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柳寒殷勤的幫著韓夜雪拿著行李,韓夜雪毫不客氣,自顧自的走在前面,柳寒揹著吉他,一手一隻箱子在後面跟隨,儘管累的要死,可是隻要韓夜雪轉身回望,他立刻又表現的比誰都man,逗得韓夜雪轉身暗暗竊笑,待到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柳寒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喘著粗氣。
“謝了,看不出你還挺紳士的嘛。”
“那是,從小就被我爸爸……”
脫口而出的一句,卻在爸爸兩個字上停頓,對於爸爸這兩個字,柳寒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尖銳的對立畫面閃過了自己的腦海,不過他還是繼續了自己的話:
“和媽媽嚴格要求著,想不紳士都難呢。”
“那你比我幸運,我爸爸和媽媽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我是跟著叔叔長大的。”
悲慘的身世被平淡的說出,不帶任何語氣詞,柳寒看著後座的韓夜雪平靜的臉,心裡被深深的刺痛了,這麼平靜的一張臉,定是飽嘗了人情冷暖之後的泰然自若,他慌忙道歉:
“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不過你叔叔人一定很好吧。”
“是的,可是去年也出車禍去世了。”
依舊平淡的說出,柳寒的心再次被刺痛,這麼說這一年來她都無依無靠,該是多麼堅強。柳寒尷尬的撓撓頭,連連致歉,他不敢再看韓夜雪那張平靜的臉,這份平靜,讓他心痛。韓夜雪淺淺的笑了一下後,自顧自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淘汰賽的場地被選在了S市的大型劇院,選手的宿舍被安排在了邊上的明珠國際酒店,富麗奢華,傳媒已經在入口就位,下車前,柳寒照例戴上了面具,這讓韓夜雪來了興致:
“你爲什麼戴個面具呢?”
柳寒不便解釋,只好裝腔作勢的說:
“沒什麼,這樣就多些看點了,總決賽的時候我會摘下來的。”
韓夜雪聳了聳肩,托起行李箱徑直朝入口走去,在傳媒面前,柳寒沒有殷勤的幫忙提拿,以免在日後傳出什麼八卦,跟在後面走著。對於這個戴面具的選手,傳媒顯然很感興趣,柳寒只好快步跑過,隨著工作人員去了自己的宿舍。
兩人一間的酒店套房顯示了主辦方的慷慨,柳寒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六點,全體參賽選手在十一樓的會議大廳集合。”
工作人員囑咐了一聲後徑自離開了,柳寒放好行李,摘下面具,剛想躺倒牀上稍事休息,浴室裡走出來了一個一頭金髮,裹著浴巾的男子,目光相接的那刻,兩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
“表哥!”
金髮男子率先恢復,柳寒隨即也恢復了過來:
“聆風?”
金髮男子叫慕聆風,十八歲,柳寒的表弟,長相俊美,小時候一直被人誤認爲女孩,情急之下總是脫下褲子以便驗明正身,即使現在,戴上假髮,也絕對是美女一枚。從小就對音樂著迷,比柳寒幸運,他的家人都很贊同他玩音樂。
確認沒認錯人,聆風急切的走到柳寒身邊,疑惑的問:
“表哥,叔叔不是說你國外留學去了嗎?”
柳寒苦笑了一下,原來爸爸對自己的離家出走用了這個藉口,既然被撞見了,也就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對於這個從小和自己混在一起的表弟,他還是很信任的,於是他把事情的始末遠遠本本的告訴了表弟,末了,還不忘加了句威脅:
“你要是敢告訴我爸爸我在這裡,小心我殺人滅口,你應該瞭解我的作風的吧。”
聆風聽到這樣的威脅,慌忙假裝告饒:
“表哥饒命,你自己想想,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你?表哥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我的榜樣。”
聽到這樣的奉承,柳寒撇了撇嘴,表示少來。再仔細打量了一下兩年未見的表弟,發現他長高了不少,柳寒不免開始調侃起來:
“哦喲喂,兩年沒見,長高了不少呢?看來舅舅把你養的很好嘛。就是那張臉還是長得那麼娘們。”
聽到娘們兩個字,聆風一下就萎了下來,這玩笑從小開到大,好不容易長高了點,結果還是被開這樣的玩笑,他氣呼呼的說:
“表哥,你再開這種玩笑,我可跟你急了。”
柳寒聽後哈哈的告饒,看著長大的表弟,他越發的想念自己的媽媽。
“媽媽,等我贏了比賽,我就能回去見你了,請你再稍稍等待下。”
柳寒在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