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新聞打開,小幽。”
“怎麼,無聊嗎?”
車子慢慢的離開了擁擠的大街小巷,開始駛上高速公路,從蓮上到蓮下起碼也要兩個小時的行程,本來就很無聊,再加上,暈眩的感覺正在慢慢地襲來。
“頭又痛了嗎?”
應該是從前面的鏡子裡看到了我難受的樣子,憐幽關心的問著我,這該死的頭,只要一坐進車裡就痛。不,準確的說,只要一進入某個封閉的空間就會痛。
“把車窗打開會好一點吧。”
“不行的,我總感覺這是一種病。”
“病?”憐幽有些詫異,“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可不是醫生。”
“切,醫生可不是包治百病的。”
“那是你水平還沒達到。”
她說著打開了車內的新聞,我靠在車裡面,旁邊還靠著一個昏死的病人,總感覺怪怪的。
“2013年10月10日晚19點32分,這一刻,上帝和大家開了一個玩笑,他不經意間咳嗽了一聲,卻把鼻涕打在了大地上,打在了一片名叫嵐縣的土地上,於是大地怒了,它不允許這上面有上帝的污穢之物,於是它開始發力,它要讓這座城市消失。在和這裡的生物對抗兩輪後,它得到了完勝。10級的地震,100萬的人命,據不完全統計,活下來的只有十分之一。就在大家爲這最後的十分之一慶幸之時,一種名叫曇的病毒又開始傳播,之所以叫它曇,是因爲它的毀滅性太大了,而人類,在它面前,同樣輸了,於是它又帶走了許多僥倖存活的人。最後,100萬,活下來的不過幾萬人。現在,那些倖存的人,請不要哭,請堅強起來,和我們一起,再次踏入廢墟,我們相信,一定還有許多幸存者在等待著我們去解救。加油!”
“怎麼還是這個?”
“不知道,我又不是報道的主持人。”
一聽到關於那個病毒的消息頭就更痛了。
“該死的病毒。”
有些生氣的朝旁邊車上的座椅捶了一下,卻沒想到捶在了那個人身上,我趕緊收回手,這個倒黴蛋怕是在夢裡也痛得很吧。
“開快點憐幽。”
有些情不自禁的撫摸下她的頭髮,她的身體卻是猛地一顫。
“你要是真的難受,就睡覺吧。”
“可我比較想聽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故事?”
“小幽啊,給我說說你最近又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我歪著頭看著她的背影,有的時候感覺面前的這個人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她總是能夠在我各種失落情緒的時候及時出現,甚至只需要站在那裡給我一個微笑,我都感覺心裡暖暖的。可能是因爲自己真的不是太會做人吧,身邊也只有這麼一個可以受得了我,還對我那麼好的人了。
不過有的時候又覺得她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神秘的感覺,她從不告訴我關於自己的事情,我
也根本不知道怎麼樣去打聽。而且說到底,她跟我很像。
我們很像,當然,這種像還要牽扯到我的痛處。
剛在跆拳道學習的時候,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我沒有家人,一切都要靠自己,我都記不清那個時候的我有多麼的弱小了。我不記得有哪個人曾對我施捨過,後來我總是被欺負,因爲我在上課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惹到其他的人,或許是因爲我的性格總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那段時間,我很痛苦。
我總會躲在某個角落裡哭,一個人,堅強的苦。
直到,憐幽出現了,突然的某一天就出現了,像個正義的天使一樣,出現在我的身旁,用她絕對的實力解決了我的所有困難。明明主觀上根本不願意接受她的幫助,因爲她只比我大三歲,但心底卻慢慢的在接受她。
我們相處的越來越好,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生過我的氣,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偏偏對我這麼好,我在心裡面得到慰藉的同時也很害怕,她不知道,我也瞞了她很多事情。
我一直都在害怕,因爲我想到了一個人,想到了已經被我殺死的那個小男孩,我想到了兩個字。
輪迴。
我帶給白天的所有憐幽又全部帶給了我。都是在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突然的出現在對方的生命裡,點亮了一切。
所以我怕會不會有一天這該死的輪迴會降臨在我的身上,會不會有一天,憐幽也拿著一把刀向我走過來,然後看著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手起刀落。
我知道這聽上去有些荒謬,但正因爲我做過之前的事情,所以我纔會害怕。
沒有回答,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因爲我睡著了。
睡著,有時候是很簡單的事,但對於我來說大部分情況下是很難的事。
