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家離事發地也就幾十米的距離,很快就到了。
“就是這~唉!說起來這二嬸也夠倒黴的,本來是想看看新娘子,誰知遇到了命案,還被嚇瘋了~”宋國志嘆了口氣,便敲響了一扇木門上的鐵環。
“咣咣咣!”
“誰啊?”隨著一個蒼老的聲音,木門被打開了。
“黃二叔,我是縣局的小宋,來看看二嬸。”宋國志看著一名年約五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那黃二叔看了宋國志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皺眉道:“不是都查過了嗎?我家那口子已經瘋了,還來幹什麼?”
“哎呀!黃二叔,我們就是來看看!不是問案子的!”宋國志一邊說著,一邊閃身走了進去。
黃二叔臉上雖有不願,但還是領著我倆向著屋內走去。
還沒走進屋子,便聽到了屋子傳來一名女子的喊叫。
“有妖怪!有妖怪!吃人啦!吃人啦!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唉!聽到了吧?從那天醒來之後就沒消停過,一直喊著‘吃人了’‘有妖怪’”黃二叔嘆了口氣,便推開了房門。
進了屋子,來到了一間臥室,我便看到了一名披頭散髮的婦人,正蜷縮在牀角,表情恐懼的看著我們。
“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婦人一見到我們,頓時嚇得雙腿亂蹬,身體顫抖起來。
“她就一直這樣嗎?”我扭頭看著黃二叔問道。
“也不是~喊累了就睡一會,然後醒了就繼續~”
“醫院怎麼說?”
“能咋說?無能爲力唄!就連鎮上的‘神婆’都治不好!”黃二叔苦悶的搖了搖頭。
“神婆?”我看了一眼宋國志。
“鎮上一個封建迷信的老婆子,已經教育過好幾次了,怎麼還改不了?!”宋國志皺了皺眉頭。
“宋警官可不能這麼說啊?神婆很有本事的!前兩年村裡有個娃一直高燒不退,醫院都看不好,還不是神婆給看好的!”黃二叔聽宋國志那樣說,頓時有些不願了。
“妖怪啊!狐貍啊!狐貍吃人啦!”二嬸突然大叫起來,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髮。
“哎呀!早晚我得死你手裡!”黃二叔嘆了口氣,趕忙上了牀,按住了瘋狂的二嬸。
我向宋國志遞了個眼色,然後轉身出了屋子。
……
“宋組長,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在打聽一下。”我站在院中,看著宋國志說道。畢竟對方是警察,而我要打聽的事情又封建迷信,還是單獨行動的好。
宋國志眼睛閃過一道警惕的光芒,轉瞬間便消失不見,無所謂的說道:“甄同志,反正這案子破不了我也不能幹別的,就跟在你身邊打打下手吧~畢竟有個當地人跟著也方便不是?”
“方便毛!”我腹誹了一句,不過看對方的架勢是不會離開的,便也就放棄了單獨行動的打算。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明一下的,免得到時候麻煩。
“宋組長,你可能不太瞭解特勤二處這個部門。我們特二處是專門解決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不管看到、聽到什麼都不要驚訝,更不要詢問。如果你可以保證的話,我可以答應你留下。否則,我會直接向上反應!”
“沒問題!”宋國志拍著胸脯保證到。
“那好!帶我去找鎮上的神婆吧!”
“什麼?”宋國志頓時驚訝的看著我。
“嗯?難道宋組長這麼快就忘了剛纔的保證了嗎?”我臉色一板,隨即走向了院門。同時想著剛纔二嬸喊過的一句話:狐貍吃人啦!
在雜貨店的書籍中記載,妖,吸收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經常年修煉便可化爲人形。但也有些邪惡的妖,它們喜食人血、人心。而狐貍,自古至今便是妖的代名詞。
黃古嶺往東七八里,翻過一座大山,便是一個小鎮。
小鎮的不大,也就幾百戶人家,不過要繁華很多,因爲十里八村的村民們,都會在鎮上出售買賣一些生活用品。
……
宋國志一路上始終憋著一個疑問,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突然要找與本案毫無關聯的神婆。而且做爲一名公職人員,找神婆辦事就更加的有些荒謬。
我跟著宋國志一直穿過小鎮的街道,順著一個小巷一直走到了盡頭,便到了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大門敞開著,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一副熱鬧的場景。而且我還能聞到濃烈的燒香紙味道,一層淡淡的煙霧環繞在這戶人家的上空。
也幸虧宋國志來時換了便衣,不然一定會引起不小的議論。
“這就是神婆家,到是香火鼎盛啊~看來又快接受批評教育了!”宋國志皺著眉,看著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
“呵呵~宋組長不要這麼說,其實不管靈不靈,也只是人們爲了圖個安心罷了!”我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院子裡。
院子裡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過了院子是一棟老式的二層小樓。而一樓的門敞開著,一些信徒們正拿著香跪在地上的蒲團上,擺著正堂上方的一個塑像。
不過那塑像的樣子不是佛像,也不是道像,而是某個不知名的大仙的塑像。
“兩位,是祈福還是看病?”我倆剛一進院子,便有一名年約四十左右,穿著樸素的女子迎了上來。
“我們是來找神婆看病的。”我瞎話脫口而出。
“什麼病?”女子打量了我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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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有病,而且是怪病!還是見了神婆再說吧!”我指了指身旁的宋國志,很無德的說道。
宋國志剛要反駁,不過被我偷偷的踢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請跟我來吧~婆婆就在樓上。”女子說著,就帶我倆走向了小樓,然後順著一個木質的樓體,上了二樓。
二樓是木質地板,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彷彿隨時會斷裂一般。
二樓就一間大屋子,像是被故意弄成這樣的。四周掛滿了黃布,在正東的方向,供著一尊‘大仙’,供桌上擺滿了瓜果點心以及香燭。
在供桌的下面,盤坐著一名看上去有八十多歲的古稀老婦人。
只見那老婦人頭髮花白,身穿一身古舊的黑色衣服,正閉著眼睛,盤坐在供桌下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