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長榮與喻長順走出門來,剛好有一架馬車從門口經過,喻長榮上前招喚來了馬車,他與喻長順一起坐上馬車,駛向杜家作坊下了車。喻長榮給馬車伕付了馬車錢,馬車伕趕著馬車揚長而去。
喻長榮與喻長順雙雙走進杜家作坊,這時雖然已是夜晚,可是杜家作坊還是燈火通明,大門敝開,裡面在烤酒,外面還在營業。
喻長榮與喻長順來到後院,走上大廳,杜鶴清迎了出來,恭敬地拱手道:“在下拜見喻典史,請到裡面客廳坐。”
喻長榮還禮後,說道:“杜大哥,別來無恙呀!這是我的堂弟喻長順,夜晚來訪,打擾了杜大哥清閒?!?
杜鶴清拱手道:“哪裡哪裡?!闭f罷將喻長榮與喻長順引進客廳,請他們坐下,又讓丫環爲他們沏上好茶。
喻長榮開口道:“杜大哥的幺妹現在回家了嗎?”
“哎,我那妹妹生性是個野妹子,聽說她回鴻雁山之後樑波斯給了她一大筆錢,賭住了她的口。她將這一筆錢拿走後,還帶了一批兄弟夥到盤駝山上去當起大王了?!?
“這麼說來,杜大哥的父仇不報了,杜老伯就該含冤九泉了!”
“要報,這個仇時刻銘刻在我心裡,只不過鴻雁山是土匪窩,那些捧老二全是亡命之徒,我要報仇也是老虎吃刺梨子,無法下口呀!”
“好吧,我給杜大哥引薦我堂弟,也是爲了報仇雪恨,他願與杜大哥聯合,共同攻打鴻雁山?!?
杜鶴清問喻長順道:“喻堂弟爲何要攻打鴻雁山?”
喻長順拱手道:“稟杜大哥,樑波斯無法無天,居然帶一夥人下山劫走我們樑家山堂口許多金銀財寶,我堂口大哥發誓將樑波斯碎屍萬斷?!?
杜鶴清道:“你們堂口有多少能上陣的兄弟夥?!?
“至少有兩百把十人?!?
“好呀!”杜鶴清道,“你們堂口有這麼多兄弟夥,是可以攻下鴻雁山的,我就不派兄弟夥了,我支援你們火銃和銀兩,如何?”
喻長榮道:“二弟,杜鶴清說的在理,順慶城與鴻雁山一百多里路,不宜派兄弟夥且戰,多爲你們裝備一些先進的火器,比派兵強多啦!”
杜鶴清補充道:“我打算支援你們一百隻火銃和彈藥,再給一千兩銀票,如何?”
喻長榮道:“這一百隻火銃都是從國外購買進來的先進火器呀!”
“好吧,我立馬回去稟報我堂口大哥,不過這一百隻火銃要儘快到齊?!庇鏖L順說道。
喻長榮道:“這個你放心,這一百隻火銃由我負責承辦,不過這一隻支火銃價值三千兩銀子,你們樑家大院要付一千五百兩銀票呀!”
“好吧,我回家與堂口大哥商量?!庇鏖L榮與喻長順又與杜鶴清商量了一些購搶的細節,喻長榮暗示杜鶴清購買槍支不要他付錢,杜鶴清終於放心了,因爲他恨樑波斯,所以甘願掏出一千兩銀票作爲攻打鴻雁山的贊助,反倒是喻長榮從中漁利一兩千兩銀子,因爲購買一百隻火銃只花五百兩銀子。
喻長順回到樑家大院向樑興萬匯了報,樑興萬也不知火銃的真實價值,因爲當時的西洋火銃,農村中根本沒有用,農村中打土匪劫賊幾乎是冷兵器。梁鴻萬一聽說是西洋火銃有這麼大的威力,說道:“就這樣吧,花一千五百兩銀子算不了什麼,好歹我的庫房不只一個,我還是有經濟實力的呀!”
那石仙姑從銀山大王那裡搶回了飛天羅網,飛回石聖宮之後,石仙姆來到石仙姑臥房,問道:“徒兒呀,你今晚與石劍碧、石碧秀三人又到哪兒去了?”
石仙姑道:“不瞞師父說,我最近聽說樑波斯的父母用毒藥毒了我父母,我想當女兒的不報父母之仇,枉爲人生?!?
“你是聽誰人說梁鴻俊夫妻用毒藥死了你父母的?”
“我的親二嬸告訴我的。”
“怎麼,你的親二嬸還在嗎?”
