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國主皺眉:“雲(yún)小子,你和瑾萱丫頭也不過是文定之禮而已。那種算不得就捆住了瑾萱丫頭的終身,可以退定嘛。”
“沒有大婚拜堂,一切還都是未知不是?雷兄,你說是吧?”西夜國主再次開口。
“夜叔叔,您這是成心挖賢侄的牆角呢!”雲(yún)墨白不緊不慢的開口。
“雲(yún)小子,叔叔也不是拆你的臺,這麼好的兒媳婦,叔叔可捨不得讓給你?!蔽饕箛餍Φ馈?
該死的老狐貍!雲(yún)墨白心中怒極,轉頭看了一直不發(fā)一言的琉璃國主一眼,回頭對著舒瑾萱慢悠悠的道:“萱兒,怎麼辦?還有人要搶你?!?
舒瑾萱挑了一下眉。
只聽雲(yún)墨白又道:“我身上的袍子穿的真舒服,不想再脫下來了。可是似乎有些人非想讓我脫下來檢查檢查?!?
這一句話,說的極其有水準。
大殿內所有人不明白雲(yún)少主爲何說到他身上的袍子,都向他身上看去,這一看雲(yún)少主身上的袍子當真是別有風采,樣式極好,手工和繡線圖樣也是極爲細緻好看,都不由得盯著他的衣服移不開眼,想著京城哪裡有賣這個式樣的。
聽到這話.琉璃國主微微皺了一下眉,總算是有了一絲表情。
雷諾小臉頓時更陰了,他自然清楚這個混蛋說脫下來檢查檢查的意思。無非就是他身上那些吻痕再檢查一遍,他們不嫌丟人,他還嫌丟人呢!
“如果有些人非想讓你脫下來,那就脫下來吧!檢查檢查也好!”舒瑾萱看了琉璃國主一眼,慢悠悠開口,臉不紅,心不跳。
她自然也不介意讓大殿那些女人都看看雲(yún)墨白身上打了她專屬的印記,碎幾地芳心她也不管,只要不碎她的就成。
“好!”雲(yún)墨白說著就要動手解衣服。
大殿千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舒瑾萱似乎聽到了那些女子碰碰的心跳聲,皺眉。
如果這個人真被看了,她不介意今日大殿這些女人的眼睛通通挖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可怕的佔有慾。
“胡鬧!”琉璃國主忽然低叱了一句。見雲(yún)墨白的動作不停,瞥了舒瑾萱無所謂的小臉一眼,心底嘆息一聲,沉聲開口:“既然交換了文定之禮,朕也是沒的說的?!?
雲(yún)墨白頓時得意的一揚眉,手猛的停住。連一個釦子都還沒解開,自然別人什麼也看不到。
“雷兄這話何意?就是不同意朕的提議了?”西夜國主雖然不明白爲何雲(yún)墨白解衣服就讓琉璃國主開口了,但是心中知道必然是琉璃國主被雲(yún)墨白威脅了。
夜亦然眸光忽然利劍的掃過來,直直射在雲(yún)墨白的身上。
雲(yún)墨白揚眉,直直的射還了回去。
頓時兩個人中間千萬兵馬廝殺,這一片的氣壓驟然降低。連西夜國主、琉璃國主、雲(yún)族主都感受到了寒意。
雖然三人不承認自己老了,但是也不得不感嘆,似乎屬於他們的張揚無忌,意氣風發(fā)的年代是真的過去了。
“朕就這麼一個女兒,也實在爲難。萱兒和墨白兩情相悅,朕也不忍心棒打鴛鴦?!绷鹆骶従忛_口。
見西夜國主的老臉沉了下來,話音一轉,慢慢的道:“不過朕剛剛認回女兒,這麼些年父女分散,朕甚是心中有愧瑾萱,所以準備回琉璃之後,多在身邊留瑾萱一些時日?!斑@話也就是沒直接駁了西夜國主而是取了個折中。
“瑾萱如今年紀尚小,婚姻之事也不急於一時。他們年輕人,意氣張揚,今朝如此,明朝說不定就變了。沒個定準,所以此事,還要再看,以後再議吧,”琉璃國主又道。
話落,果然見西夜國主面色好了幾分,只要不當場駁了就成,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沒有機會的。
雲(yún)墨白皺了皺眉,雖然不滿,但也說了他和萱兒兩情相悅,所以一時間到也不好再駁回。
真是隻老狐貍!雲(yún)墨白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
舒瑾萱例是無所謂,身在高處,琉璃國主不可能真駁了西夜國主的顏面。這樣說聽著是折中之術,但是隻要她和雲(yún)墨白一心一意,過了今天,離開西夜,明天就是他們說了算的,誰也管不著。
伸手捏了捏雲(yún)墨白的手,輕輕安慰他的不滿。
“老狐貍.但那又如何,你只能是我的?!彪?yún)墨白貼在舒瑾萱耳邊,輕輕的咬牙切齒的道。
舒瑾萱笑著點點頭,也輕輕的道:“是,所以不用管他。”
雲(yún)墨白頓時樂了!他生什麼氣??!如今生氣的該是三個老頭子和某些人才對。眸光染上了一絲笑意,鳳目流轉,掃向下面,對著西夜國主提醒道:“夜叔叔,該開筵了!”
