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雨中強風(fēng)襲來,撩起樓中諸多紅色帷幔,同時也將旁邊女子身上紗裙撩起。
豐盈胸脯與白嫩大腿,在紗裙飄起之時,若隱若現(xiàn)。
魔芋老祖打量著兩旁站得陣陣齊齊的美豔女子,神色間似是極爲滿足,又隨手將兩個女子拉到他身邊,左擁右抱走到東面欄桿內(nèi)一座圓桌旁邊,喝道:“小尼姑愣著幹什麼,還不速來給我兄弟二人斟酒?”
南冥烈轉(zhuǎn)頭一看,果真見得一位相貌甜美,身材豐韻,身穿白色緇衣僧袍的女子,正躲躲閃閃站在一旁。
女子長得美豔,眉宇間帶著幾分春意,頭頂有三個戒疤,修長潔白的脖子和手掌之上,俱是帶了一串小葉紫檀木打磨而成的紫紅色佛珠。除了這女子之外,另有一些濃妝淡抹,穿著道袍抑、的女子,站在人羣末端,顯然是道門弟子。
美豔尼姑被魔芋老祖瞪了一眼,嚇得臉色發(fā)白,只得裝出一臉笑意,走到魔芋老祖桌邊,端起酒壺給他斟酒。
“嘿嘿!”
魔芋老祖怪笑一聲,伸手就朝小尼姑頭頂摸去,嘖嘖讚歎道:“這小光頭,果然光潔滑嫩……”
這番舉動,只將小尼姑嚇得脖子一縮,趕緊往後退去。
“躲什麼躲?你已中了老祖我的劇毒,今夜要不把我兄弟二人伺候好了,你必定會身死魂滅,去極樂世界見你們那位佛祖。”
魔芋老祖滿口冷嘲,再伸手朝小尼姑頭上摸去。
美豔尼姑被魔芋老祖恐嚇一番,竟不再去躲他的手掌,反倒是伸過腦袋,自覺送上去讓魔芋老祖摸。
“小尼姑你眉宇間滿是春意,定是那佛門歡喜宗的弟子。你們歡喜宗拜的佛是那歡喜佛,參的禪亦是歡喜禪,平日裡總是男女雙修……”
魔芋老祖伸手在小尼姑頭上揉了幾下,又屈指在小尼姑腦袋上敲了一敲,嗤笑道:“你這光頭只許和尚來摸,就不許老祖我來摸?和尚摸得,我摸不得麼?”
小尼姑聽到這般話語,只得低下頭來,辯解道:“貧尼不是歡喜宗的,來雲(yún)春樓並非是賣身,也未曾讓人摸過頭?!?
“哼!”
魔芋老祖揮袖收回手臂,朝小尼姑身上打量幾眼,再道:“每隔三十年,天下各派都會派出傑出弟子,來大夏皇城參與瑯琊法會。同時在這玉春樓中,也會舉辦一場鬥豔大會。難道你這小尼姑以爲,憑著你這等姿色,能比得上道宗師道蘊,至聖宗顧眉姬……”
“老祖誤會了,貧尼並非是要參與鬥豔大會?!?
小尼姑被嚇得噤若寒蟬,魔芋老祖當年兇名,她亦是聽說過,而今她是猶豫了片刻,纔敢再度回答,“貧尼在這玉樓春中,賣藝不賣身。”
“哈哈哈哈……”
魔芋老祖被這話惹得仰頭大笑,手中持著酒杯,指向那些整整齊齊站成兩排的各派女子,問道:“難道你等女子在玉春樓中,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聞
言,衆(zhòng)女紛紛點頭言是。
見到這番景象,魔芋老祖臉上故而生出一股獰笑,道:“好一個賣藝不賣身,今夜你等若真不賣身,老祖我就全部毒死你們!”
小尼姑神色一顫,答道:“貧尼雖賣藝不賣身,可如果遇到心儀的男子,也會留他入我閨房當中,只是這不能算賣,兩情相悅的事情,本就不能算賣的?!?
“哈哈哈,好一個兩情相悅不能算賣!”
魔芋老祖霍然半身軀,朝南冥烈問道:“三弟,這小尼姑與那些小道姑,你想要誰陪你?抑或是你覺得魔門女子,才更有味道?”
“此等殘花敗柳,怎能入得了我的眼?”
南冥烈搖頭一笑,摟著唐老闆坐到魔芋老祖對面,微微瞇上眼眸,朝唐老闆打量了一番,再道:“你看這唐老闆,就與樓中煙花女子陡然不同,她柳眉未散,神態(tài)端莊,我雖不知道她的年歲,卻知曉這唐老闆依舊是完璧之身。”
魔芋老祖言道:“三弟你在至聖宗修煉數(shù)月,卻是連眼光也增長了不少。唐老闆雖開了這座玉春樓,可她卻一直潔身自好,我與她已經(jīng)百年不見,未想到唐老闆卻還是一個雛兒,倒是三弟你有眼光,知曉這玉春樓中女子,加起來都比不上她。”
兩人一席話語,說得周遭女子神色煞白。
她們本就是在青樓中做些皮肉勾當,可卻又心中極爲嫉恨煙花女子四字,這就像太監(jiān)容不得別人罵他沒卵子一樣,俱是些做了biao子依舊要立牌坊的道理。
叮叮咚咚……
一陣琴聲,從滿樓紅色帷幔之後傳來。
樓外風(fēng)雨也在即可間變得異常猛烈,夜風(fēng)狂飆,將層層帷幔吹起。
南冥烈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這大廳對面,有一個女子身穿白衣,跪坐在欄桿邊上,膝上橫著一張古琴,流水一般的琴聲,正從古琴之上響起。
南冥烈心頭一驚:“這女子是誰?”
