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百丈的雙頭龍鷹,尚且被我斬殺在山中。小小一隻蛋殼中的幼崽,又怎能奈何得了我?若它孵化出來之後,依舊兇xing未滅,用金戈將之斬殺便是!”
南冥烈急速飛馳,不一刻間來到冷秋蟬所在的山洞,見冷秋蟬躺在衣裳上已是睡著了,周身傷勢在療傷藥與金汁玉液、以及洞中九宮聚靈陣的作用之下,早已結痂,想必再過得幾日,體表外傷已能恢復。
至於筋骨臟腑之傷,則需耗費諸多時日,緩緩靜養,才能復原。
而今距離瑯琊法會結束,尚有三月時間,南冥烈倒也不急。
就算他不能在三月時間中,突破至天府境修爲,可三個月足以讓冷秋蟬恢復傷勢,到時候只需再讓冷秋蟬CAO控二劍,就能打開步家洞府。
“吳華子大難不死,必會像她所說的那般,前去召集各派高手,守在步家洞府之外,想瓜分步家洞府中的寶物!我若不速速提升修爲,怎能鬥得過守在步家洞府之外的那些各派弟子?就算陸遵行重情重義肯來助我,可他一人之力,怎敵得過諸多修士?”
南冥烈忽而想起了酒肉朋友柳飛驚,想起當初陸遵行爲了“酒肉朋友”四字,和柳飛驚大戰了一場,由不得心中又想到:“我與陸遵行,也算不得交情有多深厚,他會不會來助我尚且是未知之數。人生在世,終須得依仗自己……”
一念至此,南冥烈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去思量其他事情,只將背後包袱放在地上,再盤膝坐下,藉著九宮聚靈陣中濃郁天地靈氣,運轉混沌種青蓮妙法,一邊將混沌先天精氣灌入紫府當中滋養鵬城金戈,一邊將手掌搭在龍鷹蛋之上,引動混沌先天精氣一波一波沖刷著龍鷹蛋。
…………
“南冥烈!”
山頂一座涼亭當中,陡然傳出一聲怒吼。
吳華子正盤膝坐在涼亭當中,身前擺著一個雕刻成南冥烈模樣的木偶。她手中持著一根鋼針,正一下一下往木偶身上扎去。
木偶惟妙惟肖,相貌與南冥烈異常相似。
等她將木偶扎得千瘡百孔之後,吳華子依舊不解氣,竟將木偶湊到了嘴邊,張開櫻桃小口朝木偶身上咬去。
咔擦!
木偶被咬碎,木屑四濺。
吳華子卻tian了tian嘴脣,將木偶碎屑一點一點嚼碎吃了下去,再刷的一聲站直了身軀,怒吼道:“南冥烈!我定要將你生吞活剝,活生生咬碎吃了!”
此話一出,將幾個站在涼亭之外的慈航門女弟子,嚇得臉色煞白。
她們知道吳華子胸前ru房,被南冥烈用法寶割掉。更知道那法寶中含有強橫煞氣,不斷侵蝕著吳華子胸前經絡,使得吳華子用盡了療傷丹藥,都不能將損失的胸前兩峰再度長出來。只怕要等回到玄女峰慈航門,才能找到良藥妙法,恢復胸前兩峰。
亂離疆域中除了巫聖國城池所在之地,八百萬裡疆域中大多都是荒山,吳華子所在的這座山上,也本無涼亭。
天色早已入夜,明月高懸。
一位身穿月白色道袍,身後揹著一柄拂塵,臉上長著三髯長鬚的修士,從夜空中急速飛馳而來。
涼亭中掛著燈籠,光輝明亮,在夜間異常耀眼。
“這吳華子倒是奢靡,竟在荒山野嶺建設了這一座涼亭。”
修士縱身飛入涼亭,朝吳華子微微欠身拱手,“道友說步家洞府在這幾日就會開啓,不知道友是如何得知此事?”
“羅載道道友有禮了。”
吳華子揮手將灑在涼亭中的木屑拂至山中,再道:“我剛剛令師妹們傳出消息,只過了區區二日,道友就來了此地,莫非道友一直逗留在近處?”
“吳道友你是懷疑我一直窺覷著步家洞府中的寶物?”
此人冷然一笑,長身站起,盯著遠處步家洞府方向,再道:“我羅載道並非是你慈航門弟子,怎會知曉他南冥烈會來開啓洞府大門?我雖知曉步家洞府位於何方,可若無天邪地缺二劍,怎能打開洞府大門?莫非我在吳華子道友看來,我羅載道一身修爲比你慈航門諸多高手更爲強橫麼?百年之前,步朝風死在慈航門中,你慈航門立即派出諸多長老,來到步家洞府,想要謀取洞府中寶物,可卻被大陣擋住,不得其門而入……”
“羅道友多慮了!”
吳華子神色漸冷,挺著胸膛昂著頭顱,言道:“道友能趕來此處,我心中已是十分感激,又怎會懷疑道友?”
