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女兵隊的頭領梁紅玉、蔡金花、秦麗娥、夏瓊瑤,他們與高懷玉、丁素娥、敖留香這三個能打仗的張獻忠的妃子一道,帶領女兵左衝右突,與清軍決戰(zhàn)。這些女將不愧爲巾幗英雄,個個英勇無敵,在戰(zhàn)鬥中只有馬元利的妻子爲了保王皇后,被箭射中,壯烈犧牲,其餘的女將們均中出東門斷裂牆,衝到了嘉陵江邊。
這時有三十艘大船已經開向江邊。女將們率剩下女兵到江邊時,大船已經停靠在江邊,梁紅玉、丁素娥指揮女兵上船,一部分女兵上船,另一部分女兵在江邊被追來的清軍殺死。此時又有一些逃到江邊的大西軍也紛紛上了大船,三十艘大船滿載著女兵和逃來的大西軍約兩千餘人,駛向嘉陵江江心。
鰲拜帶領的清軍此時已趕來嘉陵江邊,鰲拜命令火槍手、弓箭手一齊射向江邊,這時大船也不斷開炮還擊,鰲拜大船已駛到江心,火槍、弓箭也無能爲力,只好下令轍軍。
張山峰來到順慶城南郊,將沖虛道人與他的四名弟子從衣袖中放了出來,沖虛道人與四名弟子跪在地上道:“感謝道長救命之恩!”
張山峰道:“別謝我,我是受師叔韓湘子委託,來救你們的,你看,這是誰?”
沖虛道人擡頭一看,韓湘子站在他跟前,沖虛道人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韓湘子大怒道:“沖虛,我曾教誨你,不要貪戀榮華富貴,要匡復道義,可是你總是不聽,好吧,我退了你們的道術,繼續(xù)作凡人去吧!”說罷,吹起了長玉笛,不一會兒,沖虛道人失去了仙道術,四名弟子變成普通白鷺,殿翅飛走了。
沖虛道人擡頭一看,張山峰與韓湘子均不見了,只好支身返回順慶城,在順慶城南郊巴茅叢中,遇著一隊清軍,一個十夫長道:“哎,這裡還躲著一個賊寇,不如殺了,將首級割下,拿回去領賞。”不由沖虛分說,一矛刺進沖虛胸膛,命一個士兵割了沖虛首級,拿回去冒功領賞。
話說,鰲拜的清軍退回順慶城內,鰲拜令親自安排各位將軍帥部防守順慶城,令各軍營迅速造飯,吃罷午飯,命令紐祜阿魯、阿必興旺、額爾吉丹、阿哈貝祿、富察倫、費揚古冬、索阿德、瓜爾佳珍八員大將與李向東知府、總兵王成,
副總兵馬維義、偏將馬方如等人到府衙議事。
鰲拜道:“我大清勢如破竹,殺得賊寇張獻忠一夥魂飛魄散,張獻忠如果不靠著幾門紅衣大炮轟垮城牆逃了出去,又在嘉陵江遇著他的水師前來救援,恐怕軍心成了刀下之刃,我已派探子探明消息,而今張獻忠?guī)е鴼堭N軍隊向順慶城東門外嘉陵江那邊逃去,另一股賊寇軍向城北逃去。諸位各抒己見,如何取得最後勝利。”
這時,紐祜阿古道:“熬大將軍,依我看,擒賊先擒王,我們集中主要兵力追殺向東逃竄的賊首張獻忠,只要將賊首張獻忠的首級得到手,何愁清剿不了剩餘的賊寇!”
索阿德道:“鰲大將軍,請把清剿賊首張獻忠的任務交給我們攻西門的清軍將士,我們還沒有殺多少賊寇,我們想立大功。”瓜爾佳珍也道:“我?guī)ьI清軍爲先鋒吧,我們一定擒拿賊首,拿回來請功!”