夢,亦是如此。
…………
我又夢到了他,雖然已習以爲常,我夢見過他憤怒地樣子,也夢見過他朝我憨笑的樣子。
今天,我夢到了孤兒院的日子。
那個遇見他的孤兒院,每個人的家庭,我也屬於那裡。
每天的生活對我來說幾乎都是一樣的,一樣的無趣。因爲那個時候我是因爲母親出了意外,姐姐又棄我而去所以被迫來到了孤兒院。我是唯一一個自己來到孤兒院的孩子。
不過滿是小孩子的家,也難免會發生很多的摩擦。
突然有一天,在自己睡醒來到外面一看,竟發現院裡突然又新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院長告訴我們那些同樣也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所以就來到了這裡。我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就以爲不過是又多了幾個人罷了。可是後來才聽說,這些孩子是其他的孤兒院‘轉讓’過來的,因爲他們太過於淘氣,疏於管教,所以不願意收留他們。而我們院長心性好,所以收留了他們,一開始還沒什麼,可過了幾天他們就本性暴露了,總是欺負一些
比他們弱小的孩子,我當時看在眼裡,但我不想去管,所以就一直裝作沒看見。直到那天,我也忘記了具體是什麼原因,總之我看到他們把一個孩子直接推倒在了地上,一羣孩子圍著他說要打她,我當時本來準備直接和以前一樣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但那孩子明顯嚇壞了,就躺在地上大聲的吵鬧,不過這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們的怒火。就在其中一個孩子的手即將要打在他身上時,那孩子閉上了眼睛,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降臨。因爲我替他擋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就突然的伸出了手。
那孩子疑惑的睜開眼睛,我就站在他面前,我猜在那一刻,他會覺得我就是上帝派來救他的使者吧。她就那樣孤傲的站在一羣人中間,一句話都沒有說,可那羣孩子卻一個個都離開了。她轉過來,那張臉上毫無表情,可我卻覺得,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臉。以後,誰欺負你,就告訴我,我來保護你。她命令般的口吻不給我任何回答的機會,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總之就跟了上去。當她發現我跟蹤時,好像有些生氣。我有些害怕的向她致謝,並問她爲什麼要幫助我,她只是說因爲我們一樣可憐。我當時聽不懂,但我知道,我有了一個美麗而又強大的盾牌,從那以後,我幾乎天天都去找她,去煩她,膩她,剛開始她總是不樂意,可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行爲對當時的我產生了多大的影響。好在漸漸地,,她開始不再拒絕我去找她玩,我們慢慢成了朋友,她說她也是個孤獨的孩子,我說我不懂,她也就沒再說什麼。後來有一天,我問起她的名字,她說他叫白月,白天的白,月亮的月……”
突然有一天,在自己睡醒來到外面一看,竟發現院裡突然又新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院長告訴我們那些同樣也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所以就來到了這裡。我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就以爲不過是又多了幾個人罷了。可是後來才聽說,這些孩子是其他的孤兒院‘轉讓’過來的,因爲他們太過於淘氣,疏於管教,所以不願意收留他們。而我們院長心性好,所以收留了他們,一開始還沒什麼,可過了幾天他們就本性暴露了,總是欺負一些比他們弱小的孩子,我當時看在眼裡,但我不想去管,所以就一直裝作沒看見。直到那天,我也忘記了具體是什麼原因,總之我看到他們把一個孩子直接推倒在了地上,一羣孩子圍著他說要打她,我當時本來準備直接和以前一樣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但那孩子明顯嚇壞了,就躺在地上大聲的吵鬧,不過這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們的怒火。就在其中一個孩子的手即將要打在他身上時,那孩子閉上了眼睛,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降臨。因爲我替他擋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就突然的伸出了手。
爲什麼要幫助他呢?可能是覺得他和我一樣可憐吧,一樣的沒朋友,只是不同的是,他還經常被人欺負。
莫名的心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