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松下昂天大吼,整個人的氣息急速飆升,松樹上的不少積雪被吼聲震落。
“我去幫忙!你小心些!”錢兜兜撂下一句,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金黃色的銅錢劍,飛一般衝了過去。
“哈哈哈!松下君召喚侍魂了!你們滴!死啦死啦……呃!”白衣忍者正在得意的昂天大笑,卻突然被什麼卡住了脖子。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我。
我就在對方得意之時,乘其不備,衝了過去,峨嵋刺釘在了對方的胸膛。
“你~你滴~偷襲~”白衣忍者驚訝的看著我,嘴角流下了一絲鮮血。
我緩緩的拔出了峨嵋刺,鄙視的說道:“你滴!SB!”說完,用力一推對方的額頭。
“噗通!”白衣忍者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叫你不要那麼多廢話~你偏不信,掛了吧?!”我彎下腰,用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確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以後,這在起身看向了另一個戰場。
只見那裡的戰鬥正處於白熱化。
尹流風臉色蒼白,嘴角帶血,手中雙截棍的光芒也已經消失。身上紅色的滑雪服已經成了乞丐服,被風一吹,飄出了許多羽絨。
錢兜兜此時銅錢劍閃著黃光,正與松下交手。
銅錢劍與武士刀碰撞在一起,發出“嘭嘭”的悶響,同時一道道黃芒與黑芒乍現。
再看召喚了侍魂的松下。只見他臉色發黑,眼睛通紅,渾身冒著黑氣,彷彿是一隻惡鬼。
侍魂,島國傳說中的東西。說法很多,不過根據雜貨店中書籍的一些記載,侍魂是一種邪術。由主人親自悉心培養一個嬰兒的靈魂,以自身的精血慢慢養大,使之變得殘暴陰冷。在需要時,可以暫附主人身體,增加主人的戰鬥力。
“媽的!鬼子就是變態!”我暗罵了一句,然後快速的跑了過去。
“嘭!”尹流風與松下對攻一擊,然後由錢兜兜接替上去。
“解決了?”尹流風在得空以後,看了著跑過來的我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而是心中一動,隱去了身形。
“艸!人呢?”尹流風見我消失,嚇了一跳。不過待看到雪地中不斷出現的腳印以後,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隨即看到我行動的方向,嘴角一翹,縱身進入了戰場,來轉移松下的注意力。
我隱藏在空氣之中,一步步的走向松下,手中的峨嵋刺高高舉起,猶如一名刺客,等待著攻擊的機會。
突然!錢兜兜丟出了一張黃符,拍在了松下的身上。
“嗷!”松下慘嚎一聲,身體上冒起了一股黑煙。而與他融合在一起的侍魂,大半個身子被逼出了體外。
我看到這,不再猶豫,快步衝了上去,峨嵋刺對著松下的太陽穴刺去。
侍魂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漆黑的腦袋一轉,看向了我這邊。
“呀!!!”一聲刺耳的尖叫,直穿我的靈魂。
“艸!”隨著我的罵聲,身體也出現在了松下的旁邊。
松下猛的扭頭看著我,那血紅的眼睛彷彿滴出血來。
“死!”嘶啞的低喝一聲,不管身上的黃符,武士刀向我劈下。
“阿打!”尹流風大喝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雙截棍砸向了松下的頭顱。
“哈!”錢兜兜也是嬌喝一聲,銅錢劍從下往上,挑向了武士刀。
而我則是一個矮身,從松下的腰部如同泥鰍般劃過,峨嵋刺沒有攻擊他的身體,而是刺向了那漆黑如墨的侍魂。
“嘭!”雙截棍砸在了松下的天靈蓋。
“噹!”武士刀被挑飛了出去。
“呀!!!”侍魂發出了一聲慘叫,被峨眉刺上特有的符文所剋制。緊接著,錢兜兜的銅錢劍也到了。
道家的法器,對上鬼魂,那是一物降一物。
“呲……”侍魂化爲了一縷黑煙,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噗通!”松下昂面倒下,額頭之上流下了一縷鮮血。
“呼……”我長長的出了口氣,同時打了個冷顫。剛纔的戰鬥讓我出了一身汗,被寒風一吹,不免有些發涼。
忽然,我感到鼻子一熱,用手一摸,原來流下了兩行鮮血。同時,我感到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錢兜兜一把將我扶住,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輕輕的甩了甩頭,用手揉著太陽穴,虛弱的說道:“沒什麼事,可能是用過潛能之力後的副作用吧~”
說到這,就看到尹流風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之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白的嚇人。
錢兜兜看著我倆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嘆息道:“唉~你倆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收拾。”
我與尹流風苦笑的對視一眼,想不到還不如一個小丫頭。但想到這丫頭的背景,也就釋然了。
……
尹流風的帳篷中。
手電打開著,酒精爐子也點燃了,讓帳篷中增加了一些溫度。
我光著膀子,背後一道猙獰的傷口,大概有半尺來長。
“忍住!”尹流風手裡拿著一瓶醫用酒精,沉聲說道。
“嗯!來吧!”我點了點頭,然後咬緊了牙關。
尹流風眉毛一挑,慢慢的將酒精倒在了我的傷口之上。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還是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尹流風在消完毒以後,便給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隨後,開始脫掉的自己的身上的乞丐服。
我臉色有些蒼白的穿上了衣服,隨即看著也光著膀子的尹流風“嘿嘿”冷笑起來。
只見對方上半身,大大小小七八道口子,雖然不深,但都汪汪著血跡。
“你怎麼笑的那麼滲人?”尹流風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我緩緩的拿起了剩餘的酒精,晃盪著瓶子,語氣有些陰森的說道:“不知道這些酒精夠不夠~希望你能挺住。”
“擦!這算什麼?想當年……”
“啊!!!”
尹流風還沒說完,我便直接把酒精倒在了對方的身上,如同洗澡一般把對方上半身全部淋了個遍。
“想當年什麼?”我一邊繼續倒著酒精,一邊壞笑的問道。
“我擦!你能不能慢點?我從小就怕疼!”尹流風的語氣帶著哭腔。
“乖~忍一會就好了~嘿嘿~想不到你還有這個優點~”
“怕疼也是優點嗎?”
“你不懂~別人的缺點,就是你的優點~”
“你……啊……”
錢兜兜在外面收拾著戰場,不時的聽到裡面的慘叫以及我倆的對話,忍不住一陣惡寒。
“靠!倆人不會是‘玻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