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柳銘成笑了，輕輕的鼓了幾下掌，表示了對眼前這個勇敢的女人的肯定，接著他揮了揮手，管家麻溜的來到了他身邊：

“去拿些洋酒來，讓如萱品嚐下?！?

管家諾諾的應合了下，麻溜的去了酒櫃，拿了各種各樣的洋酒，一次排開擺在餐桌上，柳銘成親自開了瓶，倒了一淺杯，遞到了如萱的面前，笑著揮揮手，示意如萱喝下。

柳寒見狀，疑惑的問：“爸，你這是幹什麼？”

柳銘成沒有理會，專注的看著如萱，笑著說：“嚐嚐吧，這酒可不是酒吧裡的那些山寨貨。既然你是在酒吧工作，那應該知道敬酒的規矩吧?！?

面對這樣的要求，如萱沒有拒絕，多年的酒水促銷，讓她也自信自己千杯不醉，她端起酒，習慣性的一飲而盡，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酒的猛烈程度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她辣的吐著舌頭，用手狂扇著。

柳寒見狀，臉色刷的一下拉了下來，氣憤的說：“爸，夠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柳銘成依舊不理會，又打開了另外的一瓶，倒上一淺杯，遞了過去，揮揮手示意，如萱很不服氣的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同樣狼狽的吐著舌頭，用手狂扇著。

柳寒終於忍受不住，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慕如雪見狀，馬上上來安撫，同時對著柳銘成說：

“銘成，你這是要幹什麼，這酒這麼烈，人家如萱怎麼受的了?！?

柳銘成絲毫不理會，開了第三瓶，還是一淺杯，遞了過去，如萱此刻已經猶豫了起來，可是顫抖的手最後還是端起了酒杯。

“夠了！”

柳寒激動的用雙手支撐著站了起來，一把奪過了如萱手裡的酒杯，放回桌子上，如萱驚訝的呆在了座位上。

“爸，如萱她是我……”

柳寒還未說完，就被柳銘成打斷：

“你想說她是你女朋友是吧，”他嘴角揚起一絲邪肆，轉臉對著如萱說：

“真是遺憾，看來你沒能博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柳寒愛你，會在第一杯的時候就攔下你，第二杯的時候是喜歡，可是現在是第三杯，那代表的，只能是同情了，所以他要說的那句，對你來說，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懂了嗎？我欣賞你的勇敢，不過也僅僅只有這一點，所以，希望你還是帶著尊嚴離開吧?！?

被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如萱低下頭苦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等等，讓柳寒送送你吧?！?

柳銘成今天算是格外的寬容，看的出他對眼前這位勇敢的女子確實是很欣賞，但是，結果都一樣，僅僅是欣賞，他有自己的判斷，而且柳寒也無力反駁。

出於同情的愛，真的還會有人要嗎？

柳寒接過傭人送上的柺杖，追上了如萱，儘管是這樣的答案，她還是關切的扶著柳寒向外面走去，兩人在大門邊坐下，這是柳寒能送的最遠距離了。

“對不起，我沒能給你想要的答案，對於我對你做的那些事，你要多少賠償都可以。”

柳寒低著頭，不敢看身邊的如萱，聽到這樣的安慰，如萱像是又被人朝臉上砸了張支票，只是這一次，砸的那個人是自己喜歡的人。

“沒什麼，這個答案我來的時候就想到了，我在你心裡甚至還比不上夜雪，更別說韓夜雪了。你說我傻不傻，以爲把自己給了你就能得到你的愛，還可笑的來追問一個你從來沒想過的答案，但是求你別說那樣的話，你給不了我想要的賠償?！?

稍稍帶點怨氣，如萱哀怨了幾句，這讓柳寒越發的愧疚，可是愧疚不是愛，他還是知道的。

“其實，就算我回答你是我的女朋友也沒有什麼用，今天我爸爸只是覺得你很有意思才讓你進去的，他打心裡根本看不上你，韓夜雪也是一樣，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我能選的。你放心，我也沒有打算就賠償你點錢，我會給你一份工作，這樣你以後就不用再回酒吧了，還有你弟弟的病我也會幫你，這是我能給的極限了?！?

自始至終，柳寒都沒敢看如萱，而是呆呆的看著寒冬裡天空的點點殘星，美的那麼淒涼。

“不用了，這種可憐的施捨還是留給別人吧，我情願你欠著我，這樣至少你不會忘了我。”

如萱擱下一句後，在柳寒還沒反應過來前毅然決然的跑開了，柳寒想追，卻礙於自己的傷腿，無可奈何的看著那個失落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夜色裡，欠人的感覺真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