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善來到了正宗,像他這樣的低階弟子,除了特殊情況外,是不被允許出入正宗的,不過他會到正宗,是因爲莫不言長老召見他。
此時已是傍晚,正宗的廣場上,仍然有許多弟子在那裡練功和交手切磋,這之中,張友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楚婷婷。
現在的楚婷婷和當日的她,已然有了極大的不同,同樣是漂亮,可是或許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執念,整個人更加的清新靚麗了,雖然只是微妙的變化,卻是大大的不同,就像是一個原本平凡的女子,突然之間在她身上增加了一種光韻,那光韻讓人看了,只覺得超凡脫俗。
“這個女的是誰啊?好像早上就看到她在這了,怎麼我們天道宗多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弟子,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這你可不懂了,她可是郝長老新收的女弟子。”
“不會吧,郝長老不是說不收弟子了嗎?”
“爲她破例了,她在這一直看,據說是爲了觀摩別人的修煉,估計是郝長老給她的一種修煉吧。”
在張友善注視著那邊凝神看著廣場交手的人時,張友善聽到了旁邊兩名弟子的談論聲,他不由朝對方瞥去,卻見那兩人也注意到了自己,他從他們眼神中讀取到了一種異樣的眼光,他不由爲之一笑,然後又把目光放到了楚婷婷的身上。
他看的出,楚婷婷整個人現在處於一種困惑的狀態中,原因很簡單,楚婷婷的眉頭緊鎖。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朝旁邊那兩名在談話的弟子問道:“你們知道郝長老給她的是一種什麼修煉嗎?”
“不知道。”兩人中的一人回道。
張友善看向了另一人,後者也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爲什麼,他在張友善的眼神下,居然有一絲緊張,而在這之中,張友善沒有再在邊上逗留,而是徑直走到了那邊廂的楚婷婷面前。
正專注看著場上一對弟子交手的楚婷婷只覺眼前一暗,不由疑了起來,她擡頭一看,卻見是張友善,她不由皺了皺眉頭,暗想這張友善還真是陰魂不散,到哪都能看到他。
“看你在觀摩場上的弟子交手,以郝長老的能力,應該不是單純的讓你來觀摩學習,想來是想要讓你自己去鑽研一點,那就是出招不能拘泥於形式化,否則的話,你是無法成爲大器。”
楚婷婷雖然對於面前的張友善很是看不爽,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很是厲害,居然一眼就能看出個事情的大概來,她冷冷道:“滾開,後天就是郝長老和你約定的日子,到時候我會讓你好看的。”
“讓我好看?”張友善冷笑了起來,他一臉不屑道:“郝長老雖然厲害,可是他卻沒有明白一點,那就是宗內的弟子很不堪,至少在這場上交手的弟子們,他們的出手根本就是爛到谷底。
”
“你說什麼!”張友善這話一出,旁邊有一名弟子就忍不住出聲道,原來張友善和楚婷婷交談時,吸引了場上不少弟子的注意,雖然張友善只是正常的發聲,可是在場上的弟子都是正宗的弟子,他們一身實力都算不錯,事實上,不說他們,就算是低階弟子羣裡,張友善現在這樣出場的話,他們也能夠聽見。
張友善一看那出聲的人,就知道對方是因爲自己的話語感到不滿,他笑道:“我說你們這羣弟子都是不中用的角色。”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兩重。”那人說著,身形一起,就朝張友善揮出了一爪,他這一爪,就似天下的鷹隼突然俯衝下來一樣,聲勢凌人,而這和張友善在低階弟子羣中見到的出手,絕對是不可同日而語。
正宗弟子和低階弟子相比,差距確實是天壤之別,不過此時的張友善可不是當初才加入天道宗的那個他,面對著對方的一擊,他嘴角一揚,看也不看,一掌揮出,直接迎上了對方凌厲的一擊。
眼見兩人的掌爪就要擊實,在這個時候,張友善的一掌就似田地裡的田雞一樣,突然一蹦,跳了過去,然後穿過對方強勢的一爪,直接拍在了對方的胸膛上,啪的一聲,對方整個人就有若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場的衆弟子看到這一幕,不由面面相覷,要知道這名被張友善一掌擊飛的人,在衆弟子中算是一個好手,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只是一招,對方就被外表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張友善給解決了,這個事實自然讓他們無法接受。
“怎麼樣?”張友善解決了那要找其麻煩的人,然後看向了旁邊的楚婷婷,道:“郝長老用意是好,不過對於這些低層次的弟子們來說,講什麼高明的東西都是虛的,因爲他們根本不堪一擊。”
楚婷婷注視著面前的張友善,冷笑道:“真是開玩笑,難道你比郝長老還要厲害?”
