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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薛玲瓏與南宮墨堪堪站定,緊忙回身。只見子硯面色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臉色已經不復平時的溫和,盡是殺氣。

“子硯,果然是你。”南宮墨笑了笑,已經將身子朝向了薛玲瓏的方向。若是子硯對薛玲瓏一旦有所行動,就立刻擋在薛玲瓏的身前。

薛玲瓏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臉戾氣的子硯。不,這已經完全不是她記憶中的子硯哥哥了。如果說,之前看到子硯的時候,她還覺得這樣的子硯與記憶中的子硯哥哥有些相似的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了。他的眼中沒有了最開始的清澈與分明。只是殺氣,一片彷彿地獄修羅般的殺氣。

“爲什麼?子硯,爲什麼要對我有這樣大的殺氣。當真要殺了我?”

“你已經不必在說這些了。他服了忠絕迷香,已經不記得你了。但是,他會記得,要殺了你,要殺了背叛他的你。”

薛玲瓏皺了眉,卻豁然明白了這一段路過來,爲什麼她會時常感到強大的殺氣。而且每一次感覺到殺氣時,都是南宮墨抱著的時候。子硯,你爲什麼終究還是放不下呢?你又何必如此以我爲念呢?

“也許,當時星莫面對君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情吧?”薛玲瓏長長的嘆了一聲。手卻怎麼也握不緊玲瓏鞭,說到底還是不能狠下心來傷害子硯。原來自己真的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的理智。

“你是不忍心傷我嗎?”子硯冷漠的說。

薛玲瓏的氣息滯住一下,沒有回答。

可是,就在這一個回答的時間,子硯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向南宮墨而去。他的手裡沒有武器,只是以指爲利器,雖然不是堅實利器,卻能夠讓人在遠遠的地方就能夠凌厲的氣息。

“南宮墨。”薛玲瓏感到子硯的全力出擊,緊張的脫口叫道。下一刻,已經身形迅動,擋在南宮墨的面前。

子硯的手指在她的鼻尖處急急的收了手。子硯後退了幾步,緊緊的盯著面前的薛玲瓏。

“你不要命了?”

“若是你殺了他,我這命便是不要也就罷了。”薛玲瓏毫無恐懼的瞪著眼睛看著他。

“玲瓏。讓開。”南宮墨的手搭在薛玲瓏的肩膀上。俯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你留意幻影閣的閣主。不要讓她趁亂拿了碧天劍去。”

薛玲瓏輕聲答應了一聲。卻又忽然微微笑道:“怕是已經遲了。”

“嗯?”南宮墨劍眉微挑。“她倒還真的去先下手爲強啊。”

“南宮墨,你竟然不著急?”

“著急?我爲什麼要著急啊?”

“爲什麼不著急呢?”薛玲瓏沒好

氣的白了南宮墨一眼。這個南宮墨今天可真是一反常態的奇怪。“那可是你祖先的東西。那可是名動天下的碧天劍,你就一點都不著急?況且,你就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那幻影閣的閣主要是現在拿到了碧天劍,還能留了我們兩個的命?我眼睛可是才見了光明不久啊,可不想就死在這暗無天日的洞裡。”

看著她氣的像個小青蛙一樣,南宮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薛玲瓏的頭頂。“放心吧。我可不捨得你就這樣葬身在這墓穴中啊。”

“這恐怕,由不得你們做主了。”幻影閣閣主站在案子的旁邊,手停留在那白玉架子上。手就距離那碧天劍不過一寸,卻怎麼也不能下手去拿。

“你拿吧。都走到這裡了,你還猶豫什麼?”南宮墨的嘴角帶著從未有過的嘲諷的意思。

幻影閣的閣主仍舊沒有繼續將手落在那碧天劍冷厲簡潔的劍身上。如果說,最開始南宮墨就和子硯爭鬥起來,也許她就真的什麼都不考慮的抓起那把她夢寐以求的寶劍了。可是,現在南宮墨一說,她反而猶豫了下來。薛玲瓏那小丫頭說的對,這碧天劍可是南宮墨祖傳下來的寶貝。現在幾乎落在一個外人的手上,他居然還可以這樣雲淡風輕的說著話。那麼,這意味著什麼?