可她這一挺胸,卻是讓羅載道看清楚了她平平的胸膛。
羅載道身份並不低於吳華子,他乃是道宗親傳弟子,修行了多年,與吳華子早已相識,知曉吳華子身材火爆……
“三十年不見,吳華子這胸脯,爲何如此平坦?”
羅載道心中驚疑不定,忽而想起了天邪地缺二劍,是在南冥烈手中,頓即在心中忖度道:“慈航門對步家洞府中那些寶物蓄謀已久,這吳華子竟放下了獨吞步家洞府的念想,召集各派高手相助,必定是鬥不過那南冥烈,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而今她說話之時,中氣略有不足,顯然是受傷未愈,莫非是被南冥烈傷了?莫非……莫非她高聳的ru峰,也是被南冥烈給切掉?”
一念至此,羅載道眼中光輝一閃,意味深長的盯著吳華子胸前不斷打量。
若換在前些時日,吳華子絕不會反感旁人窺覷她的美色。
只因這吳華子本就不是堅貞烈女,平日裡與男人勾搭慣了,不知與多少男人做過露水夫妻。若旁人盯著她的身軀看,吳華子只會沾沾自喜,認爲自己美貌無雙。可而今胸脯被南冥烈削掉,她若想再赤著身軀與男子做露水夫妻,只需將身上衣服一脫,露出被割掉的胸脯,只怕任何男子見了,都會驚得再無半點慾念。
“哼!”
吳華子臉色陡然一冷,將披在身上的外袍往中間拉了拉,疊著衣襟擋在胸前,皺著眉頭言道:“男女有別,羅道友請自重!”
“哈哈哈哈……”
羅載道勃然大笑,轉身順勢坐在了涼亭欄桿上,“我雖沒有與道友做過露水夫妻,卻
知道道友身段極佳,而今胸前平平,必是被那南冥烈給斬了!吳道友你修爲不比我差多少,卻被南冥烈嚇得不敢守在步家洞府之外,只敢在此召集各派修士相助。只怕那南冥烈一身實力,已然超過了你。”
聞言,吳華子臉色氣得煞白。
從未料想到,羅載道竟如此直白,毫無顧慮的將她心中傷疤揭開。
可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憤怒之後,吳華子臉上卻泛起一股媚笑,嬌|喘連連,道:“羅道友若不喜歡我平平的胸脯,等我回到慈航門治好了傷勢,就滋養一個更偉岸的胸脯……羅道友喜歡多大,我就將胸脯滋養多大……”
此話一出,羅載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身爲道宗親傳弟子,羅載道身邊自是不會缺少女人,又怎會受吳華子誘惑,心中想道:“我就算是要勾搭慈航門女子,也不會勾搭你這人盡可夫的娼婦!”
羅載道心中雖厭惡至極,可臉上卻未曾表現半分,畢竟他也想要在步家洞府當中,謀取好處,“南冥烈本身實力已是不低,他若聚合至聖宗弟子,將至聖宗陸遵行、赤無須、顧眉姬……那一批人全部請來。到時候就算你我召集慈航門與道宗的修士,也未必能勝得過至聖宗那些人。”
吳華子拋著媚眼,滿臉蕩笑:“羅道友難道忘了,這天下三教,除了魔門與道門之外,還有一個佛門麼?”
“道友若能引來佛門修士,倒不懼至聖宗。”
一言至此,羅載道卻不肯多言,也不去看吳華子,竟是坐在欄桿之上倚靠著涼亭柱子,瞇上了眼睛,彷彿就此入睡。
星月消散,夜盡天明。
一夜已過。
遠空飛來一道散發著毫光的修長寶幢,寶幢上坐著一個僧人,飛向涼亭。
“無色道友,三十年不見,人家甚是想念你呢。”
吳華子見此人站在涼亭外,當下飛上前去,伸手就抓住無色和尚的手臂,往懷中蹭了蹭,撫摸著無色和尚那些袒露在袈裟之外的堅實肌肉,滿臉媚笑:“無色道友修爲越見高深,就連身軀也越發的壯實了。”
無色和尚下身穿著長褲芒鞋,上身卻只將一件袈裟斜斜披在肩上,露出大片古銅色粗糙皮膚,相貌也長得極爲粗獷。
見到手臂被吳華子抱住,無色先是十分享受的笑了笑,可驀然間察覺到吳華子胸脯平平,當下濃眉一皺,伸手將吳華子推到一旁,徑直走至亭中,背對著吳華子,頭也不回言道:“貧僧雖不戒女色,修行的是我佛教歡喜禪,可吳華子道友你毫無半點胸脯,卻是夠不起貧僧的念想,不能讓貧僧生出與你一同參詳歡喜禪的念頭。”
這等話語,卻是比昨夜羅載道說得更要直白易懂。
“哼!”
吳華子臉上媚笑轉眼間無影無蹤,胸中掀起滔天恨意,在心頭怒罵道:“南冥烈毀我胸脯,讓我被衆人恥笑,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作者題外話】:鄙人魯鈍,寫稿子速度很慢,故而更新時間一般在晚上11點-12點,敬請大家諒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