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日的趕路,他終於正式踏上了前途流放之島的最後路途,現在,他是以角鬥者身份前往流放之島的。
“上船了。”還在張友善觀賞著藍天白雲大海的美景時,旁邊一艘大船走來了一人,朝張友善喊道。
張友善也不說話,而是直接朝大船走了上去。
在甲板上,站著不少人,有的三五成堆,有的獨自一人,顯得很是熱鬧,而這些人的身份和陳勝一樣,那就是參加流放之島的角鬥者。
這些人,大部分是年輕的,十六七歲到二十幾歲不等,當中也有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和年輕人相比的話,中年人顯的比較沉穩,站在那裡兀自不說話,基本是在凝思,內心裡在想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待得人齊後,大船揚帆航行,張友善並沒有再在甲板上逗留,而是徑直回房間了。
對於他們這些去流放之島參加角鬥比賽的人來說,他們並沒有獨立的房間,他們是被聚集在一個原本用來擺放貨物的大倉裡。
此時此刻,張友善就是要去那大倉裡休息。
但是,在船裡的走道上行徑之時,他卻聽到了旁邊傳來了異樣的聲音,他停下腳步,往旁邊一個房間的門縫上看去,卻見一個男的壓在一個女的身上要去親對方,不過那女的卻是極力躲閃。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了過來,那男的給了那女的一巴掌,女的恨恨的叫道:“趙之敬,你敢這樣對我,你就不怕到時候回到島裡被喂狗嗎?”
“怕什麼?”趙之敬冷笑道:“我把你給上了,到時候再拉一個角鬥者出來墊背,誰能拿我怎麼樣?”
“你!”女子氣結道。
趙之敬得意的笑了起來:“胡雪娜,你最好識相點,這樣的話,我還能讓你死的安逸點,否則的話,你只是自討苦吃。”
“呸!”胡雪娜一口痰朝趙之敬吐了過去,趙之敬輕鬆側頭躲過,啪的一聲,他又一巴掌賞給了胡雪娜,然後他冷道:“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你大爺我了。”
說著,她就要對胡雪娜用強,不過在這個時候,在房門冷眼旁邊的張友善卻已然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近前。
“下次行惡之前,記得多祈福。”他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令得趙之敬整個人不由爲之一凜,而在他一手朝其拍下去時,趙之敬突然有若鬼魅一樣的閃開了出去。
張友善勢在必得的一手被對方輕鬆躲過,整個人不由感到了一絲意外,他現在才明白這個傳說中的流放之島還真不一般,區區一個船上的工作人員居然能夠躲過時至今日的他的一擊,那可不簡單。
“你是什麼人?”趙之敬看到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張友善,不由詢問道。
躺在旁邊牀上的胡雪娜看到張友善,不由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她心中又不由爲之一沉,因爲她認識張友
善,之前張友善上船上,她看到過他,她知道他是這批被送往島上的角鬥者之一,要知道角鬥者能有什麼本事,而旁邊的趙之敬,可是他們流放之島上的年輕翹楚,實力絕非一般人所能比的。
“要你命的人!”面對著趙之敬的問話,張友善冷冷道,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旁邊的趙之敬聽了,只覺得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趙之敬只覺得奇怪,面前的張友善明明看起來普通,可是爲什麼他面對著他,卻會感覺到害怕,而張友善所說的話,聽在他的耳裡,就像是從地府裡傳來追魂的聲音一樣。
正在他想著時,張友善突然朝他邁步走了過來。
張友善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可是每一步的邁出,卻讓趙之敬的心不由緊了一分,不止是他,就連旁邊的胡雪娜也覺得詫異,因爲張友善只是正常的行走,可是那走動之間,卻有著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氣魄。
那種氣魄,是一種主宰一切的氣魄,仿若世間的一切,都受他控制一樣。
趙之敬畢竟是流放之島年輕一輩中的好手,他面對著張友善的緊逼,雖然緊張,他卻提起勇氣朝張友善冷道:“你別太囂張!”