“莫非你想讓我中毒而死?”幻影閣閣主有些不確定的說著。

“幻影閣閣主看來是誤會了。我霍瓦爾族最不擅長的就是岐黃之術。這可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又怎麼會在自己的聖物上塗滿毒藥呢?這豈不是對我們的聖物是一種玷污?”

幻影閣閣主緊緊的看著與自己相隔不遠也不近距離的南宮墨。憑藉習武之人出色的視力與此刻洞中的光亮,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南宮墨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太過鎮定,也太過坦誠的表情。鎮定坦誠得讓她不得不產生懷疑。即使這時候,南宮墨說的是事實,她也依舊覺得,那是一個不可以踏進的陷阱。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她就越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不用珍惜的東西,甚至覺得是一個可以要了自己命的東西。於是,去得到的心也就因著這份恐懼而慢慢的消退了。這種看似去掉了狂熱的外衣的冷靜,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懦弱呢?

“子硯,清扇妖。殺了他們。”幻影閣的閣主殘忍的殺意掠過眼神。

南宮墨與薛玲瓏一驚,忙凝神仔細的對付著身邊的這兩個人。這是一點也不能大意的。無論是清扇妖還是子硯,都可以說是江湖上一頂一的高手。而且,這兩個人,一箇中了蠱毒,說什麼也要殺了自己。一個是壓根就是打從心裡很討厭南宮墨和薛玲瓏,也許,只是從心裡討厭薛玲瓏,

可是,清扇妖要是真的能夠牽制了薛玲瓏,這與直接打在了南宮墨的軟肋上基本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南宮墨很明智的一方面擋著來自子硯的招招殺手,一面又時不時的幫薛玲瓏攔一下清扇妖。

“南宮墨,你給我讓開。”薛玲瓏氣急。這生死關頭,他怎麼還敢這樣分神,且不說這樣能堅持多久。就是他身上的傷,也會在這樣的打鬥中,大大加重啊。

“這怎麼行。你的眼睛可是纔好,還不怎麼靈敏。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受傷。”南宮墨躲開清扇妖致命的暗器,回頭擠了一個很輕鬆的微笑。

“小心。”薛玲瓏沒有理會南宮墨的笑意,卻已經從他說話的氣息中,微微聽到了一絲氣息不穩。想必,他的耐力也幾乎要耗盡了吧?所以,薛玲瓏,幾乎是下意識的揮出了手裡的鞭子。

薛玲瓏並沒有多想,也並不知道這一鞭子會對襲擊過來的子硯造成多大的傷害。她只知道,她不想南宮墨受到傷害。

“你……”薛玲瓏的玲瓏鞭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子硯的左臂上。玲瓏鞭順著薛玲瓏回撤的力氣抽回來,帶起一大片的血跡。“薛玲瓏,你竟真的這樣忍心傷我?”

冷汗從子硯滿是痛苦的臉上流下來。他單膝跪在地上,彷彿什麼東西漸漸在他的身體裡崩潰。

“子硯。”清扇妖焦急的喊了一句。

“別過來。”子硯吼了一聲,久久的在山洞裡迴響。那聲音充滿了恨意,無奈,心碎。

薛玲瓏後退了幾步,手緊緊的抓住南宮墨的手。那雙將玲瓏鞭舞動得極美的手,滿是冷汗。

“玲瓏。”

“南宮墨,你沒事吧?”

“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你。”

“子硯他……”

“這只是忠絕迷香與你鞭子上的龍藤血相互抵制的效果。應該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當真?”

“嗯。只是痛苦些。以毒攻毒,這迷香也就解開了。”南宮墨一字一頓的說著,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在了青花巖石的牆壁上。果然,還是因爲內力透支堅持不住了。

“南宮墨,你,你怎麼了?”

“沒有,玲瓏,別害怕。只是有點累。你相公我再怎麼強大,也就只是個人類啊,好歹打了一架也應該要歇歇。沒事的。”

南宮墨怎麼能說有事呢?現在子硯傷了,清扇妖也因爲擔心亂了方寸。可是,他們的背後,就在遠處靜靜站著的,纔是最大的威脅。在那幻影閣閣主還沒有倒下的時候,他南宮墨怎麼可以倒下?他怎麼可以讓玲瓏處於背水一戰,別無選擇的決絕之中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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