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善站定,心裡面不由爲之一凜。
要知道他自從遇到深淵巨靈,得到其相應(yīng)的傳承後,在天道宗初階弟子裡,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一開始,他真心不覺得自己強大,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殺戮之後,他赫然發(fā)現(xiàn)一點,那就是自己的實力在低階弟子裡真的很強。
誠然,可能他的功力在衆(zhòng)弟子中算不上出類拔萃的,但是深淵巨靈傳他的三種功法,無一不是超凡脫俗。
就拿萬物煉化訣來說,不但給他提供了一條快速提升自己力量的捷徑,同時,也給他提供了承載力量的能力,比如天空中劈下的驚雷,再比如他硬扛了秦盼的一擊。
而飛天遁地之術(shù)和破天手,當張友善使用熟練後,就明白這兩樣功法都有著神秘莫測的能力,能夠令得對方防不勝防,而依仗這三種超級功法,他是可以越級挑戰(zhàn)比自己實力高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擊殺別人,讓張友善建立了絕對的自信,可是剛纔和玲郡主這飛羽哥交手,他卻頭一次感到了危機。
這飛羽哥的身形和他的身形一樣,也是鬼神莫測,更重要的是,他的招式同樣也是出其不意,要知道他剛纔一手並不想和對方直接碰上,是想對其造成殺傷的,而最後的結(jié)果,是因爲對方反應(yīng)迅捷所致。
當然,雖然張友善承認對方的實力,不過他卻也明白,單就招式來說,還是自己更勝一籌,因爲自己的破天手一出,對方被自己逼的不得不硬拼,這說明一點,就是對方能夠捕捉自己的破天手,但是卻無法完全捕捉。
張友善想不到的是,在他爲對方的實力而感受到一股壓力時,對方心裡卻是頗爲吃驚。
這人之前就聽說過張友善的名聲,然後前兩天又和玲郡主在廣場上見識了張友善的大殺四方,他知道張友善非同一般,而且殺念強大,倘若自己簡簡單單應(yīng)付,那麼自己多半會被張友善給教訓(xùn),所以一來,他就極盡本事,但是讓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就算這樣,他仍然奈何不了張友善,不單單如此,他還暗中吃了悶虧!
別看表面上他和張友善不相上下,可實際上,他是硬扛,他自問自己實力不如張友善,不過,話雖如此,他卻並沒有要認輸,畢竟輸人不輸陣。
“哇塞!”旁邊的玲郡主瞠目結(jié)舌了起來,怎麼也想不到張友善會和自己的飛羽哥交起手來,更加想不到的是,張友善還能和她的飛羽哥打個不相上下,這著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要知道這飛羽哥在她心裡面,那可是強大的存在,如今張友善能挑戰(zhàn)她飛羽哥,讓她真的有點不可置信,不過轉(zhuǎn)念想想,她又不覺得釋然。
她這飛羽哥雖然厲害,不過張友善卻也差不了多少,之前在廣場上,張友善那麼強悍,任誰也知道他實力非凡。
張友善注視著對面的飛羽哥,昂然道:“如何?”
“不過如此罷了。
”這叫飛羽哥的人淡淡道,他全名叫李飛羽,是藩王之子,也算是玲郡主的表哥,至於玲郡主的話,全名叫齊美玲,雖然二人都是身份非凡,不過無論是郡還是王,對於天道宗這樣的大門派來說,什麼都不是,乃至九五至尊,面對著門派的大人物,亦不過如此。
也因爲這樣,他們纔會千里迢迢來到天道宗拜師學(xué)藝。
兩人並沒有帶侍從過來,這也是李飛羽和齊美玲有些後悔的事情,他們畢竟從小就生活在富貴之家,再說年紀小不懂事,沒有見過世面,又哪裡知道門派裡面,還分什麼小團體之內(nèi),更重要的是,兩人是私自出門,家人並不知道。
“念在你當日的情份上,這個事情,我不打算跟你繼續(xù)下去,就這樣散了吧。”張友善淡淡道,說著想要離開,不過李飛羽冷笑一聲,道:“我可沒有想要跟你算。”
說話間,他一劍有若寒芒一樣閃現(xiàn),頓時令得張友善收身退後。
“想不到飛羽哥連劍耀九洲這樣絕技都使了出來,他是真的把這張友善當強大的對手了。”站在一旁的齊美玲忍不住感嘆道,暗想張友善這下怕是不行了,他這飛羽哥實力過人,特別是劍耀九洲,更是絕頂秘技。
一劍擊停張友善,齊飛羽並沒有追擊,而是整個站定,一臉傲然道:“如何?”
