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叫聲的傳來,一道靚麗的身影從旁邊躍了出來,不是別人,卻是胡雪娜。
“姑姑,手下留情!”胡雪娜朝黑裙女子請求道。
黑裙女子看著突然出現的胡雪娜,不由道:“怎麼?你認識他?”
“是的,我和他是朋友。”胡雪娜道。
“就算他是你的朋友,他敢頂撞我,他就該死。”黑裙女子冷冷道。
“可問題是,他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朋友,他曾經救過我,不單如此,我給你的那隻七彩飛羽也是他幫忙抓到的。”胡雪娜說明道,也是面前的是她這特立獨行的姑姑,要不然的話,她絕對不會把這些秘事說出來的。
要知道她這姑姑在流放之島上,那可是赫赫有名,人送黑寡婦,冰冷無情,極爲冷血,倘若有誰敢得罪她,若是她一個不高興,那麼這個人基本上就可以去地府報道了,而要是她決定的事情,想要讓她回頭,那也是極其困難的事情,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會儘量的增加張友善的份量。
“一碼歸一碼,他剛纔想殺我,就是得死!”黑寡婦冷冷道。
“姑姑,就算我求你了,你就放他一馬吧,我到時候叫他來給你道歉。”胡雪娜並沒有看到剛纔張友善和黑寡婦之間發生的一幕,她只是看到黑寡婦要殺張友善,所以就從旁邊躍了出來。
“你能叫他給我道歉?”黑寡婦饒有興趣道,雖然她只是和張友善才照過面,可是張友善那孤傲的神情她卻是印象深刻,更重要的是,張友善剛纔還在那對著她說:“我管你是誰,如果這是天,我要捅破這天!如果這是地,我要腳踩這地!如果這是山,我要踏破這山!如果這是命,我要打破這命!”
說真的,她真的很想看看張友善向自己道歉的樣子。
胡雪娜並不知道內裡的情況,她眼見事情有所轉機,連忙應道:“自然。”
“那要是他不肯呢?”黑寡婦反問道。
胡雪娜不由爲之一愣,答不上話來,因爲她被她姑姑這麼一說,才意識到張友善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說服的人,事實上,這個傢伙一向都極爲有自我主張,但是,形勢強於人,他應該會妥協吧,畢竟他到她們流放之島可是有目的。
一念至此,她朝黑寡婦道:“姑姑,應該可以的。”
黑寡婦淡淡道:“我看你也是沒有什麼把握吧?”
胡雪娜不由感到不好意思了起來,然後她直言道:“姑姑,說真的,我覺得是沒有問題,可是我畢竟不是當事人,但我想只要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應該會向你道歉的。”
“你也別怪姑姑不近人情,也罷,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不過倘若他三日之內不來給我道歉,那麼就別姑姑我不客氣了。”黑寡婦說完,身形就憑空消失在了空中。
胡雪娜聽到自己姑姑的話,不由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張友善,她不由苦笑了起來,這個傢伙還真是不安份啊,原本以爲他來到他們流放之
島,會當一個角鬥士,誰想角鬥士的訓練都還沒有開始,他就居然和自己這不可一世的姑姑發生了矛盾,看姑姑嘴角邊的血漬,這個傢伙應該是讓她姑姑受了傷。
想到這,胡雪娜不由感到不可思議了起來,天啊!她姑姑的實力那可是超級之強,張友善這個傢伙居然能夠令得她姑姑受傷,那張友善……
她不由再一次瞥向了張友善,苦笑道:“你啊,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這麼厲害!”
張友善再一次醒來時,他躺在一張帶著淡淡香氣的牀上,這一張牀粉紅的,一看就是女生的房間,爾後,頭有些痛的他意識了過來,自己在那陣形之中遇到了一個黑裙女子,當時他們不是交上手,然後他就昏厥了過去,難道是她帶自己回到了她的房間裡?可是這可能嗎?
“你醒啦!”還在張友善想著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胡雪娜。
“是你救了我?”張友善看到胡雪娜,頓時意識了過來。
胡雪娜不由爲之一笑,道:“算是吧。”
她坐到了一旁,拿起邊上的水壺替張友善倒了一杯清澈的茶水,道:“這是山晶水,很甘甜的,是我們流放之島的特有之物,由山晶磨漿而成,很好喝的,你現在一定很渴了,喝喝看。”
張友善哦了一聲,的確感覺到有些口乾的他也沒有客氣,直接接過便喝了起來。
這一喝,張友善只覺得甘甜清爽,卻是不凡之物。
看到張友善那淡漠的臉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胡雪娜笑了起來:“要不要了?”