南冥烈本想要將此話問出來,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硬生生給壓在了心頭,只因當那女子擡起頭來,與他對視之時,竟能從女子如水的眸子當中,感受到陣陣浩然之氣。
能修成儒門浩然之氣,至少也是儒門儒生。
儒門酸儒,大多是頑固不化之輩,絕大多數(shù)亦是男子。這女子能修成浩然之氣,已是萬中無一,更何況是青樓當中的女子?
玉春樓雖裝飾得富麗堂皇,可樓裡終究免不得有幾分煙花liu巷氣息。這女子端坐在重重帷幕之外,神態(tài)似怒非怒,額前一抹青絲垂下,擋住了她小半張容顏,更能引起男子心頭無限遐思。
南冥烈也是男人,自然能感受到這女子身上,那種與玉春樓四十九層中煙花女子迥然不同的出塵氣息。
若青樓是淤泥,這女子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嘿嘿!”
魔芋老祖盯著女子看了半晌,揮手灑出一道青色氣息,朝那女子飄去,自顧自言道:“原來是我錯了,玉樓
春中煙花女子加起來的確比不上唐老闆,可唐老闆卻未必比得上這奏琴的女子。”
奏琴的女子聽了此話,驀然間擡起頭來,滿眼冷光瞪著魔芋老祖。
可正是她這等寒若冰霜的眼神,最能襯托出她的冷傲。
“姑娘你休要瞪我,老祖我聽你一曲琴音之後,已是將你身上毒素解掉,你我互不相欠,你若就此離去,老祖我也絕不會阻攔。”
說完之後,魔芋老祖又轉(zhuǎn)身看向樓中那些妖豔女子,冷笑道:“如果你們也能施展什麼手段打動老祖,老祖亦會替你們解毒!”
可魔芋老祖這些話語,卻引得奏琴的女子神態(tài)更是憤怒,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中怒火,手指從琴絃上一掃而過,即刻間琴聲戛然而止,“這樓中加上唐老闆,一共有一百三十五人,我若奏琴一百三十舞曲,閣下能否全部放了他們?”
“不可!”
南冥烈陡然回過頭來,抓著桌上酒壺在手中搖了一搖,言道:“琴音雖好,可聽一次就夠,連聽一百多曲,豈非會覺得膩煩?再者你這琴聲,是藉著儒門浩然之氣彈出,怎能與一羣煙花女子相提並論?”
女子柳眉一皺,又問道:“那你要如何?”
南冥烈道:“你若肯與這唐老闆,安安心心在我身邊陪我喝酒,等我們盡興之後,自然會替這些女子解毒?!?
奏琴的女子別無他法,只得將古琴背在身後,朝南冥烈走來,伸出潔白的手掌,將南冥烈手中酒壺接了過去,再委身坐在南冥烈身邊,顯然是答應(yīng)了陪酒之事。
倒是樓中那些女子聽的魔芋老祖說只要能打動他,就能解除身上毒素,頓即一個個施展出最引以爲豪的手段,或是跳舞唱歌,或是在魔芋老祖身邊搔首弄姿,或是替魔芋老祖捏肩捶腿,惹得魔芋老祖嘿嘿直笑。
這等女子,平日裡賣肉賣笑,更善於察言觀色,見南冥烈入得這四十九層之後,便未曾露過多少小臉,知曉南冥烈看不上她們,竟一個個都不曾前來討好南冥烈。
她們卻是不知,若想要得到解藥,實則只需南冥烈點頭即可。
樓中鶯歌燕舞,好不熱鬧。
胸浪洶涌,臀肉翻騰,場面異常香豔。
南冥烈本就是血氣方剛的男子,而今他右邊坐著美豔嬌媚的唐老闆,左邊坐著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算得上是左擁右抱。
在此等場面當中,南冥烈亦覺得有些心中燥熱。
“哼!”
奏琴女子轉(zhuǎn)頭盯著南冥烈看了一眼,眸子中滿是鄙夷與不屑,竟悄然道出一句:“魔芋老祖把你叫做三弟,想必你就是那個與他結(jié)拜的南冥烈了。我聽道蘊妹妹說過,她說你南冥烈性格豪邁,身藏傲骨,是天底下了不得的奇男子,我當初也只以爲你南冥烈理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卑鄙無恥,爲了讓整個玉春樓四十九層的女子都來陪你,竟和魔芋老祖施展出這等用劇毒來逼迫別人的勾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