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嗜血匕的手有些顫抖,身體也開始乏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對面的‘張剛’則是沒什麼脫力的跡象,畢竟他的身體與靈魂不是同一個人。不過從他眉頭緊皺的表情來看,體內(nèi)的靈魂並不好過。
突然!我看到‘張剛’後面昏倒的王二合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了‘張剛’,大喊道:“快!殺了他!”
我一愣,殺了誰?捅死了王子林也就意味著捅死了張剛。
“滾開!”‘張剛’怒喝一聲,胳膊肘向後砸去。
“嘭!”一下子砸在了王二合的胸口。
“呃!”王二合悶哼一聲,不過沒有鬆手,而是焦急的喊道:“快啊!”
“嘭!”
“滾!”‘張剛’又一次頂?shù)搅送醵系男乜凇0褜Ψ巾數(shù)哪樕l(fā)紫,明顯堅持不住了。
我一看這,也不再猶豫,嗜血匕向著‘張剛’頭顱刺去,不過速度並不快,就是想把王子林的靈魂嚇出來。
果然,就在嗜血匕快要刺到‘張剛’的眉心時,一股黑煙冒出,王子林顯出了身形。
“噗通!”張剛與王二合同時倒了下去。
“你說你倆進(jìn)來幹毛?”我看著昏迷的兩人,頓時又好氣又無奈。不過馬上快速的拔出了手槍,裡面還有最後一顆子彈,槍口對準(zhǔn)了王子林的靈魂。
我知道,這一槍下去王子林的靈魂就會像第一次殺死的那隻怨鬼一樣,魂飛魄散。
王子林此時也感覺到了威脅,靈魂不由的顫抖起來,看著倒地昏迷的兩人,想要再去附身。
“安心去吧~”我冰冷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然後手指扣動了扳機。
“不!”王子林發(fā)出不甘的叫聲,飛身就要鑽進(jìn)王二合的身體裡。
“砰!”銀質(zhì)的彈頭飛射而出。
可是!就在子彈要穿透王子林的身體之時,一條黑色的鎖鏈從洞口飛來,直接鎖住了王子林,一下子把他帶到了洞口。
“噹!”子彈打在牆壁之上,濺起了一點火花。
“誰?!”我警惕的向著洞口望去。
無聲無息的,洞口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長相妖豔的女人。
“是你?!”我認(rèn)出了來人,不!應(yīng)該說是‘來鬼’,她正是我以前見過一次的美女陰差。
“放開我!”王子林身上纏著鎖鏈,不停的扭動著。
“閉嘴!”陰差冷眼瞪了王子林一眼,頓時讓對方打了個激靈,閉上了嘴巴。
“獵靈人~又是你!”美女陰差同時也認(rèn)出了我。
“我說這位差官,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幹什麼?”我看著美女陰差,隨手在槍裡上了一顆子彈。
前段時間的惡補,讓我瞭解到,獵靈人與地府的陰差屬於各有職責(zé)的兩類,從來很少有什麼交際。
“他已經(jīng)死了,所以現(xiàn)在歸我管~”美女陰差嘴角一翹,冷聲說道。
“歸你管?你早幹什麼了?現(xiàn)在死了這麼多人,我就要除了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鬼你纔出現(xiàn),是不是顯得不太地道了?別忘了,獵靈人與你們地府的約定!”
“約定?呵呵!狗屁的約定!只不過一句口頭約定罷了!”美女陰差輕蔑一笑,繼續(xù)道:“這怨惡之鬼我?guī)ё吡?,你的任?wù)也算完成了!”說完,就要牽著王子林離去。
“慢!”我舉起了手槍,指著美女陰差,問道:“怨惡之鬼?什麼意思?既然是惡鬼,還留著他做什麼?”
“嘩啦!”美女陰差手中鎖鏈一抖,手中的那一頭瞬間變長,直指我的眉心,冷冷的看著我。寒聲道:“小子,你問的未免太多了吧?”
我直覺的陰氣陣陣,眉心有些發(fā)麻,渾身有些發(fā)冷。不過被一個女鬼威脅,雖然還是陰差,但我的心裡也極其的不舒服。
“這鬼是我發(fā)現(xiàn)的,而且還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才降服,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要帶走?”我擡眼看了一眼漆黑的鎖鏈,然後用嗜血匕砍了上去,要把鎖鏈掃開。
“噹!”
“嗡!”
嗜血匕與鎖鏈接觸那一刻,頓時發(fā)出一陣紅光,而對方的鎖鏈也黑芒大聲,微微的抖動起來。
“這匕首?”美女陰差大驚,揮手收了鎖鏈,驚訝的看著我手中的嗜血匕。
我先是一愣,隨即心中驚喜若狂??磥砟清X老道說的不錯,這嗜血匕很不普通。
“哼!這怨惡鬼我?guī)ё吡?,這個就當(dāng)是你的報酬吧!你們獵靈人不就是爲(wèi)了錢嗎?”美女陰差收了鎖鏈,揮手丟來了一物。
“啪!”我伸手抓住飛來的物件,入手有些冰涼,還略沉。打開一看,頓時雙眼放光?!敖鹪獙??”
我看著手中的金元寶,重量大概有半斤左右。隨即想到了什麼,擡頭看著美女陰差問道:“不是紙糊的?”
美女陰差臉色一沉,冷聲道:“哼!小子,不要不知足,要不是看在你們獵靈人的份上,我?guī)ё哌@怨惡鬼你又能奈我何?”
我掂了掂手中的金元寶,隨即放進(jìn)了兜裡??粗樕幊恋拿琅幉睿闹敲鞑皇菍Ψ降膶κ?。
“哼!這次就算了,希望以後不要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冷哼一聲,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
“算你識相!”美女陰差說著,就拽著鎖鏈往外走。
“喂!報個萬兒吧?”我高聲喊道。
“幹什麼?”美女陰差停下腳步,扭頭冷冷的看著我。
“留個姓名,清明的時候還好給你燒點紙錢~”我掂著手中的槍,一副很欠揍的表情。
“不用!”美女陰差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外走,走時還忍不住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嗜血匕。不過還是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離桑~”
“離桑?”我摸著下巴,看著對方漸漸的消失。然後趕忙跑到了張剛的身前,撕下對方的衣服,開始給他包紮腿上的傷口。
“娘拉戈壁滴!早晚老子要找回來!”我一邊包紮,一邊罵著。對於那離桑帶走王子林的事情,雖說就這麼過去了,但我的心裡還有個疙瘩。
“娘~娘拉戈壁?”張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有些虛弱的看著我。
“擦!壞了!”我暗叫不好。剛纔我家鄉(xiāng)話罵了一句,而這一句正是我曾經(jīng)罵過張剛的。
“什麼?你說什麼?對了!你還在流血,還有這屍體,我這就報警?!蔽也黹_了話題,然後快速的撥打了報警電話,說出了這裡的位置。
掛了電話,我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女孩與王二合,隨即看向張剛說道:“我的身份特殊,還請張老師幫忙掩飾一下。一會警察就會趕來,我就先走了。”說完,不待對方反應(yīng),快步向著防空洞外面走去。
“你是郝??!”張剛終於回想起那個敢當(dāng)著那麼多學(xué)生的面罵他的那個人。
我一愣,沒有回頭,而是輕輕說道:“張老師,你認(rèn)錯人了!”說完,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媽蛋,再不出去,警察來了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