明就是一張恐怖的契約啊!如果單單隻從字面上來理解的話,我想大概是一個姓苗的人,可能是因爲什麼原因和一個姓譚的人有深仇大恨吧,但自己卻無能爲力,所以寧願把生命交給一個同樣和譚氏有著仇恨的花氏,讓她幫忙去完成。只是,這裡面有好多地方都說不清啊。爲什麼非要獻出自己的生命才能報仇呢,這根本沒必要吧,左手成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它還是一個什麼殺手組織。
不行,感覺這上面的出現的東西和我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主頁上面我的照片和之前玲蘭的話又讓我覺得這一定和我有聯繫。但是我又點了點,發現整個網頁上面只有這些東西,無法再刷新出別的內容,是卡在這裡了嗎?
我把這個網頁關掉,返回第一次有我照片的網頁,重新點了進去,只是當看到再次刷新出來的頁面,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因爲,它竟然,變了!且不看下面的字,最上面剛開始寫著三個大大的“無名指”竟然變成了“尾指”!
搜索同一個東西,前後兩秒搜出來的內容竟然發生了變化。我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屏幕,尾指下面仍舊有一個括號,括號裡面仍舊寫著:老鼠已同意,貓已就緒。
這個出現兩次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我看著下面同樣只有幾行的字,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啊。
以玲之名,無論何時,何地,若終爲魚肉,我願捨棄甚至是最可貴的賤命,我願成爲你手中的刀俎,只求你能完成我們共同的心願。
以季之名,我願接受你那忿恨的生命,若左手成立,我會替你唾棄那個惡魔慘死的模樣,卑劣的譚氏,他註定永遠難以輪迴。
同樣的文字再次出現,只是換了不同的人,玲氏,季氏,這兩個人同樣也和那個譚氏有著仇恨嗎?怎麼搞的像祭祀一樣,非要獻出自己的生命才能換取復仇的機會。
好可怕!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如果按照玲蘭所說的,等等……玲蘭,玲……玲氏,以玲之名……不,不會吧,哇,心裡突然閃過一絲可怕的念頭,這,應該不會是她吧。
不會的,不會的,她對一個陌生人都那麼善良,還那麼年輕漂亮,怎麼可能輕易的簽下這份恐怖的契約呢?不敢去想她之前的行爲,那種表情,那些話,好像真的……
而且我還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她告訴過我是在這上面發現我的照片的,而在這上面發佈照片的肯定就是月兒姐姐了,竟然把我的照片發到了主頁的位置,月兒姐姐,難道你也知道這個可怕的網站嗎,難道你也已經……
這到底是想要告訴我什麼?我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啊!譚氏,你們的目標都是譚氏嗎?這個姓譚的人又是誰?他到底做了什麼,這麼多人都在恨他?
眼睛不自覺地瞥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00點02分,我明白了,是因爲已經是新的一天所以網頁的內容也跟著發生變化了嗎?無名指,尾指,難道明天就是大拇指,食指還是中指,這些加起來不就剛好是一隻手嗎?
左手?左手?原來你,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又重新把網頁關掉,然後重新打開,果然上面顯示的還是有關尾指的內容。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有什麼我忽略的地方是可以點擊進去的,不過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那個護士居然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看到她平靜的臉,我慌張的用鼠標關閉了所有網頁,然後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面對即將要走過來的她。
“做好沒有?”她說著走到我旁邊,眼睛直接看向了電腦。
“做……剛做好。”我有些慌亂,應該沒被她看出什麼。
“那就行,先把這杯水喝了吧,對你身體恢復有好處。”
“哦……謝謝!”我從她手中接過,沒想到還是會關心病人的。一飲而盡,暖暖的水入胃,確實很舒服。
“那個,要不你檢查一下?”
因爲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如果直接跟她說“我可以走了嗎”這種話好像也不太好。
“檢查嗎?哼,這個不重要。”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不重要?”心裡有點不太高興,不重要還讓我做幹嘛。
這個護士突然坐在桌子上,然後手裡
拿著一支筆在轉,低著頭也不說話,就像是在等著什麼。不是應該讓我走了嗎?我偷偷的看著她,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怪怪的。
“別看了,我不是醫院的人。”
“嗯?”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不知所措。
“不明白嗎,我不是護士。”
“啊?”儘管我真的很驚訝,而且在她說出的那一瞬間我也的確想到了很多種可能,甚至身子不自覺的已經開始對她有所防備。但她卻依然安靜的坐在那裡,麻木的轉著筆,一動不動,就像把我無視了一樣。
“別再猜了,你猜不出來的,你既然已經完成了交給你的任務,那麼你,想走就走吧!”
還是那麼的隨意,看都不看我一眼。不過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纔不管你是誰呢?先離開這地方。
“那就,謝謝你了!”
我說著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只是沒想到,背後卻又傳來了她神出鬼沒的聲音。
“只要,你能夠走的出去!”
像是一劑麻藥直接把我的雙腿禁錮在了那裡,我回頭看著他,這如此莫名其妙的話,我爲什麼這麼害怕。
只要,你能走的出去,我爲什麼走不出去,我只要再往前多跨兩步就可以走出這扇門,就可以走出這家醫院,你爲什麼會說我走不出去?
我很想這樣大聲的質疑她,但是,呵,也只是想想罷了,因爲我,已經說不出來話了。我只能看著她高傲的背影,只能看著那捲靚麗的短髮。慢慢的,慢慢的,她轉過身來,我覺得我此刻的眼神一定非常恐怖。這個可惡的女人,你在水裡放了什麼,我跟你素不相識,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多想衝過去抓住她的衣服質問,但渾身上下卻使不出一點力氣,大腦在漸漸地眩暈,好像一切都在飄。我這是,又要倒下了嗎?
她走過來了,一臉不屑的看著我,那種表情,那種表情,分明是憎恨啊!可是,你在恨我什麼啊?
不行,要走,我要走,就算拼上最後一絲力氣,就算耗盡最後一縷意識,我也要離開這裡,我不能無緣無故的栽在一個陌生人手裡。
於是我艱難的轉過頭,離我近在咫尺的房門此刻彷彿遠在萬里,我努力的伸出手,就像是黑夜裡掙扎的苦難者,想要觸碰那黎明前的第一縷光明。
可是我……我……我什麼都看不到了。最後的感覺,是有一雙手抓住了即將倒下的我。
黑暗,黑暗,又是這該死的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像是被囚禁在了一個籠子裡,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能孤獨的抱著自己的雙腿,把臉深深地埋在裡面。
心理上的煎熬,快,快呀,快讓我醒過來,我想看看這次上帝又在怎樣折磨我,他究竟又派了誰,來審判我這個和他作對的壞孩子。
就算是你贏了好嗎,在我找到那可惡的姐姐之前,先放過我好嗎?還是說,要不要我也和你籤一個契約,要不要我也把命寄存在你那裡?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好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