“當然在啊,而且家住我爸爸出事的那個
村子。”
“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可你應該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道理啊!”
“師父,女兒不報父仇,就是最大的不孝呀,道教也講孝順呀!”
“既是如此,可你要好自爲之,不要惹出許多對石聖宮不利的大麻煩呀,不過貧道勸徒兒還是清虛無爲,不要在想凡間的俗事了。”
“好吧,徒兒聽師父的教誨?!?
石聖姆道:“飛天羅網呢,現在交與師父保管?!?
石仙姑只好將飛天羅網交與石仙姆。石仙姆道:“徒兒呀,師父之話,你要謹記在心,千萬別再惹麻煩了?!笔晒玫溃骸巴絻褐斢浽谛摹!?
石仙姑走後,石仙姑心想,師父太多管閒事了,我的父母怎麼會白白被人毒死,我做夢都在想復仇,怎麼會輕意放棄呢!恰好過了六天,這天下午申時時刻,一個陌生男人走到石仙姑面前,說道:“石仙姑,我有話要對你說,可是這兒不是說話之地?!?
石仙姑道:“好吧,跟我來吧!”
石仙姑將這個男子帶到一間空客房,問道:“大叔,你有什麼話,就講吧,直說無訪。”
這個男子看上去有五十多歲,說道:“哎呀,石仙姑長得多像石崇貴呀!”
“你怎麼認識我爸的?”
“我與你爸爸是從湖廣來四川路上認識的,當時你爸媽抱著個剛滿一歲的女孩,那就是你呀!你爸媽都很窮,一路上全靠我照顧,給他們弄了不少吃的呀!”
石仙姑聽到這麼一說,立即跪在這男面前說道:“感謝大叔照顧我爸媽,不知這位大叔姓甚名誰?”
“我叫王彪,是行伍出身,我記得你爸媽生病時,我還抱過你走路呢!”
“啊,太感謝王大叔了,請問我爸媽是不是梁鴻俊兩口子毒死的?”
“石仙姑呀,梁鴻俊與你爸爸是師兄弟,我聽說你有個二嬸,她曾對我說,你爸媽是個毒死的呀!因爲他不滿意你爸爸是他們師父的得力弟子呀!”
石仙姑沒有任何表情,問道:“王大叔,你來這兒,找我何事?”
“石仙姑呀,最近梁鴻俊的大兒子洗劫了樑家大院,梁鴻萬正籌劃攻打鴻雁山,這是你報仇雪恨的好時機呀!我來是約你去參與攻打鴻雁山的?!?
“王大叔與梁鴻萬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拜把子兄弟,而且我也在樑家山堂口乾事,今天我就是受樑家山堂口派遣來邀請你的?!?
“啊,這事我還要思考一下,我若要參與,定會來訪樑家山堂口?!?
王彪道:“好吧,不過石仙姑不要錯過報仇的大好機會呀!告辭!”說完走出客房,一躍飛至空中,人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過了三天晚上,梁鴻萬正與喻長順、王彪、羅書萬在大廳之上議事,突然石仙姑從空中降落在大廳外面階檐之上,王彪一見石仙姑,趕快給梁鴻萬介紹,說道:“這就是女俠石仙姑?!?
“啊,幸會幸會,請屋裡坐?!?
石仙姑沒有言語,徑直走進大廳,坐在客位上,拱手問道:“樑大財主,聽說你們要攻打鴻雁山,你們爲什麼要攻打鴻雁山呢?”
梁鴻萬一拱手,說道:“女俠,我派王彪兄弟來聯絡你,你果真講誠信。我們攻打鴻雁山完全是爲了消滅劫匪,保衛百姓生命財產的安全呀!”
“不過,樑大財主,請問你們的大管家梁鴻成不正是樑波斯的繼父嗎?”
“不過,可是樑波斯都昧著良心殺害了他繼父呀!”
“爲什麼是味著良心呢?”
“因爲梁鴻成保護了馬小姣一家的安全。”
“樑大財主,你可知道殺馬小姣的正是在下呀?”梁鴻萬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即說道:“馬小姣是該殺,她前夫毒死你父母,這正是家喻戶曉的事,可是梁鴻成有恩於馬小姣,卻反而被馬小姣兒子殺了,你說這樑波斯還有人性嗎?”
石仙姑笑道:
“既是如此說來,樑波斯不僅是你我的共同仇人,也是百姓的共同敵人了,我願意參與你們上鴻雁上戰鬥?!?