熬拜道:“這次攻城,我清軍也損失慘重,由兩萬多人,剩下一萬餘人,我就派索阿德與瓜爾佳珍二位將軍率部隊追剿向東逃竄的賊首張獻忠,其餘的以守城爲主,待肅王大軍來到之時,我們再一舉殲滅賊寇。”
這時,探子來報,張獻忠?guī)е咔Ф嗝笪鬈娬谙驁D山寨方向進發(fā),鰲拜道:“現(xiàn)在議事暫停,由索阿德、瓜爾佳珍各帶2000清軍立即度過嘉陵江,去追剿張獻忠的大西軍。命令士兵們,多殺賊寇,以賊寇首級多少獎賞。”
索阿德道:“東渡嘉陵江會遭到張獻忠的水師襲擊,何況又沒船隻。”
熬拜哈哈一笑道:“張獻忠的水師大船早已逃到嘉陵江上游去了,我在大家吃午飯之時,就發(fā)動駐紮東門的清軍收集順慶城木料、繩子,已紮好五十隻木筏,每隻木筏可乘四十名士兵,這樣一次可渡兩千名士兵過河,兩次就可以將清軍全部渡到嘉陵江對岸。”
索阿德、瓜爾佳珍率領兩千名清軍拿著大刀、長矛、火槍,分別渡過嘉陵江,鰲拜又帶領李向東、王成、馬維義、馬方如以及黃山道人等人帶著五百名精選清軍和五百名舊官兵也渡過嘉陵江。
過了河的清軍分兩路軍,由李阿德帶領右路軍向圖山進軍,瓜爾佳珍帶領右路軍向白山方向進煙。鰲拜令王成隨左路軍
在前邊帶路,馬方如隨右路軍在前面帶路。
敖拜與黃山道人、李向東、馬維義一道帶領五百名精選清兵和五百名舊官兵由正道向凌雲(yún)山方向進發(fā),一路追殺逃向圖山寨的賊寇。
黃山道人又私下與李向東商議,爲了表功,不妨多殺一些平民百姓,將首級割下來,拿回去冒功領賞。清軍見官兵爛殺無辜,也跟著爛殺老百姓,割下老百姓首級,好拿回去冒功領賞。
他們來到青松嶺,李向東道:“鰲大將軍,前面是籠子溝,是一個非常險要的地方,我們得小心纔是。”
黃山道人道:“鰲大將軍,不必害怕,端木興的故事不會再發(fā)生了。”
鰲拜道:“黃山道長,你先進去探聽虛實,我們在這兒等你的佳音。”
黃山道人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身佩七星劍,手拿從朱大仁那裡繳獲來的九齒釘耙,一個縱步飛至空中,來到籠子溝上空查看,飛著飛著,突然被一條絲帶挪到地上。
黃山道人一見,地上有一方石頭,有兩個叫花子模子的人在下棋,其中一個頭上還有癩瘡,一個懷中拄一個柺杖,黃山道人道:“施主,平白無故地請貧道來幹什麼?”
拿鐵柺拐的道:“我們想找道人算一算帳。”
“我又沒白吃白喝你們的,算什麼帳?”
“你是沒白吃白喝,可是你徒兒害死我們兩人的兩個徒兒,這筆帳該不該算?還有,你私下串通李向東,在追殺張獻忠大西軍逃兵時,濫殺無辜百姓一百多人,割下他們的頭顱冒功領賞。這筆帳該不該算?”
“你們到底是誰?”
“你我萍水相逢,憑什麼告訴你我們是誰?”
黃山道人舉起釘耙道:“好吧,算就算吧,清虛道人是死於我徒兒朱大仁之手,可是沖虛道人不是我徒兒朱大仁害死的,而且我已經將朱大仁致死,看來你們是來找岔的。”
“別忙,”癩瘡乞人道:“我知道沖虛道人是張山峰救走的,張山峰把沖虛與他四個弟子交與我,是我退了他和他四個弟子道術,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是沖虛道人在回順慶城途中,被清軍亂兵殺死,因此這個帳還是要找你算一算,不然沖虛道人豈不死得太冤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