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泉林,你混蛋!”這個身影猛地朝泉林撲了過去,將泉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月光下,一米多高的雜草在劇烈地抖動著。
“啊!福生!“翠娥驚慌得喊道。
福生的拳頭落在了泉林的臉上,每一下都是那樣的有力,有嘴有眼。
泉林猝不及防地被福生按在了地上,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他只是本能地擡起手遮蓋住自己的臉,嘴裡不時地發(fā)出短促而痛苦的呻YIN聲。
“福生,你別打了,別打了啊!”站在一旁的翠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她呆立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她衝著兩個結(jié)在一起的男人,無助地喊道。
然而,福生就像是一頭髮狂的獅子般,他紅著眼睛怒揍泉林,哪聽得進翠娥在一旁的勸架呢。
翠娥看著眼前的情形,既著急又害怕。她擔(dān)心福生再這樣打下去,泉林會出事的!咋辦?咋辦啊?翠娥無助地想道。
夜裡,起了風(fēng)!風(fēng)吹樹林發(fā)出聲音,掩蓋著這膽顫驚心的聲響。
”福生,你別打了,別打了!泉林會出事的!“翠娥哭著喊道。
“你讓開!”福生頭也沒擡地,揮了下手,拳頭在空中畫了個弧形,重重地落在了泉林的胸口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呻YIN,這聲音很細,很弱!它不是一個男人發(fā)出的聲音!
幾乎就在同時,兩個男人驚惶地喊道:“翠娥……”
靈水嶺的夜變得有些驚慌,冷冷秋風(fēng)裡,一盞燈在蕭瑟得亮著。
“娥妹,你醒了!”一個男人興奮地喊道,他嘴角紅腫。
翠娥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望著男人虛弱地問道:“娃子,還好麼?”
“娃子……,沒了!”男人柔聲回答說。
翠娥淒涼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傾瀉而下。
“娥妹,別想太多了,身體要緊!”男人說道。
男人幫翠娥掖了掖被子,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瞅了眼一旁垂著頭的男人,說道:“福生,翠娥醒了!”
“她現(xiàn)在情況咋樣?”一直都垂著頭坐在一旁的福生,擡眼望著他,冷冷地問道。
“現(xiàn)在還可以,調(diào)養(yǎng)些日子就會沒事了!”泉林說道。
“她可以走動嗎?”福生問道。
“現(xiàn)今還不行,失血太多了!”泉林迴應(yīng)道。
福生陷入了沉默。
“福生,要不今晚上翠娥就在這裡住,你也在這裡休息下,明早上再回她自己屋裡去!”泉林試探著說道。
“在這裡住?!”福生狐疑得看著他,他的表情變得越發(fā)地複雜。
“嗯呢,翠娥現(xiàn)今失血過多,需要的是靜養(yǎng),要是讓她回去的話,我怕出現(xiàn)啥意外!”泉林點了點頭說道。
“她不走動的話,就不會有事的,是嗎?”福生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可以這麼說!”泉林點了點頭。
“那好,我?guī)厝ィ 备`岬卣酒鹆松韥恚涠鹱吡诉^去。
“福生,你要幹什麼?!”泉林驚恐地連忙站起來,他擋在了福生的面前。
“我?guī)匚菅e去!”福生面無表情地說道。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不能回去的!”泉林焦急地說道。
“她不回去,大晚上在這裡,又算是咋回事?”福生怒視著他說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翠娥現(xiàn)在很虛弱,她需要休息!”泉林鼓足勇氣說道。
“你現(xiàn)今曉得她要休息,你當(dāng)初到哪裡去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現(xiàn)在卻裝模作樣的,你這王八蛋,你跟我滾開!”福生紅著眼睛說道。
“福生,你咋罵我都沒有關(guān)係,但是我們不能傷害到翠娥!”泉林悲傷地說道。
“徐泉林,你曉得翠娥是我嫂子,卻硬是要把她留在你這屋裡,你這混蛋!”福生說著,狠狠地推了泉林一把。
泉林畢竟是文弱的書生,福生剛剛大病初癒,身子有些虛弱,但是他再虛弱,泉林也敵不過當(dāng)過兵*的他!只消他那麼一推,泉林便像泥人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翠娥依然緊閉著眼睛,她似乎對剛纔發(fā)生的這一切都渾然不覺。或許她因爲(wèi)太過虛弱,而沉沉地睡去。
福生俯身去抓蓋子翠娥身上的被子。
“福生,你不能這樣做啊!“泉林痛苦地喊道,他的腿因爲(wèi)受力過重,而無法動彈。
福生似乎並沒有聽見他的呼喊,他將被子緊緊地裹住了翠娥,一個弓腰,便將翠娥連同被子抱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