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烈一行人跟著張友善從邀月峰走下,張德烈忍不住道:“友善哥,你剛纔爲什麼要那麼做?”
雖然張友善當時說了原因,可是他和周擎蒼一行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如今他開口提問,邊上的周擎蒼等人都不由關注了起來。
對他們來說,張友善剛纔的行動實在是太過出格了,要知道一直以來,張友善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是無比的高大的,剛纔他們完全幻滅了。
張友善道:“在天道宗長老輩的眼中,我的對手會栽在我的手下,並不是因爲我的實力有多強,而是因爲我投機取巧,比起用實力戰勝那楚婷婷,剛纔的手法更加的讓我有成就感。”
“但老大,你那犧牲也太大了。”周擎蒼忍不住道。
“大丈夫不拘於小節,什麼犧牲不犧牲的,當你們面對死亡時,如果你脫褲子就能沒事了,你們願不願脫?”
“那不一樣!”張德烈道。
張友善冷笑道:“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五十步與一百步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可……”張德烈想反駁,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到都不敢說話的張德烈一行人,張友善長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們心中所想,但這就是你們現在所不具備的一個成功要素,那就是你們並不自我,我是你們的老大沒有錯,可是你們爲什麼要畏懼要忌憚我呢?你們知不知道,一個人連話都不敢說,那是多麼的卑微多麼的渺小,而這樣的人,又憑什麼立於天地,古往今來,又有哪一個成功者不是極有氣魄,如果你們不想只是單純的當我下手,就要拿出你們的氣魄來,否則的話,你們跟著我,會越來越自卑的,倒時候的你們,就只能是一個小嘍羅了。”
一羣人聽到張友善的話,都不由面面相覷。
而張友善繼續道:“你們跟我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雖然你們跟著我,都有進步,可是你們有沒有發覺一點,我的實力竄升的很快,而你們呢
?”
張德烈苦笑道:“老大,我們怎麼能跟你比呢?”
“是啊!”周擎蒼道:“要不然的話,你也不是我們老大了。”
“爲什麼不能比,每個人從出生,都是一樣的,誠然,有的人一開始就含著金湯匙出生,有的人一開始可能就是一個窮鬼,但生下來的那一刻,他們是一樣的,就算最終境遇不一樣,可是本質不是一樣的嗎?也就是說,有錢的人和沒錢的人其實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高。”
一旁的李自強道:“老大,其實兄弟們很盡力了,可能是侷限的關係,我們真的不能和你相比。”
“我知道。”張友善認真道:“我有我的條件,而我的條件是你們所沒有的,但是這並不是原因,你們的氣場不夠,也就是個性不鮮明,我並不是要你們像我這樣,因爲每一個人都不同的,我要的是你們活的有自我一些,不要受別人觀念的影響。”
說完,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身形一起,徑直離開了。
張友善離開,是因爲他明白再留下來沒有什麼意思了,他一開始的確是想借題發揮,讓張德烈等人能夠蛻變,可是後面想一想,他又覺得是自己想的太過美好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因爲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做出相應的大改變,他們必須要有相應的經歷才行。
就像他,若不是他經歷了衆多變故,他現在也不可能性情大變,可是饒是如此,在做出相應的事情後,他過往的個性還是會影響他,這一點,從他晚上經常會做噩夢就可見一斑。
周聖正坐在房間裡看書,突然面前身形一現,張友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張友善,他放下了手中的書,笑道:“這麼有空?”
“我想你幫我。”張友善認真道。
周聖正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道:“能說具體點嗎?”
“現在的我,有些迷茫,我相信你能幫我尋找到答案的。”
迎著張友善的目光,周聖正不由爲
之一笑,道:“我又怎麼知道你迷茫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知道。”張友善很肯定道。
周聖正不由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情,因爲他赫然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面前的張友善知道自己!他不由道:“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如果我說是在我征服你的時候,你會信嗎?”
“是嗎?”周聖正道:“我想不出那個時候的我,有什麼能夠讓你特別注意的。”
“只是單純的感覺,我覺得你這個人並不簡單,而在你帶我去轟天雷勁後,更應證了我這一點,你叫我去帶何美蘭過來,則說明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這樣的一個人,是不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門派小管事者的,正所謂‘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你現在就是隱於大宗之內。”
周聖正苦笑道:“你這是高看我了。”
“幫還是不幫?”張友善不再廢話,簡明扼要道。
周聖正沉吟了一聲,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你跟我來吧。”
張友善恩了一聲,便跟周聖正朝外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周聖正帶著張友善來到了伙房附近一個砍柴的地方,周聖正指著旁邊的木柴道:“你心中的答案,就在這砍柴上面,如果你砍的柴比我砍的好,那麼你就有答案了。”
說完,周聖正拿起旁邊一把鏽斧,揮動了起來。
張友善看著周聖正有氣無力的,卻又輕鬆的砍下幾根柴來,就覺得不同一般,然後,他的目光注意到了被周聖正所砍下的木柴來,他拾起一塊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整個人不由爲之一凜,因爲周聖正砍的細柴既不挺直,也不勻稱,但全身木頭紋理,竟沒有半條斷裂,渾然天成!
“好了,答案我已經給你了,你就慢慢找吧。”周聖正說道,便徑直離開了,而目送著周聖正的離去,張友善不由爲之一笑,然後,他拿起了旁邊的鏽斧,開始劈起柴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