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爲了你累了數日,來,侍候爺睡覺”,雲墨白看著舒瑾萱臉上重新換上笑意,整顆心也跟著軟了起來,柔的可以滴出水。推開她,眉眼笑意風流。
舒瑾萱看著雲墨白眉眼間的張揚的笑意.氣韻風流,如水的眸子輕眨了一下:“怎麼侍候?”
雲墨白一呆,彎身將舒瑾萱攔腰抱起,春風笑意的道:“看你也不會侍候人,還是爺侍候你吧!”話音未落,舒瑾萱就被他放在了牀上。身上一沉,那人已經壓了下來。
舒瑾萱頓時心裡緊張起來,心跳加快,閉上了眼睛。
“萱兒,你在等著什麼?”雲墨白俯下身卻是一定不動的看著身下的人兒,鳳目一閃,饒有趣味的開口。
預料的吻沒有落下.舒瑾萱閉著眼睛睜開,看到雲墨白眼中的笑意,險些找個地縫鑽進去,一雙眸子更是羞惱的瞪著他:“我要睡覺!你沉死了,滾下去。”
“呵呵....萱兒,你的心跳的好快哦!”雲墨白身子不動,笑意流轉,手還放在她的心口,軟聲軟語的道。
舒瑾萱更是羞惱,伸手去推身上壓著的人。手剛觸到他的身子,雲墨白軟軟的脣辨覆了上來,輕輕的啄了一口:“好香!”
舒瑾萱更是羞惱,剛要再雅他,身上的人忽然滿足的嘆了口氣,趴在他的身上:“萱兒,以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你的身邊了……。”
舒瑾萱擡眼,看著雲墨白,望進他一雙幽幽的鳳目。
雲墨白的臉色蒼白,他一定是爲了她做了什麼,只是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她就不問……
嘴角的笑意緩緩收起,舒瑾萱低垂下眉眼。微微抿了抿紅脣,半響擡頭,輕聲的道:“要不你此時帶我走吧!去哪裡都好,天崖海角,雨雪天山,我便都隨你一起。”
這一句話是從舒瑾萱的口中輕軟的說出,平靜、輕軟,不帶半絲沉暗和清涼。
是那種放下一切.甘願一心相隨。從此寒暑四季,千山幕雪,與君相伴。
雲墨白在聽到舒瑾萱的話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想著舒瑾萱接受他.想著舒瑾萱像他愛她那樣愛他,想著她給他歡喜,讓他歡愉,想著他將他滿滿的愛都給她,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舒瑾萱真的願意放下一切隨他走。
就這樣的一句話,平靜的說出,沒有矯挨造作,沒有華麗裝飾,什麼也沒有,但他這一刻卻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他是得到了舒瑾萱的心。
從來就沒有這麼一刻如此確定,從來就沒有這麼一刻讓他感覺被幸福填充的滿滿的,勝過世間所有。
“可以麼?”聲音輕的幾弱不聞,雲墨白大手落下,輕柔的拂過舒瑾萱的眉眼,指尖輕輕的描給她的五官,如珍惜世間至寶。
“自然可以!”舒瑾萱點頭,伸手握住雲墨白的手。
她同意和夜亦然下棋,不過是她一直覺得自己生存迷茫,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想找到自己的歸屬而已。如今她終於頓悟,原來歸屬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那麼她又何必去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
雲墨白靜靜的凝視舒瑾萱,半響,搖搖頭。輕輕將舒瑾萱擁在懷裡,輕聲道:“我是真恨不得此時就帶著你走的。”
“可是我不能讓你這般沒有名分的跟著我,揹負被天下人指責的罵名。”頓了頓.雲墨白又道。
舒瑾萱蹙眉:“我不在乎。”
她的確不在乎,不曾入她心的東西,她從來就不會在乎。她就是那樣的一種人,涼薄寡情也好,無情冷血也罷,她就是她。這種性情已經養成,已經鐫刻刻在骨子裡,便是想改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了的。
揹負天下罵名和跟所愛的人相比.她自然會選揮後者。
“可是我在乎……”雲飲搖搖頭,低沉潤耳的聲音飄進舒瑾萱耳裡,一字一句道:“我要光明正大迎娶你,要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雲墨白的女人,而且也只能是我雲墨白的女人。”
舒瑾萱眉梢挑了挑:“這些都是虛的。”
雲墨白倔強的開口:“我雲墨白不是窩藏的烏龜,我雲墨白的女人自然也不會受任何的委屈,我要好好的將你帶在我的身邊,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不,是雲夫人!”話落,雲墨白又強調了一句。
“好!”舒瑾萱點頭。如果他堅持,那麼她自然沒有意見。
雲墨白嘴角勾起,鬆開抱著舒瑾萱的身子,不知道打哪裡變出一個木梳,輕輕的給舒瑾萱梳起頭來。三千青絲他手中,寸寸柔軟。
舒瑾萱安靜的站著,看著東方那輪紅日只是這片刻的功夫便劃上了天際。
“以後,你的發,都由我綰。”雲墨白再次強調道。收好梳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舒瑾萱伸手摸摸綰好的發,比白芷和墨竹的還有好,迴轉身懷疑的看著雲墨白得意的臉:“你以前經常幫給人綰髮?”
“什麼經常?就你一個人!”雲墨白對於舒瑾萱的質疑不滿。
舒瑾萱挑眉“第一次綰髮會這麼好?”
在舒瑾萱的目光下,雲墨白的俊顏有微微的薰紅,吶吶了半響道:“前一陣子在千年寒池底下,我用自己的頭髮練的”。
舒瑾萱一怔,目光定向雲墨白的頭,又動手摸摸她自己的頭,一個男人日日用自己的頭髮束著女子的髮髻來練習,他當時心境會是什麼樣子的?自從他回來後,她始終沒有問他是怎麼樣度過那種寒池下面的痛苦的,忽然這一刻感覺鼻子酸酸的。
“我就想著等我出了千年寒池,一定將你娶回來,日日爲你畫眉綰髮”。雲墨白輕聲道,心似乎想到了在千年寒池底那時候的無能爲力和絕望的時候,而且還有深深的後怕和孤寂。那樣的日子,讓他堅持下來的,只是她。
舒瑾萱伸出手臂,緊緊將雲墨白輕輕抱住,柔聲道:“以後,我也爲你束髮,爲你洗手作羹湯,爲你素手添香,爲你縫衣繡線,爲你……鋪被疊牀”。
雲墨白頓時激動的身子顫了起來,嘴角拌動半響才沙啞的開口:“好!”
他能得到舒瑾萱的心,何其幸運?
舒瑾萱則是心中酸甜交織著,她能得到這個人如此用心的愛,又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雲墨白走後,洗漱著裝後,白芷像往常一樣要給舒瑾萱綰髮。
舒瑾萱看著鏡子中玲瓏的飛鳳髻,想著就是那雙如玉的手,那樣的一個人日日坐在千年寒池底下用自己的頭髮練習如何綰髮,心中便被微微酸意和感動溢滿。對著白芷搖搖頭:“以後這發都我自己綰!”
“是!”白芷一怔,立即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