“亂拳打死老師傅,郝長老顧然是長老,不過也不代表我就無法打敗他,更何況,一直位居高位並且避世的人,又怎麼能夠知道底下之人的現狀呢,你要想提高,只有和我交手,你纔能有機會發現你的問題所發,否則你就算坐在這裡十日乃至更久,你也無法窺得相應的真貌。”
“能不能不是你說的算的,你如果想要和我交手,後天自然就有機會了。”楚婷婷冷道。
張友善嘴角一揚,道:“問題是,你若是連現在這一關都過不了,你又談什麼和我交手?”
“你!”楚婷婷怒道,因爲她被張友善說中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張友善笑道:“想來以郝長老的個性,面對著你這樣的人,應該是會坦誠相見,你自己也很心急吧,因爲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一天多了,心越急越亂,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你就真的過不了這個坎了
。”
“滾!”楚婷婷沒好氣道。
張友善嘴角一揚,然後他突然一掌拍在了地面上,頓時吱嘎一聲,整個地面龜裂了起來,隨後,他瞥了一眼面前的楚婷婷,便徑直離開了。
目送著張友善的離開,楚婷婷目光不由放到了旁邊張友善剛纔擊裂的地面,她在想,張友善要離開,又爲什麼要弄這麼一下呢?這不是有些多餘嗎?抑或者他是有什麼用意不成。
注視著面前龜裂的地面,楚婷婷百思不得其解,倏地,她心中不禁一動,她赫然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張友善這麼做,會不會是爲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呢?
可是,真的會如此嗎?這個傢伙雖然是那麼的可惡與可恨,但是他給自己的感覺卻不像是一個屑小之輩。
一想到這,她又不由啞然失笑,開什麼玩笑?張友善連對她用強這種作奸犯科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他又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心念至此,她並沒有再關注張友善那特意的舉動,而是再一次把目光放到了廣場上,雖然經過剛纔的事情,有不少人注意到她這邊,以及張友善那特意留在地上的痕跡,但是部分人卻已然不再關注相應的事情,而是繼續在那裡修煉技藝,抑或者切磋了起來。
楚婷婷觀摩著,不知不覺中,天就黑了,而她仍然看不出什麼東西來,她不由感到沮喪,因爲這個時候,廣場上的弟子們已然紛紛離開了,她沒有什麼好觀摩的了,而通過一天的時間,她都無法參透,她又怎麼去向郝明楚教待?郝明楚當時所說的話,在她腦海裡迴盪了起來。
“雖然我和他只是見過一面,並且單純的只了他一些事蹟,可是我感覺的出,他是一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因爲他們知道什麼要做什麼不做,而事實上,他所面對的對手,都是還處在一個不知道要做什麼的年紀與階段,一個人,若是無法看清自己,也無法看清這個世界,更加無法看清對手的套路,這些東西,說起來太虛,不如這樣好了,你明天去我們正宗裡觀看弟子們的拆招,如果你能看出點東西,那麼你纔能有資格去和張友善一戰,否則的話,這一戰就直接免了吧。”
本是站起身的楚婷婷又不由停了下來,她不想就這麼放棄,因爲她無法原諒張友善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這是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她很難再有機會找張友善報仇血恨了。
而且就這麼認輸,那會讓她覺得很是挫敗,她不要,她一定要參悟出來,但是她現在還能怎麼做呢?在廣場上的弟子們已然都散了,這麼想著,她下意識朝地面上看去,突然,她的瞳孔不由爲之一凝,整個人注視著地面上那被張友善所破壞的地方,她赫然看出了一點東西來。
楚婷婷仔細看著,突然,她整個人的臉色不由爲之一變,然後喃喃自語道:“這個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