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個冷藏櫃被宋謙用力的拉開,一具用白布蓋住的屍體冒著涼氣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甄同志你看!”宋謙扯開了屍體上的白布,一具赤、裸的女屍顯露了出來。
我頓時被嚇了一跳,因爲那具女屍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正驚恐的看著我。
“唉!無論想什麼辦法,就是讓這屍體合不上眼,除非用針縫上。”宋謙用帶著膠皮手套的手輕輕的合上了女屍的眼簾,可是一鬆手女屍的眼睛又詭異的睜開。
我不再看女屍的眼睛,而是往下看去。
只見女屍脖子到腹部有一道傷口,不過已經被線縫合了起來。
“她被開膛了?”我沒有心情來觀賞女屍的身體,而是看著那筆直的傷口,猶如一名專業的醫生劃開的口子。
“不錯,而且傷口劃開的很到位,可以看出動手之人當時手很穩,很熟練。不過……”宋謙說到這,表情有些沉重。
“不過什麼?”我扭頭看向宋謙。
“不過屍體的其它內臟被找到了,只是心臟卻不見了!”
“心臟沒了?”我心底一驚,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腦海中不斷翻閱著前幾天學到的知識,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專門吃心臟的東西。不過,貌似有很多。
“你再看這具屍體。”宋謙把女屍推了回去,隨手拉開了另一個冷藏櫃。隨著白布掀開,一名眼睛瞪得大大的,相貌嬌好的女屍呈現在了眼前,不過身上沒有那被開膛後的傷口。
“這具屍體同樣死不瞑目,而且死法不同。”說著,繼續撩開擺佈。
“嗯?怎麼就半截?”我看著女屍,從女屍的腹部一下沒有了,而且傷口像是被某種東西撕爛了一般。就像在學校王二合形容的那樣。
“唉!這具屍體就更怪了,不但下半身沒有了,心臟也被從腹部伸進去掏走了。而看傷口,分明是野獸所致,可是大學的教室裡怎麼會有野獸呢?這簡直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宋謙滿臉的迷茫,幹法醫已經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恐怖的死法。
隨即推回了冷藏櫃,指了指旁邊的櫃子說道:“那裡是最後一具男屍,死法跟第一具一樣,也被開膛破肚,掏走了心臟。”
我沒有聽清對方剛纔的話,而是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畫面,正是在觀看書籍的時候看到的一副插圖,與這兩具屍體的慘狀很是相似。
“可以抽菸嗎?”我抽出了根菸問道。
“去哪邊吧~”宋謙指了指一個休息間走了過去。
我進來休息間,然後坐了下來,點著了煙,一邊抽,一邊想。
宋謙坐在旁邊,摘掉了手套,有些好奇的看著我。尤其是看到我臉上的那個性的疤痕以後,總是覺得有些好笑。
“殘忍的解刨屍體~挖走心臟~還有那抓痕以及恐怖的撕裂傷口~你到底是什麼呢?”我一邊抽著煙,一邊皺眉思索著。漸漸的,我的眉頭逐漸打開,腦海中浮現了一種怪物的名稱:魂僵!
魂僵,特殊類殭屍一種。它們不是人死後經過常年的吸收陰氣而化成的殭屍,而是一種極其不容易形成的殭屍。
在人死後,靈魂可以在陽世有短暫的停留,然後就會被陰差鎖走,帶到地府。可是有的人死時怨氣比較大,就會成爲怨鬼,可以躲避陰差的追擊。比如像以前遇到的吊死的女大學生以及照相館的女鬼,它們都屬於怨鬼,很難被陰差發現。
成爲怨鬼之後,屍體被埋葬或者火化以後,它們只能以靈魂的狀態停留在陽世間。
而如果屍體不被及時的埋葬或者火化,而是被主人所化的怨鬼發現,那麼靈魂就會進入屍體,可以控制身體的行動,甚至還有不弱於常人的思維,這便是:魂僵。
不過魂僵雖有思維以及靈魂,但是身體的強度卻不如殭屍,也就是比最低級的白僵強一點。但也極其的難對付,因爲它們有智慧、有靈魂!
“呼……”我長長的吐了口煙,看向還在看著我發愣的宋謙說道:“宋科長,不知你在勘查現場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其它的屍體?還有,這三人爲什麼會半夜在解刨室?”
宋謙激靈一下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一笑,隨即說道:“我那天勘查現場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三具屍體,而這三名死者聽其他的同學說好像是半夜偷偷的去了解刨室,說是去做什麼實驗,具體也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去幹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據死者的講師說,他們的實驗室裡有一具用來實驗的屍體不見了。”
“不見了?找到了嗎?”我繼續問道。
宋謙無奈一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出了這麼大的案子,誰還管一具冷藏在冷櫃中的屍體啊!”
我聽到這,站起身來,伸出右手。“多謝宋科長了,我還有其它的事情,就先離開了。”
“呵呵~甄同志客氣了,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宋謙趕忙起身與我握手。
“那我就先走了,注意!要保密!”我提起腳下的箱子,然後轉身離開了休息間,向著外面走去。
“放心吧!”宋謙在後麪點了點頭,看著我漸漸的離去,眉頭緊鎖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冷藏櫃前,拉開了櫃子,繼續觀看起來那死相恐怖的三具屍體。
……
我出了市局,然後回到了醫科大學,此時天色已經發暗,一看錶才知道,已經下午七點多了。
“咚咚~喂~保安同志,你們校長走了嗎?”我站在醫科大學的保安室前,敲響了玻璃。
保安室中只有一名保安,還是我認識的,正是經歷過慘案的王二合。此時的他正在端著一個不鏽鋼飯盒,大口大口的吃著碗飯。擡頭一看是我,趕忙放下飯盒小跑了出來。
“甄~甄警官~”
“呵呵~我不是什麼警官,也不姓甄。對了,校長走了嗎?”
“沒呢,還在辦公室,好像在開會。”王二合看了一眼遠處的辦公樓說道。
“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找他。還有!問問教解刨學的導師走了沒有,沒有的話一起叫下來。”我吩咐完,便直接走進了保安室。
王二合也跟了進去,然後快速的拿起桌子上的內線電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