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示弱,來的有點突然,倒讓柳寒有點不適應,隨著韓夜雪的雙臂攀上他的脖子,已經瘋跳的心臟幾乎就要破錶,險些暈過去,猶豫了一下,他也回抱起韓夜雪來。
纏綿了片刻,柳寒纔想起了浴室還開著的水,慌忙跑回浴室。
又是一陣水溫調試後,柳寒回到房裡,不顧韓夜雪的反對,強制的把她抱到了浴缸邊上,不讓她走哪怕一步路,然後退出浴室,飛奔到樓下去取採購的商品,還算幸運,一樣也沒少。
商品和人不同,柳寒顯然沒有直上六樓的激情,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家還不忘做作的喘口大氣,接著他就在廚房裡開始翻弄起來,冰箱裡的食材還算豐富,可就是沒一樣他會做的。
手足無措間,韓夜雪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看著柳寒茫然的背影,她笑了笑說:“作孽啊,怎麼能勞煩柳大少爺下廚呢?我這小老百姓可承受不起啊。”
聽到身後韓夜雪的挖苦,柳寒苦著臉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身體還是很不適,柳寒走上前,又是強制性的一抱,把她抱回了牀上,指著她說:“老實在牀上呆著,做飯的事我來就好了。”
韓夜雪撇了撇嘴表示抗議,挖苦說:“看你剛纔那樣子,我還真沒勇氣吃你做的飯呢。”
柳寒沒有理會韓夜雪的挖苦,關上房門,回到廚房開始忙活起來,韓夜雪聽著門外不時傳來的痛苦叫喊聲,無奈的聳了聳肩,這頓看來是沒指望了。
柳寒忙碌了一陣,毫無成果,躊躇間發現了桌下壓著的外賣單,於是一邊接著弄出聲響,一邊撥打了電話,待到外賣送到時,他把所有外賣用盤子裝好,然後把外賣盒扔掉,生生的冒充起來。
待到柳寒把韓夜雪抱出來的時候,還沒等柳寒開始冒充,韓夜雪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拜託,下次點外賣的時候,別點這家的,難吃的要死。”
“嘿,你當我想啊,你就這麼一張外賣單子,我想點別的也沒有啊。”柳寒撇撇嘴,在心裡暗罵了一下,哎,吃力不討好。
“好,下次不點了,你也真是的,連給我冒充下的機會都不給。”柳寒邊抱怨邊夾起一筷子菜伸到韓夜雪的嘴邊:“來,張嘴,老佛爺。”
面對柳寒的親暱,韓夜雪低下了頭,猶豫了一下後說:“柳寒,我和你說過吧,我很髒,你真的不介意嗎?”
再一次的強調自己的不足,柳寒無奈的聳了聳肩,笑著說:“這個世界本來就很髒,只要心裡乾淨就行了,而且關於那次事件,你是受害者,所以不要再一天到晚的掛在嘴上了好嗎?知道嗎?喜歡一個人,並不是因爲她有多好而喜歡,而是因爲喜歡,所以希望她更好。”說完柳寒放肆的捏了捏韓夜雪的鼻子。
擱在心頭的烏雲被驅散,韓夜雪開心的點了點頭,張開嘴開始享受柳寒的殷勤。
“對了,來的時候在車上無聊,所以填了首詞玩玩,給你看看。”說著柳寒拿出了衣兜裡摺疊好的A4紙,遞到了韓夜雪的面前,韓夜雪接過來,饒有興致的讀了起來:
那跳動的光標線
等著誰的思念
誰曾在雨天
囂張許諾永遠
那孤單的回車鍵
等著誰的指尖
誰曾在耳邊
輕聲說了抱歉
冷眼閱盡滄海桑田
回憶只剩嫋嫋餘煙
試借誰筆尖三兩言
換得一朝人海擦肩
在三生石前
身處萬千霓虹
仰望璀璨星空
今夜誰又爲誰修補破碎的夢
該怎麼小心翼翼纔不會再次傷痛
午夜的風
又會是誰的淚參雜其中
誰給過誰縱容
誰給過誰包容
誰在默默歌頌
誰在淺嘆匆匆
誰最後依舊不懂
誰最後緊緊相擁
何必在意其實沒不同
“嗯……”韓夜雪故意拉長音說:“湊合。”
滿心歡喜的柳寒聽到湊合兩個字的評價,心頓時涼了下來,撇著嘴抱怨說:“嘿,就這評價?”
“哦不,你搞錯了,”韓夜雪笑著說:“就這評價還是看在咱倆的關係上給的。”
咱倆的關係!什麼關係?
聽到這樣的話,柳寒已經完全不在意那首詞到底是什麼水準了,激動的拉過韓夜雪的手說:“咱倆?咱倆什麼關係?你是答應我了?”
韓夜雪淺笑著,沒有回答。
她想過她和柳寒之間可能沒有結果,但是,一份回憶還是給的起的,算是對柳寒深情的回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