西夜國主臉沉了沉,看向下面陰著臉的雷諾和恨惱著一張小臉的凌歌,清了清嗓子,和藹的道:“不錯,耽誤了這麼長時間。該開筵了!雷太子、凌歌小主,你們可是還想坐在那裡?”
“自然不!這裡有什麼可坐的。”雷諾起身,提著屁股下面的椅子就上了玉階,還坐回了琉璃國主空置的另一邊,狠狠的瞪了舒瑾萱和雲(yún)墨白一眼。
琉璃國主算是被夾在了中間,兒女環(huán)繞。
可惜雲(yún)族主身邊空空如也,臉上都起了青筋。對著凌歌怒道:“還不回來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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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主!”凌歌走了回來,她自然再沒法跟著擠去琉璃國主身邊。乖乖的在雲(yún)族主身邊坐好,也不忘狠狠的瞪了舒瑾萱一眼,等著,接下來她就讓她好看。
舒瑾萱感受到凌歌的視線,頭也沒擡。
“開筵!”西夜國主端正坐好,威嚴開口。
“開筵!”秦公公鬆了一口氣,連忙高喊了一聲。明明是未時二刻開筵,偏偏讓雲(yún)少主給多攪和了一個時辰。
隨著秦公公一聲高喊,頓時大殿內美女宮娥端著一盤盤剛出爐的佳餚魚貫而入,來回穿棱在各桌布置填菜。
一陣絲竹管絃聲聲婉轉響起,數(shù)十名輕紗薄裝的美人涌入,輕歌曼舞起來。
絲帶飛舞,纖腰楚楚。剛纔僵硬冷凝的氣氛霎時一改,頓時衆(zhòng)人的目光不是被美酒佳餚吸引了去,就是被載歌載舞的美人吸引了去。
金玉滿堂,美酒飄香,人人衣著光鮮,食色鮮豔,霎時紙醉金迷,一片繁華。
雲(yún)墨白揮退了上前給他們佈菜的宮婢,熟練自然的親自動手給舒瑾萱佈置菜色。而舒瑾萱這些日子和他相處,也知曉了他不少喜好,親自動手給雲(yún)墨白布菜。
自然彼此夾到對方面前的都是彼此愛吃的。
兩個人都時旁人視若無睹,緊挨著坐在一起自成一方天地。
雷諾板著臉看著二人你情我濃,心中陰沉惱火無處可發(fā)、將自己的面前的碟子和琉璃國主面前的碟子都一股腦的放在舒瑾萱的面前:“你眼裡就只有他麼?沒看到父皇和你的弟弟?”
舒瑾萱眼皮也沒擡:“我可沒有這樣拆我臺的父親和弟弟。”
雲(yún)墨白對這句話是極其滿意啊!頓時大樂,應和:“是啊,天下哪裡找這麼黑心的爹和弟弟。”
琉璃國主輕咳了一聲,轉頭瞥了一眼雲(yún)墨白,還沒開口,雷諾就怒道:“你爹不黑心?你沒有弟弟,那個母夜叉妹妹更黑心?!?
“只要萱兒知道我不黑心就成了?!彪?yún)墨白麪色不變慢慢的道。
“你比他們都黑心。”雷諾冷哼。
“我再黑心萱兒也喜歡。”雲(yún)墨白伸手抱住舒瑾萱的腰,軟軟的道:“是吧?萱兒!”
舒瑾萱早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碰觸,在這千人的大殿偶爾目光射來也沒有什麼難堪和羞澀,果然是臉皮被練的很厚了。點點頭:“嗯!”
真是給面子??!雲(yún)墨白更是大樂,真想抱住她拽過來親一口,不過還是勉強忍住了,溫柔似水的看著她低頭嫺靜的小臉:“萱兒.乖!”
舒瑾萱笑著繼續(xù)佈置菜色。
“你們噁心不噁心!”雷諾怒了。這是他的姐姐麼?胳膊肘往外拐,虧他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掏出來給她。
“嫌惡心,你別看呀!”雲(yún)墨白毫不客氣的將放在舒瑾萱面前那兩個空空的碟子扔回給雷諾。
雷諾接住,剛想扔回去,但瞥見琉璃國主面前空空的,也不拿筷子,只能忍著氣放下:“父皇,兒臣給你佈菜,兒臣也會的?!?
“嗯!”琉璃國主點點頭,瞥了雲(yún)墨白放在舒瑾萱腰間的手不作理會,應了一聲。
雷諾笨拙的弄菜,還不忘瞪著雲(yún)墨白眼神廝殺。
相較於這一桌四個人的熱鬧,其他桌則顯得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