說話間,他身形一起,整個人化作一隻凌厲的鷹隼襲向了張友善。
他這一擊是如此之快,快到根本讓旁邊的胡雪娜反應不過來,而在這之中,趙之敬一爪已然抓在了張友善的肩膀上,爪深掐進肉裡面,不過張友善並沒有痛,而是嘴角一揚,在趙之敬整個人爲之感到一絲意外的時候,一手拍下。
呃,趙之敬整個人發出一聲悶哼聲,便癱倒在了地上,整個人斷了氣。
旁邊的胡雪娜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一驚,只覺得不可置信,隨後,她又不由高興了起來,因爲她意識到趙之敬一死,她就獲救了。
張友善解決了趙之敬,然後他看向了旁邊的胡雪娜,不知道爲什麼,胡雪娜被張友善一瞧,整個人不由感到了一凜。
她心中驚駭無比,要知道她在流放之島也不是普通之輩,平素能夠見到不少島內的高手,而現在張友善表現出來的氣宇,那和島內的那些高手是一樣的。
這……
他不是一個角鬥者嗎?
胡雪娜心中疑道,在這個時候,張友善已然來到了她的面前。
張友善抓起胡雪娜的玉手一探,發現其身上被下了封印,他大手往胡雪娜身上一拍,剎那間,胡雪娜身上的封印就被其給直接解開。
恢復自由的胡雪娜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張友善,道:“你是什麼人?”
要知道趙之敬在她身上下的封印是獨家秘印,別說實力和趙之敬一樣的人解不開,就算是高個幾分,也別妄想,可是張友善卻是輕鬆解開,這自然讓她感到震驚,因爲這代表著張友善實力強勁無比,而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是一個身份低下的角鬥者,放到各門各派,都絕對是一個會受到重視的人物。
張友善淡淡道:“那不重要,你只要記住,是我救了你就可以了,所以我的出現,就當
作根本不存在罷了。”
說完,他沒有再待在房間裡,而是徑直離開了。
目送著張友善的離開,胡雪娜沒有出聲,不過在她的心裡面,她卻記下了張友善這個人!
……
幽冥鬼府原府址所在的地方,已然被夷爲了平地,以前,這裡也是風光之地,可是現在,這邊卻有了一絲淒涼。
山風徐徐吹來,更憑添一股蕭瑟之意。
就在這個時候,腳步聲從旁邊林中傳了過來,然後,一道身影從樹叢中緩緩走了出來。
這是一名戴著斗笠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寬鬆的灰色衣袍,露出有著毛的胸,他的肩上扛著一把大刀,斗笠遮蔽了他的廬山真面目,卻擋不了他臉的下半部。
他留著鬍子,腮間也有,單就從其現有的來看,他理應是一個粗獷的大漢,他看著面前夷爲平地的一幕,喃喃自語道:“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門派不見了?難道是搬遷了?”
從他的聲音來看,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而在他話音一落時,旁邊傳來了另一個聲音:“不,不是搬遷,而是被滅了。”
“什麼人!”拿刀的漢子叫道,朝旁邊看去,卻見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站立著一名拿著劍的男子,這名男子長的那叫一個玉樹臨風,穿著一身玄青衣袍,他手持著一把長劍,整個人挺然的站在樹梢上,顯得極爲的不凡。
“是你,戴立仁!”斗笠男子看到來人,忍不住叫道,如果有幽冥鬼府的人在此,聽到戴立仁三字,就會反應過來,因爲戴立仁這三個字在以前曾是幽冥鬼府響噹噹的人物,那是一個絕頂天才,小小年紀,一身實力便一騎絕塵,其後,更是被幽冥鬼府送往了別處,據說是門派裡的人讓他去門派遠祖們那裡深造。
戴立仁道:“是我,趙高信,想不到你也在這個時候回來啦!”
趙高信!
這是一個和戴立仁在幽冥鬼府並駕齊驅的人物,他本來是幽冥鬼府上任府主之子,自小受到門派的重點栽培,誰想的到的是,後面戴立仁出現,本是年輕中最強的他被強壓一頭,而他和自己父親鬧了矛盾,一氣之下遠走。
照其所說,他到時候一定會帶著絕頂實力回來的,如今,他真的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們門派現在不在了?”趙高信朝戴立仁問道。
後者微微一笑,道:“很簡單,我們門派被人給滅了!”
“什麼!”趙高信驚道,似乎想不到自己門派會被人給完全滅了,他問道:“是誰幹的?”
“具體的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經過我調查,卻知道我們門派被滅,不但和天道宗有關,也和天道宗一名叫作張友善的弟子脫不了干係!”
“是嗎?”趙高信道,然後他道:“這麼來說,我爹也死了?”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們鬼府在一夜之間就被夷爲了平地,具體發生了什麼,根本沒有一個人知道!”戴立仁話音一落,趙高信便朝旁走去,眼見此,戴立仁緊隨其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