張友善雖然躲過齊飛羽一劍,可是那劍中所彌散的森森寒意,他卻感受的清清楚楚,不單單如此,整個劍所觸及的表面皮膚,更是爲之寒毛豎立,內(nèi)心裡面,他更是生起了一絲膽寒之意。
他不由讚道:“好劍!”
說著,他語氣又一變,道:“不過劍雖好,但人不過如此,因爲憑藉著這樣的一劍,居然揮劍落空,換作是我,一劍斬下,絕無活口。”
張友善這明褒暗貶的話,讓李飛羽聽了,饒是李飛羽自小受到過高等教育,也不由爲之生怒,冷道:“好,我就把你斬殺於劍下!”
話音一落,他身形一起,一劍又襲向了張友善。
這一劍,就像天邊突然飛來九顆流星一樣,閃亮奪目,動人心魄,張友善還來不及反應(yīng),劍已襲至身前,他心中大驚,顧不得多想,腳步一滑,險險避了開去,不過他雖然躲過對方一劍,可是身上的衣服卻被削掉了一塊。
張友善心有餘悸,卻見李飛羽並沒有追擊,而是又站定在那裡,剎那間,他意識到了什麼,笑道:“盛怒出手,以爲可以一擊中的,不過卻仍然空手而歸,雖說你對我有一絲情份,不過我還是得說,你的劍兩次空手而歸,實在對不起你這凌厲過人的強劍啊!”
“事不過三!”李飛羽冷道,身形再一次一起,這一次,他的劍化作了漫天的流星飛雨,鋪天蓋地的朝張友善籠罩了過去,張友善面對著這李飛羽的一劍,只覺天上地下,自己居然無處可躲,整個人氣機被完全封鎖。
好厲害的一劍!
張友善心道,不過這一劍雖然厲害,他卻並沒有畏懼,而是身形一起,突然迎了上去。
叱!
一聲刺耳的響聲傳來,李飛羽的一劍硬生生刺進了張友善的肋內(nèi)裡,而在這之中,張友善大手一拍,李飛羽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這!”齊美玲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看著張友善處於絕對的下風,而且還中招了,誰想到的最後,屹立不倒的人卻還是張友善!
張友善傲然的站著,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李飛羽,一副輕描淡寫道:“當日我欠你的情份今天就算是還了,另外,算我一句忠告,聽不聽在你,你那劍如此不凡,是絕對的殺招,你不應(yīng)該拿他那麼用了,劍不出則已,劍出則勢必見血!需知沒有鮮血喂劍的劍,再鋒利,也是一把鈍劍,更何況,你現(xiàn)在的功力,根本無法支撐你連續(xù)出招。”
“你真狠!”李飛羽道:“居然敢硬承受我這麼凌厲的一劍!”
聽到李飛羽的讚賞,張友善嘴角一揚,他伸手抽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利劍,頓時,他身上的血便不停直流,他渾然不在意,拿起利劍往自己面前一放,張嘴添了添劍上屬於自己的血後,他道:“你是我迄今爲止遇到的最好的對手,很可惜的是,你本來可以解決我的,但是你錯失了機會,而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會被我遠遠的拋在身後。”
說完,他把劍一扔,便直接離去了。
目送著張友善的離開,李飛羽呆愣當場,旁邊的齊美玲也是覺得有些誇張,道:“這個傢伙臭拽什麼,不就是以險取勝嗎?飛羽哥,你不要把他屁話放心上,下一次再把場子找回來就是了。”
“沒那麼簡單的!”李飛羽咳嗽了起來。
眼見此,齊美玲連忙躍到其身邊,關(guān)心道:“飛羽哥,你沒事吧?”
李飛羽搖了搖頭,接著剛纔的話繼續(xù)道:“這張友善乍看起來,只是一個狠辣角色,現(xiàn)在來看,他不單單是狠辣,而且頗有心計,剛纔我的劍耀九洲,他不但看出了相應(yīng)的端倪,更是用言語刺激我,雖然他說的話很絕對,但是我若想要超過他的話,將會很困難了。”
“是嗎?”齊美玲疑道。
“這種人身上的意念很強,不過他也不用高興太早,雖然他現(xiàn)在是厲害,不過他這樣一路到底,一旦遇到挫折,我相信他一定會像流星一樣,轉(zhuǎn)瞬即逝。”
“真的會如此嗎?”齊美玲心道,不由想到了張友善剛纔尿失禁的事情,在她認爲,張友善絕對不是事事都是那麼唯我獨尊的,要不然的話,張友善也不可能會出現(xiàn)那樣的情況,一定是張友善經(jīng)歷了什麼令人不可想象的事故,纔會那樣,而若是在經(jīng)歷了那種讓自己可以尿失禁的大事後,還能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強大氣魄,他不認爲有什麼挫折能夠挫傷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