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那個歐洲人是不是被吸了靈魂後死的?”我拉著雪橇,手中攥著峨嵋刺,警惕的看著四周。
錢兜兜走在前面,手中的飛刀與飛鏢一直沒離手,隨時準備攻擊。
尹流風則是走在最後面,武器也拿在手中,倒退著拉著雪橇。
也幸虧我三人都開啓了潛能,身體素質都異於常人,不然在這環境與心理同時的壓力下,估計早就走不動了。
“按照我瞭解的資料看,很有可能是噬魂獸所爲。不然,一名獵靈人怎麼會是一副被嚇死的樣子呢?”錢兜兜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地方怎麼會有噬魂獸呢?不是說噬魂獸都是生活在雪山之巔嗎?”
尹流風的話,讓我愣了一下。苦笑一聲道:“媽的!照流風所說,那雪山之上是不是有更多的噬魂獸?”
“呵呵~那可說不準,畢竟這玩意很少見的。”錢兜兜笑了笑。突然指著前方驚喜的大喊道:“快看!出來了!”
我擡頭望去,只見前方的松樹越來越少,依稀可以看到邊緣。
“呼……終於走出來了~”尹流風也長處了口氣。這片森林,給人的壓抑感太強烈了。
“汪汪汪!”在樹林的邊緣,響起了幾聲犬吠。
我們聽到這聲音不驚反喜,因爲這也代表著有人類出現了。
“走!”錢兜兜招呼一聲,拉著雪橇快速的向前走去。我跟尹流風緊緊的跟在後面。
就在我們就要走出森林之後,一名魁梧的大漢與一條體型碩大的藏獒漸漸從森林的另一邊走了出來。
此人,身穿皮襖,頭戴翻毛的某種動物皮製成的帽子。肩上揹著一把老式的獵槍,槍管上還掛著兩隻野兔。
在他的身旁,一隻如同小牛犢般大小的黑色藏獒喘著粗氣,銅鈴般大的眼睛正盯著我們。
“汪汪!”藏獒隨著主人停住腳步,對著我們又狂吠了兩聲。
“扎西德勒!”錢兜兜不知從那學來的藏語喊了一句。同時掀起了面罩,露出了衣服楚楚可憐的表情。
“你們是誰?爲什麼在這裡?”大漢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用的是很流利的漢語。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然後繼續由錢兜兜說道:“這位大叔!我們是來遊玩的!但是迷路了~不知道現在在哪~”
我忍不住暗自咧嘴,發現所有的獵靈人說瞎話都不打草稿。
大漢疑惑的看了我們三個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雪橇,這才說道:“你們走反了!往回走就能下山。你們的方向是達卡拉雪山的方向,就是出了松林也會被困在雪山之上!”
“那怎麼辦啊大叔!我們真的太累了!而且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根本沒有力氣走回去啊!”錢兜兜臉上露出了害怕與可憐的模樣,看的我跟尹流風一陣惡寒。
“咯吱~咯吱~”男子緩緩的走了過來,身旁的大藏獒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我看著那兇惡的藏獒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不由的想彎腰去拔輪迴刺。
“穩住~”錢兜兜小聲的通過無線耳麥囑咐了一聲。然後裝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樣,恐懼的看著藏獒後退了幾步。
我跟尹流風看的一陣無語,不過也是恰當的裝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同時,也打量起了大漢。
大漢目測四十多歲,臉上很常見的高原紅,濃密的絡腮鬍子上面掛著一層白色的雪霜。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猶如狼一般的盯著我們。
“學生?”
“是的!”錢兜兜快速的點了點頭。
“哼!真是無聊!沒事跑著地方來幹什麼?去年也是有幾個學生跑這裡來玩,最後只有一個活了下來!”
錢兜兜一聽,樣子更加的害怕了,哀求的說道:“大叔,求求您幫幫我們吧!”
男子饒有意味的看了錢兜兜一眼,隨即說道:“跟我走吧~村子裡有部衛星電話,可以通知庫布縣的救援隊來帶領你們出去。”
“謝謝大叔了!”錢兜兜差點喜極而泣。那演技,不拍電影實在是可惜了。
“走吧!”大漢說著,便轉身向著東方走去。
“走~”錢兜兜通過無線耳麥輕輕的說了一句,便拉起雪橇跟在男子的身後。
我跟尹流風也各自拉起雪橇,艱難的向東走去。
……
我們跟著大漢艱難的行進了兩個多小時,在天黑之前,終於來到了一條冰凍的小河邊。
錢兜兜還好,由於自己的演技絕佳,表現的楚楚可憐。男子接過了她的雪橇,幫她拉著。
我倆就苦逼了,累的跟狗一樣,又不方便從空納戒指中拿出氧氣袋,更不能弄出一些食物來補充體力。因爲錢兜兜前面都說了,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越過冰面,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
在小河的堅冰上,有三個村民在挖出的冰窟窿裡捕魚,身邊的不遠處還扔著幾條被凍僵的大魚。
村子很小,大概幾十戶人家。房屋是由松木建成,外面罩了一層厚厚的毛氈子。
小村子座落在雪山腳下,後面就是高聳的茫茫大雪山。偶爾,還能從村子與雪山之間聽到幾聲牛羊的叫聲。
“老胡!有收穫嗎?!”正在捕魚的一個村民衝著我們喊道。
“扎布!別提了!就打了兩隻兔子!到是碰到了三個迷路的遊客!”老胡一邊向著村子走去,一邊大喊道。絲毫不受這裡氧氣稀薄的影響。
片刻,我們便踏上了冰面,來到了村子前。
那個叫扎布的村民與另外兩個村民好奇的打量著我們,不知爲何,我們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的厭惡。
“老胡!村子的規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不願意被打擾。當年能夠收留你,也是村長的意思,你怎麼……”扎布看著老胡,語氣有些埋怨。
老胡歉意的一笑,拍了拍扎布的肩膀說道:“就是三個旅遊的學生!總不能把他們仍在樹林裡送死不是?一會我去村長那。讓他老用衛星電話通知了救援隊,帶他們出去不就行了嘛!”
扎布還要說什麼,但老胡已經領著我們向著村子走去,只好無奈的繼續打魚。
“胡大叔,你不是藏民?”我跟在後面,好奇的問道。因爲從剛纔的對話中,不難猜出這老胡是半路來到這個村子的。
老胡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著,平聲說道:“我是二十年前來到這個村子的,被這村子的淳樸以及安寧所吸引,便留了下來。”
我還要再問什麼,不過被錢兜兜瞪了一眼,便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