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聲巨響,一下子驚醒了韓夜雪,久違的光亮透進(jìn)來,她朝大門望去,一個挺拔的黑影映入了眼簾,她瞇著眼仔細(xì)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個黑影正是柳寒,那一瞬間,柳寒儼然像是一個破門而入的救世主,給她帶來了希望的光亮,她天真的舒了口氣。
可是,隨即,那個救世主就猛然往前一跌,踉蹌了幾步才勉強(qiáng)站住,原來他的身後還有另外一個黑影,她不用看都知道,那個黑影就是綁架她來此的王毅。
哐的一聲,王毅把大門關(guān)上,打開了裡面的巨大探照燈,韓夜雪這纔看清,他的臉上還掛著那邪肆的笑容,而且比之前的更令人恐怖。
他面朝著柳寒,用手指了指背後立柱上的韓夜雪,冷笑著說:“柳寒,韓夜雪剛剛問我是誰,你能幫我解釋下嗎?”
柳寒連頭都沒有勇氣擡起,就像是個做了虧心事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你是我弟弟。”
弟弟?聽到了柳寒的回答,韓夜雪頓時被驚呆,不敢相信。而王毅,臉上瞬間變得猙獰,猛地上前,對著柳寒的肚子上又是兇狠的一腳,在他看來,弟弟這個稱謂,從柳寒的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令人噁心。
沉重的一擊,柳寒卻連一聲悶哼都沒有,他忍著傷痛,快速的走回到了王毅的面前,等待著他的下一擊,這頓毒打,早在五年前他就該承受,可是,他卻等了五年。
王毅也毫不客氣的再次賞了柳寒一腳,力道十足,這次柳寒粗喘了一會才能爬起,他依舊低著頭,機(jī)械般的來到王毅面前。這次,他居然笑了:“從剛纔那兩下看,你的身體恢復(fù)的不錯,這下我就放心了。”
被毒打至此,卻還在關(guān)心施暴者的身體狀況,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韓夜雪的理解能力。
“柳寒,他到底是誰?”她焦急的喊著。
柳寒像是沒有聽見韓夜雪的呼喊,靜靜的等待著王毅的毒打,王毅也全然沒有理會身後的韓夜雪,繼續(xù)對柳寒施以更加殘忍的毒打。
幾番下來,柳寒終於沒有站起的力氣,只能在地上捂著肚子艱難的調(diào)息,王毅卻顯然還沒有發(fā)泄夠,緩緩的走向了他。
“柳寒,你快走,不要管我了。”看著地上痛苦的柳寒,韓夜雪近乎哭腔的喊著。
“呵,你以爲(wèi)我是爲(wèi)了你纔來的嗎?”柳寒冷冷的說。
聽到柳寒的話,韓夜雪再次被驚呆,說不出話來。王毅緩緩在柳寒身前蹲下,再次掛起邪肆的笑容,嘲弄般的說:“呵,那你說說,你是爲(wèi)什麼來的呢?”
“這頓打我等了五年了,我等夠了。”柳寒勉強(qiáng)的笑著。
笑?看見了柳寒臉上的笑容,王毅再次發(fā)起狠來,對著地上的柳寒連續(xù)的狂踢起來,柳寒死死的咬著牙,艱難的承受著。
一通狂踢,王毅也累的喘起氣來,他後退了兩步,邊調(diào)息邊欣賞著地上柳寒的慘狀,滿意的笑著。片刻後,他轉(zhuǎn)身對著愣神的韓夜雪冷冷的說:“我是如萱的親弟弟。”
如萱!那個善良的天使慢慢的在韓夜雪的腦袋裡清晰起來,她這才意識到,這麼多年,她居然從來沒有掛念過那個曾無私幫助過自己的人。
“如萱怎麼了?爲(wèi)什麼你要綁架我?爲(wèi)什麼要打柳寒?”她急切的詢問起來。
“呵,你現(xiàn)在終於記起如萱了是嗎?”
嘲笑的語氣,不是出自王毅,而是來自地上的柳寒,這不僅讓韓夜雪驚訝,同樣驚訝的還有王毅。
“你現(xiàn)在終於記起如萱了是嗎?”
不再是嘲笑的語氣,而是惡狠狠的呼喊,柳寒的眸光中滿是怨恨,兇狠的襲向韓夜雪。一場綁架,徹底的串了味,原以爲(wèi)的營救者開始惡毒的攻擊著受害者,韓夜雪一臉驚恐,不敢直視柳寒的眼睛。
愣了一會兒的王毅飛快的跑到柳寒的面前,又是兇狠的給了一腳,同時開始咒罵:“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喊,別忘了,我姐姐可是因爲(wèi)你而死的。”
“如萱死了?”
太多的事情排山倒海般突然襲來,韓夜雪已經(jīng)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她失控的喊著:“求求你們,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姐懷著他的孩子,在去找他的途中出車禍死了。”王毅轉(zhuǎn)過身,指了指地上的柳寒,冷冷的對韓夜雪說。
“呵,口口聲聲說對人家愧疚,”地上的柳寒再次冷笑起來:“可是進(jìn)了柳家,馬上忘得一乾二淨(jìng),這就是你的愧疚嗎?韓夜雪,我真的不知道爲(wèi)什麼當(dāng)初我會喜歡你,現(xiàn)在想來,連我自己都感覺噁心,噁心,知道嗎?”
“如果我從來沒有遇見你,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我……”
“閉嘴。”
沒等柳寒說完,王毅又是一腳,柳寒沒了聲音。
震驚的真相,矛頭直指自己,韓夜雪最終崩潰了下來。
噁心?柳寒,這就是你的定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