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國北部公海發生異象,一場……”
“啪!”我關了電視機。雙手放在腦後,嘴裡叼著煙,看著天花板。
樑家女裹著浴巾,頭髮溼漉漉的從賓館的洗澡間內走了出來,用一塊乾毛巾擦著溼漉漉的秀髮。
樑家男與尹流風住在隔壁,不知道這個吸血鬼公爵與那個高級獵靈人會發生什麼。
“這麼說,靈王被放出來了?”樑家女坐在了牀邊,甩了甩頭髮。
幾水漬濺在了我的臉上,不由得讓我眨了下眼睛。
“應該出來了~”
“怎麼?你自責了?”樑家女看著有些發愣的我問道。
“嘶……呼……”我猛吸了口煙,然後長長的吐了出去,說道:“有些吧~不過爲了兄弟,我不得不交出戒指。”
樑家女看了一眼牆壁,因爲那邊自己的哥哥與尹流風住在那裡。隨即扭過頭來看著我,輕聲道:“其實幽靈也沒有特意阻止不是嗎?不然,就不會讓你惟一一個最好的朋友落到靈的手中了。當然了,姓錢的也算一個。但估計錢老道會誓死保護自己的女兒。”
我瞥了她一眼,心裡不由的再次浮現‘心機婊’三個字。
“你什麼眼神啊?!”樑家女一把擰在我的大腿上。樹如網址:
我誇張的咧了咧嘴,隨即說道:“幽靈要幹什麼我管不著,但我知道像咱們這些獵靈人,在他們眼裡也就是一件工具。”
“好了!你先休息,我過去看看。”我坐起身來,然後離開了房間。
隔壁。
樑家男正在無聊的擺弄著手機,做爲一名頂尖的吸血鬼,依然脫離不了手機控。
尹流風則是躺在牀上,臉上的腫脹已經消失了許多,真直愣愣的看著屋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裡端著茶杯,裡面還冒著熱氣。
“媽的!不就是偷偷的聯繫過你嗎?就這麼放棄老子了?”尹流風很突兀的罵了起來。
“且!”樑家男不屑的笑了笑,然後繼續擺弄手機。
我沉默不語,沒有搭話。因爲我知道,幽靈衛之所以沒有管尹流風,就是因爲他偷偷的聯繫過自己並且還幫助過自己。最不能容忍的是,他竟然還讓我幫助他做任務,甚至還放著到手的暴躁之戒不要。
“妹夫,你那不是還有半顆始祖之心嗎?既然這個黃毛被幽靈拋棄了,不如讓他也變個妖人得了!也許,會成爲哥一樣的存在哦~”
樑家男的語氣充滿了額誘惑,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始祖之心?艸!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從空納戒指中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裡面裝的正是始祖之心。
這半顆始祖之心,被我丟在戒指的角落裡好長時間,要不是對方提起,還想不起來。
不過,我當然不會讓尹流風變成吸血鬼。
“你還需要嗎?也許會讓你進階親王也說不定。”我把盒子伸向了樑家男問道。
而尹流風,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
樑家男搖了搖頭,伸手衝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高腳杯,裡面裝的是紅色液體。
“你留著保命吧~現在你的處境,也許將來能用上。至於我……”
說著,舉了舉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只喜歡O型血,喝起來很有味道。”
“你喝人血?!”我怒視著樑家男,手指不由的攥住了空納戒指。
“艸!我從醫院買的!”樑家男瞪了我一眼,然後扭頭不再搭理我。
“唉……一對妖人!”尹流風嘆了口氣,翻身看向了牆裡邊。
我訕訕的把始祖之心收了起來,然後說道:“我打算回草原,繼續避避風頭,你們呢?”
“你丫真不愧是狼人!怎麼就愛往草原上跑?”樑家男把酒杯放在了牀頭櫃上,身子靠在了牀頭。
“關你叼事!”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尹流風,問道:“兄弟,你去哪?”
“我……”
“嘭!”尹流風的話還沒說完,賓館的房門一腳被人踹開。
“鏘!”我快速站起身來,魚腸劍出現在了手中。
“刷!”樑家男從牀上竄了下來,瞬間到了門口。
尹流風由於有傷,反應慢了半拍。不過看清門口的來人後,便放棄了出手的打算。
門口站著三名黑衣人,正是在海上見過的那三人。
而張老的那個保鏢在踹開門後,便閃身讓出了一條空,露出了身後的人。
此人銀髮銀鬚,身穿一身灰色的中山裝,正是張老!
張老揹著雙手,緩緩的走進了屋內。
掃了一眼房間的環境,瞥了一眼一旁虎視眈眈的樑家男,隨即看了我一眼,然後看向尹流風說道:“帶他回去。”
“是!”三名黑衣人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了屋內。
我沒有動,樑家男也沒有動。因爲我們知道,都不是這個張老的對手。
尹流風臉色一變,猛地坐起身來,大喊道:“爲什麼?!”
張老一揮手,三名黑衣人在尹流風的身邊站定。
“爲什麼?因爲你現在已經是幽靈的正式一員!”
“呃!”尹流風愕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張老沒在看他,而是看著我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最好的朋友,甚至是生死兄弟。但有一句話老朽不得不說。”
我站起身來,一禮道:“張老請明言。”
張老平和的看著我,甚至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慈祥。不過……
“人、妖,終有別!”說完,轉身出了客房。
我愣在了原地,嘴裡輕聲的嘟囔著那句話:人、妖,終有別!
樑家男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苦笑的看向牀上的尹流風,嘴脣蠕動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尹流風沒有動,而是倔強的看著我。意思很明白,我不在乎!
“流風!你們尹家就指望你了!”張老的話從房間外傳了進來。
尹流風一愣,臉上掙扎起來。
我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笑道:“不管在任何地方,我們都是兄弟!不是嗎?”
尹流風一愣,隨即笑了。伸手抓住了我的手,用力的點了點頭。
“對!不論到了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兄弟!”
“去吧!”我單手用力,把他從牀上拉了起來。
“走了!”尹流風沒有說什麼傷感離別的話,而是抱了我一下,轉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