張友善不說話,而是伸出了茶杯,示意再來一杯。
胡雪娜替其倒了起來,邊倒邊道:“對了,你來到我們島上,你怎麼會進入到我們流放之島的禁地?”
張友善一飲而盡,爾後,他道:“你不是很清楚嗎?我來流放之島的目的並不單純。”
“說的也是。”胡雪娜點頭道:“那你怎麼會和我姑姑交上手的?”
“你姑姑?”張友善疑道,然後他不由想到了那個和自己交手的黑裙女子,他疑了起來,道:“你是指那個一身黑裝的女子?”
“是啊,她是我姑姑。”
“居然是你姑姑!”張友善頗有些意外道,因爲聽那黑衣女子的聲音,他感覺她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不過轉念一想,他卻又不由爲之釋然,畢竟修煉的女子,當其實力一定,不但可以美顏,還可以青春永駐呢。
胡雪娜恩了一聲,道:“你是怎麼開罪我姑姑的?能告訴我嗎?因爲這個事情非同小可?”
“怎麼?”張友善道。
“我想你也想在我們流放之島混下去,而我姑姑可不是一般人,她是我們流放之島的話事人之一,你得罪了她,若是不能平息她,那麼你根本在流放之島呆下去。”
“也沒什麼,就是一言不和罷了。”張友善輕描淡寫道。
胡雪娜眼見張友善並沒有深談的意思
,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她不由道:“那如果我讓你跟我姑姑道歉呢?”
“不可能!”張友善想也不想道。
眼見張友善態度如此堅決,胡雪娜認真道:“我不知道你和姑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有一個情況我想有必要告訴你,那就是我姑姑跟我說了,她給我三天的時間,讓我說服你向其道歉,否則就要殺你,現在擺在你面前的路有兩條,要麼你跟我向其道歉,那麼彼此之間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要麼我現在就去幫你安排,讓你離開我們流放之島,保住性命,你要選哪一條?”
張友善沒有說話,因爲胡雪娜跟他說的話,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路的確只有這兩條,要麼妥協,要麼離開,如果離開,他就不能完成相應的任務,可是妥協,那卻也絕計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他要怎麼辦?
張友善想到了過往,過往還是大善人的他,遇事就會往“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方向去處理,可是現在,他卻不想那麼做,爲什麼不能大事化大,大到化無呢?這胡雪娜的姑姑想要自己死,那麼自己爲什麼不能對付她?
如果這是天,我要捅破這天!
如果這是地,我要腳踩這地!
如果這是山,我要踏破這山!
如果這是命,我要打破這命!
張友善在心裡面念道,而在這個時候,深淵巨靈的聲音響了起來:“純粹而不雜,靜一而不變,淡而無爲,動而以天行,此養神之道也。”
“純粹而不雜,靜一而不變,淡而無爲,動而以天行,此養神之道也。”張友善念叨道,不由疑了起來,這句話的意思他是明白的,簡言之,這句話就是說虛懷若谷,清靜專一,順應自然。養神,自然不能違背自然規律,不能受到各種矛盾和喜怒哀樂的精神困擾。養神與養生是同樣的道理,而且更強調人的精神狀態,需要達到“無己”和“物我兩忘”的境界。
以虛靜來養神,固然包含超脫於現實世界的意思,但精神世界的自由,首先是“惟神是守”,是“順事而不滯於物,冥情而不攖於天”。單純強調超越、超脫、超然,不抓住虛靜之本,就仍然會“滯於物”,而難以“勝物而不傷”。
虛靜是爲了養神,養神又是爲了修養身心而與“道”合一。這樣,養神實際上是作爲“虛靜”與體“道”之間的中介環節而存在的。虛靜以養神,其實是精神的淨化過程。
道家的虛靜說,就是要人爲地排除一切干擾,消除一切矛盾,在所有方面都要求和諧。虛靜說的本質,說到底,就是一種要求“以天合天”,以“和”致“和”的審美心態,亦即以和諧的心態來創造和諧之美。
張友善思念著,只覺得深淵巨靈突然所說的這話並沒有任何的幫助,但是,深淵巨靈會突然提醒自己這麼一句話,就一定會有其相應的深意,突然,他整個人一頓,他赫然想到了一些相應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