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郝同志怎麼這時候來了?吃飯了嗎?沒吃飯一起出去坐坐?”校長一進保安室,頓時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用的是我那‘神秘事件調查科’的稱呼。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乾瘦男子。
“呵呵~校長客氣了,我還有正事,咱們找個僻靜地方談吧~”我站起身來,與校長握了握手,然後看了一眼那個乾瘦的男子。
“好!那咱們就去學校的食堂吧!正好學生們也打完飯了,那裡有單間。”校長說著,就伸手往外請我。
我此時也有些餓了,便也沒客氣,跟著校長走了出去。
我們三人到了食堂,校長直接把我帶進了一個單間,然後吩咐大師傅炒幾個菜。
“順便端點鹽進來。”我看著轉身要走的大師傅,趕忙加了一句。
“呵呵~看來郝同志口味很重啊!”校長給我倒了杯水,笑瞇瞇的說道。
我回以一笑,沒有接話,而是看著乾瘦的男子問道:“你就是解刨學的導師?”
乾瘦男子滿腦子問號,不知爲什麼眼前這個長相普通,但校長對待很客氣的男子找自己幹什麼。
見我此時問話,趕忙回道:“我就是解刨學的導師,不知先生是?”
“呵呵~我姓郝,是……”說到這,扭頭向校長遞了個眼色。
校長果然人老成精,趕忙嚴肅的看著乾瘦男子道:“林教授,郝同志的身份特殊,你就不要多問了,只要回答他的問題就行!”
林教授一愣,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喝了口水,然後把煙掏了出來,那五大元的白沙煙不由的讓兩人側目。雖然不抽菸,但好歹也知道此煙的價格。尤其是校長,臉上還閃過了一絲疑惑。
我不管不顧的點了根菸,然後看著林教授問道:“林教授,聽說在出了命案以後,你們解刨科是不是丟了一具屍體?”
“這……”林教授一愣,扭頭看向了校長。見對方點頭,這才神色有些悲痛的說道:“唉!可憐的三個孩子啊!不錯,在出事以後,我就發現在冷藏室裡的三號實驗遺體不見了。而查看了當天的監控,只看到了那三名學生偷偷的溜了進去,然後監控就壞掉了。”
“果然!”我心中一動,只有遇到某種磁場反應監控纔會被幹擾,就像遇到靈時一樣。
“那屍體找到了嗎?”
“沒有,我們找了兩天了,始終找不到屍體被藏到了哪裡,而且也沒有聞道屍臭味。彷彿這偌大的屍體自己跑出了學校一般!”林教授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壓壓心中的一絲緊張。
“那具屍體什麼來歷你知道嗎?”我繼續問道。
“我知道!我來說吧!”校長接過了話茬,繼續說道:“那遺體的主人叫:王子林,本是我校大三的學生。從小有先天性心臟病,就在前一個月,突然心臟衰竭而亡。不過留下了一封遺書,說是要把自己的遺體留給學校做實驗,希望讓學校在心臟病的方面得到更大的突破,讓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患者可以看到一線希望。唉~說起來這孩子也怪可憐的。家裡條件不好,好不容易拉扯他這麼大,還考上了大學。可惜……唉!”說到這,無不惋惜的搖著頭。
“心臟病?心臟衰竭?”我摸著下巴,心裡越來越肯定這魂僵就是這個叫做王子林的了。不過同時還有個疑問:這王子林突然死亡,而且還留了遺書,把自己的遺體捐出來爲醫療做貢獻,不像是什麼惡毒之人啊?
“這王子林生前有什麼仇人嗎?或者說生前有沒有特別痛恨的人或者某件事?”我看著林教授問道。
“有關係嗎?”林教授疑惑的看著我。
“有很大的關係!”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個~怎麼說呢~子林這個孩子一直沉默寡言,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因爲身體不好的原因,我經常囑咐其他的同學不要欺負他,更不要惹他生氣,好像……對了!”林教授一拍桌子頓時想起了什麼。
“啊!”校長嚇了一跳,有些不悅的看著林教授。
“什麼對了?”頓時精神一陣問道。
“我想起來了,聽其他的同學說,在王子林死前,班上的‘黃濤’經常說要等他死後解刨了他的心臟看看,看看先天性衰竭的心臟是個什麼樣子。爲此我還專門訓斥過他。”
“黃濤?人在哪裡?”
林教授與校長表情怪異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死了!”
“死了?”我驚訝的看著兩人。
林教授緊緊的攥著茶杯,神色複雜,嚥了口唾沫說道:“死了!就死在瞭解刨室,被開膛了。”
“呼……這就對上號了!”我靠在了椅子上長出了口氣,一起終於聯繫到了一起。
那黃濤生前看來經常用王子林心臟的事情開玩笑,最終王子林帶著對這個世界的不甘心臟衰竭而亡。
而黃濤更好死不死的非要看看對方的心臟,於是便與其他兩名同學偷了屍體,然後在解刨室偷偷的解刨。
誰知王子林那不甘的靈魂就在學校,看到生前最不喜歡的黃濤竟然要私自解刨自己的屍體,於是靈魂回到了死去很久的實體內,化爲了魂僵。並且殘忍的殺死了黃濤三人,並且挖走了他們的心臟。
校長與林教授看著沉思的我,也不好打擾,各自默默的喝著杯中的茶水。
功夫不大,食堂的大師傅端著四菜一湯以及三碗米飯走了進來。當然了,還有我點的鹽。
我收回了思緒,毫不客氣的把每道菜加了一些鹽,連湯都沒放過。
於是,醫科大學的校長以及資深的教授陪著我吃了一頓齁鹹的飯。然後兩人便狂喝茶水,等著看我還有什麼交待。
我放下了碗筷,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然後點了根菸,深吸了一口。扭頭看了一眼黑下來的天色,纔看向校長說道:“我今晚打算留在學校,晚上跟保安說一聲。”
“什麼?你要留在學校?”校長面露難色,畢竟對方的身上帶著‘傢伙’,而且始終對這人保存著疑慮,實在是讓他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