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來了,來了,謝謝你讓我知道我家的門鈴還沒壞!”
柳寒穿著睡衣,拖著拖鞋,睡眼迷離的朝著大門走去,嘴裡無助的抱怨著,習慣了酒吧駐唱這種黑夜與白晝顛倒的生活軌跡,顯然來人已經打斷了他的美夢!
打開大門,揉揉模糊的睡眼,斜靠在牆上的如萱在眼裡漸漸清晰,柳寒做作的打了個哈欠,以便顯示自己對來訪的如萱的抱怨!
“這才九點鐘,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熟悉的腔調,如萱已經習以爲常,不過看著眼前滿臉倦意的柳寒,她抿了抿脣,帶著歉意說:
“可以進去說嗎?外面很冷的。”
柳寒聳了聳肩,沒有回答,自顧自的朝著廚房走去,被打斷的睡意已經無法繼續,那就用些美食來安慰下自己好了。
“你喝什麼?水還是果汁?”
如萱關上門,在沙發上坐下,簡單的回了句:“隨便。”
柳寒撇了撇嘴角,倒了杯果汁拿了過去,遞到如萱面前的茶幾上,然後在對坐的沙發上坐下。
“說吧,什麼事?”
“那個……”
如萱剛想開始,夜雪卻伴隨著嗷唔的叫聲從臥室慢慢的朝著自己的食盆走去,發現食盆裡空空如也,小傢伙旺旺的抗議了兩聲!
“你等下。”
柳寒笑了笑,起身到廚房拿出麪包,撕成小塊放到食盆裡,小傢伙殷勤的搖著尾巴,一頭扎進食盆裡,一通狼吞虎嚥。
“好可愛的薩摩耶,你什麼時候買的?”
“你以爲什麼東西都要買嗎?這是我晚上回家的時候在路邊遇到的棄寵,應該算是老天送我的生日禮物吧!”
生日禮物,四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如萱,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她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在柳寒心裡,她也許真的還不如眼前的小傢伙。
“是這樣啊,蠻好的,它真的很可愛。”
柳寒看著小傢伙歡快的進食,挑動著小傢伙搖擺著的尾巴,完全沒有在意沙發上的如萱是怎麼的失落。
“是啊,它叫夜雪,因爲遇到它的那天晚上剛好在下雪,而且它和雪一樣純潔無瑕。”
叫夜雪嗎?好有寓意的名字,眼前她喜歡的男人,對自己冷漠如冰,卻對小傢伙萬般柔情,這算是諷刺嗎?她再次苦笑了一下。
“嗯,蠻好聽的名字,和它很配。”
一會兒,小傢伙吃完了麪包,喝完了牛奶,開始在柳寒腿邊輕輕蹭弄著,柳寒也回到沙發上繼續之前的談話。
“什麼事,說吧。”
如萱回過神來,艱難的斂容淺笑:
“那個,昨晚我的客人告訴我,他的一個朋友一個月以後會舉辦大型的歌手選秀比賽,這是內部消息,所以你還是做些準備吧。”
柳寒的眼中掠過了一絲驚喜,繼而又愁雲密佈:
“我不能參加這種比賽。”
如萱一臉驚訝,不敢相信:
“爲什麼?”
柳寒知道,這樣的選秀對自己的幫助是巨大的,他也不喜歡在酒吧的喧鬧環境裡唱歌。他擔心的是贏不了,又暴露自己,被家人發現,到時候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就不知道是怎麼不堪的臆斷了。
煩惱間,他突然想到了一些戴面具的歌手,頓時愁雲散盡:
“不,我會去參加的!”
這樣的急轉,讓如萱顯得莫名其妙,不過她沒有追問,因爲她知道柳寒不想說的,從來都不會跟她解釋,繼續的追問只會讓他恢復到冷漠如冰的狀態。
“那你也練練跳舞吧,到時候一定更有優勢。”
這樣善意的提醒讓柳寒很不以爲然,揚起的嘴角里透出了傲慢:
“你以爲我只會唱歌嗎?”
如萱欲言又止,她想了解柳寒的一切,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給過自己機會,而因爲喜歡,她無法責怪。她輕輕的抱起地上的小傢伙,放在腿上溫柔的撫弄著,小傢伙一陣抗拒之後還是繳械投降,安靜的享受起來。
“對了,你有刻碟吧,能給我一張嗎?”
多少也有些粉絲,對於這樣的要求,柳寒覺得還是可以滿足的,對他來說,這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所以他起身會臥室取了光碟,遞給瞭如萱:
“算你走運,要是我火了,這可就是限量珍藏版了,夠你賣一筆了。”
透過光碟,如萱校正著自己的笑容,儘量讓笑容顯得自然。把光碟放進挎包,她起身準備離開,供她留下的事由已經說完了,再待下去只會讓自己尷尬:
“嗯,謝謝了,你好好休息吧。對了,小狗要勤洗澡,不然會生跳蚤,可以的話,多帶它出去溜溜,憋在屋裡它一定難受死了,記得去領寵物執照,大點之後記得帶它去打疫苗,這個抓的還是比較緊的,城西有家不錯的寵物店,裡面什麼都有,服務也很周到,性價比也很高……”
“知道了。”
柳寒輕描淡寫的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