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止了動作,冷聲問道:“和誰做交易?還有,血清是從什麼地方帶過來的?!”
狼人也豁出去了,乾脆竹筒倒豆子般的說道:“是和京都的某個勢力做交易,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帶貨的。然後交了貨,提錢就行?!?
“哪裡來的血清?你的幕後老大是誰?”
“我~我是米國來的。是tusk,也就是獠牙組織的一個小頭目。由於是華國人,便被老大派到華國來與對方做交易。到時候只要把密碼箱交給買家,並且看著對方轉(zhuǎn)賬就行。別的~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聽的心中不免一陣的激動。獠牙,終於讓我找到他們了。
“說,你們老大是不是泰·瓊斯?還有,怎麼交易,在哪裡接頭?”
狼人乾脆放鬆了起來,身子平躺在草地上,說道:“獠牙只有一個老大,那便是泰狼。而我,也是在米國留學(xué)的時候被他轉(zhuǎn)化的?!本o接著,狼人便把接頭的方式與地點(diǎn)一字不漏的解釋給了我。
我把對方的話全部記在了腦海。待對方敘述完,才滿臉殺意的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泰狼!在哪?”
狼人很乾脆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老~泰狼一向行蹤詭秘,除非他找上我們,否則很難見上一次。而這次的交易我也不過是負(fù)責(zé)交貨,買主也是他自己聯(lián)繫的?!弊硇恼?amp;節(jié)小.說就在嘿~煙~格
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搖了搖頭,惋惜道:“唉~放著好好‘人不做,非要做個畜生。做畜生也就罷了,非要回到自己的家來搞事。最不能容忍的是,你還殺了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士。所以,投胎去吧!”
“咔嚓!”狼人的腦袋瞬間轉(zhuǎn)了一圈,眼睛也瞪得滾圓。
我緩緩的鬆開雙手,第一次感覺原來擰斷人的脖子很簡單。
收起來輪迴刺與魚腸劍,坐在了草地上。點(diǎn)了支菸,手中拿著一瓶符水,默默的抽了起來。
冷靜下來後,我終於感覺到了自己心底的變化。隨著殺戮越來越多,我已經(jīng)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宅男,漸漸蛻變成了一個冷血的殺手。
我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但我知道身體裡的另一個自己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曠野中很寂靜,除了呼嘯而過的寒風(fēng)外,只有遠(yuǎn)處飛馳而過的火車發(fā)出的響動。
站起身來,把符水倒在了屍體的身上。頓時,冒出了一陣白煙。
“啪~”菸頭打著轉(zhuǎn)的落在了灑滿符水的屍體上。
“嘭!”的一聲燃起了火焰。
看了一眼快速燒焦的屍體,然後撿起不遠(yuǎn)處的密碼箱,看著茫茫的曠野,臉色越來越冷。
“泰狼,泰·瓊斯,我會找到你的!”
……
家,依舊是冷清的那個小窩。
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開了空調(diào),躺在了沙發(fā)上,心裡想著接下來的事情。
根據(jù)那狼人所說,他們交易的地點(diǎn)在京都一家KTV內(nèi)。之所以選擇這麼個地方,便是裡面魚龍混雜,就是被人盯上也很容易脫身。
至於對方的身份他一概不知。只要到了交易地點(diǎn),對上暗語便開始交易。
不過,那暗語卻非常的有意思。而且還令我感到了一陣的噁心與騷氣。
而交易的時間,便定在了大年初二的晚上。
是啊,今年已經(jīng)臘月二十七了。今年又是閏年,再有兩天就是除夕夜了。
“刷~”密碼箱出現(xiàn)在了手中。
看著上面打亂的密碼,我沒敢冒然去打開,如果要?dú)Я?,那這條線索就真的斷了。
翻來覆去的看了會,便又收了回去。
掏出了手機(jī),習(xí)慣性的撥出了那個每天一次的‘空號,心裡不知爲(wèi)何感到一陣陣的煩躁。
隨即,翻到了錢兜兜的號碼上。我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要打開這個號碼,彷彿是不由自主一般。
也許我真得感覺到了孤單,也許內(nèi)心深處很想找人說說話吧。便鬼使神差的發(fā)了條信息。
我:好嗎~
很快,錢兜兜便回了信息。
錢:不好!
我:爲(wèi)什麼?
錢:你說呢?
我:……
我:我加了那個羣了,可是翻了半天也沒翻到你的QQ。
錢:……你真有意思,憑感覺找嗎?
我:是的~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錢:12***00,這是我的QQ號,你加上吧。對於你這個老摳來說,短信的費(fèi)用能省則省吧。
我一陣無語,我在她的眼裡就是個老摳嗎?想歸想,但還是登陸上了QQ,輸入進(jìn)了她的QQ號碼。
‘錢到兜裡來,這是她的QQ暱稱,很令人無語但也很貼切的暱稱。
“咳咳~”隨著系統(tǒng)的提示應(yīng),我們雙方加爲(wèi)了好友。
錢:頹廢男?郝?。?
我:是的,兜兜。
錢:這時候聯(lián)繫我,不會是提前祝我新年快樂吧?(調(diào)皮的表情)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尋思了半晌,纔回道:沒~只是想找人聊聊。
錢:怎麼?嫂子不在家?
錢兜兜像是不知道我那天之後的事情,也許,錢老道並不想讓自己女兒產(chǎn)生心理負(fù)擔(dān),所以便隱瞞了下來。
我:回孃家了,過幾天回來。
錢:(驚訝的表情)這時候回孃家?你怎麼沒一起回去?
我:剛做完任務(wù)回來,所以……
錢:唉~做爲(wèi)獵靈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身不由己。
我:是啊……
錢:……
一時間,我倆陷入了沉默。
我看了一下鍾,已經(jīng)下午五點(diǎn)多了,外面已經(jīng)開始昏暗。
我:我去吃飯了。
錢:我也去了,88
我:拜。
關(guān)掉了QQ,又靜靜的躺了一會,才起身出了家門,向著鎮(zhèn)子上的小飯館走去。
……
“咚!嗒!”屋外響起了二踢腳的聲音,窗戶上的玻璃都“嘩嘩”的作響。
“噼裡啪啦……”一陣陣鞭炮聲響起,整個小鎮(zhèn)外都熱鬧了起來。
看了一眼手機(jī),已經(jīng)下午三點(diǎn)來鍾了。
在我家鄉(xiāng)的鄉(xiāng)下,有著一個習(xí)俗,那便是大年三十上墳燎草。也就是下午三點(diǎn)來鍾以後,由家裡的男丁帶著煮熟的餃子、供香、燒紙、鞭炮,去過世的長輩墳前上柱香,燒一燒墳頭上的荒草。放上一些二踢腳,拉上幾掛鞭。也算是讓下面的長輩過年了。
當(dāng)然了,沒男丁的,便由女婿或者女兒代替。
今年的三十我比較忙活,除了自己的父母外,還要去祭拜一下B市郊區(qū),孤零零的老丈人。
我煮熟了一袋速凍餃子,盛在了三個小碗裡。然後分別放到了兩個籃子內(nèi),一個是自己父母的,一個是老丈人的。
最後在每個籃子裡放上了供香、燒紙、以及一瓶白酒。
提著兩個籃子,揹著一個黑色的揹包,上了鎮(zhèn)外自己父母的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