梁鴻萬笑道:“歡迎石仙姑的加入,我們不久就要攻打鴻雁山了,到時我提前給你報信吧!”“好吧,告辭!”說完,石仙姑一躍飛至半空之中。
又過了十來天,杜鶴清派了十五個人將火銃與一千兩銀票送到樑家大院,同時這十五個送火銃的人留了下來,爲梁鴻萬培訓火銃隊。
梁鴻萬從袍哥幺滿中挑選兩百個兄弟夥,跟著杜鶴清派來的十五個人,學習火銃的瞄準方法。培訓了一個多月,這兩百袍哥兄弟夥基本學會了瞄準射擊。杜鶴清派來的十五人回順慶城去了。
梁鴻萬又叫陰陽先生測了一個黃道吉日,在樑家大院外面大平壩上祭旗,梁鴻萬命承行管事宰牲祭旗(殺雞祭旗),祭旗後,梁鴻萬面向兩百個兄弟夥道:“兄弟夥,今日樑家山義興社兄弟將上山清剿土匪,爲民除害,爲國造福,希望旗到之處,所向披靡磨,生擒活捉匪首,凱旋歸來?!?
梁鴻萬講完說之後,火銃隊首先開拔,打著“樑家山義興社”大旗,耀武揚威向鴻雁山方向挺進。這次進山清剿由座堂,當家老三羅書萬帶領,梁鴻成德二女婿李洪興、三女婿魏書金爲火銃隊隊長和隊副。
隨行的有爬山虎杜順成,過江龍喻長順,飛天鳳吳洪生和原咽哮會的五霸:李成、劉霸、董興、鐵桿、王彪??磥磉@次上山來勢洶洶,真有銳不可當之勢。
石仙姑也參加了梁鴻萬的剿匪大軍,她這次參加是經過石仙姆同意了的。一則石仙姑堅決要求去參加戰鬥,二則是石仙姆認爲剿匪是爲民除害,所以在石仙姑的再三請求下,終於同意石仙姑的要求,同時,還把飛天羅網給了石仙姑。
石仙姑單獨飛行來到鴻雁山下,先到兩天,她在一家幺店子住了兩天,魏書生才帶著一百名火銃手隊伍來到鴻雁山下。
李洪興、魏書生不愧爲行伍出身,他們把火銃隊分成兩個分隊,各帶一個分隊,走在剿匪隊最前面,因爲當時的西洋火銃的先進之處就是打一發子彈,上一回槍堂,當時比中國當時靠上火式舉塗紅色爆炸,打鐵沙子的火銃先進多了。五十個人上前打一槍之後,後面的五十個人又衝前打一槍,這樣輪流打槍,好給槍膛上子彈,所以這種西洋火銃只適於這遠距離作戰,近距離作戰還是離不開冷兵器。
魏書生帶著火銃手帶到鴻雁山下的消息傳到了山上樑波斯耳朵中,樑波斯立即召集金山大王、銀山大王、吳孔明、李滿江與杜直堂在山上議事,金山大王與銀山大王由於攻打樑家大院有功,提升爲袍哥二排——聖賢二爺,因爲他是曾經當過和尚,後來入了青蓮教。聖賢二爺的位置一般留給和尚的。
樑波斯道:“據探馬來報,樑家大院派出兩百餘人來攻打山寨,數位兄弟說該怎麼辦?”
金山大王說道:“區區一個樑家大院,我們已經較量過一次了,還怕他咋的?”
樑波斯道:“金二弟不要輕敵,這次樑家大院動員了袍哥精銳骨幹三害五霸,來頭不小呢!”
銀山大王道:“大哥,你將三害五霸介紹一下吧!”
“三害就是爬山虎杜順成,過江龍喻長順,飛天風吳洪生,三害橫行江湖,慣用神奇兵器數種,危害百姓數十年,又與官府私通。五霸李成、劉霸、董興、鐵桿、王彪,原來是早先四川嘓嘟會,屬於地痞之類組織,他們五人慣使噴火槍,威力無比,殺人無數。”
樑波斯這一介紹,倒把金山大王與銀山大王震住了,無言以對。還是狗頭軍師(指賣弄小聰明的人)吳孔明道:“大哥,不必擔慮,這鴻雁山綿延數十里,我們這兒是山脈起端,我們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嘛!不要死守硬堵,否則要吃大虧?!?
吳孔明這一席話倒把樑波斯提醒了,說道:“吳二弟說得有理,我們還可以乘齊不備,予以偷襲呀!”樑波斯的策略就這樣制訂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