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記得爸爸嗎?快過來!讓爸爸看看!”
“你不是!”我不去看聲音發出的方向,依舊向前跑著。
“郝健!是你!是你殺死我!你竟然還娶了我的女兒!”這是老樑的聲音。
“滾!”我憤怒的大吼一聲,繼續向前跑動著。
“呵呵~小健兒~來啊~姐等著你呢~”是一枝花耿三妞的聲音。聲音是那樣的風騷入骨,柔綿誘人。
“娘拉個比滴!”我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雙手捂在耳朵之上,繼續向前跑著。
“小菜鳥!快來!我在這呢!”突然,錢兜兜的聲音響起了起來。
我猛地剎住腳步,向著旁邊看去。
只見錢兜兜此時穿著一身大紅的新娘裝,正在向我揮手。
“兜兜!快過來!我帶你出去!”我依舊沒敢踏下路面。
“我走不動啊!你來扶我吧!”錢兜兜焦急的大聲喊道。
“不對!”我猛地清醒了過來。此時的錢兜兜應該在司禮殿與小七舉行婚禮纔對,怎麼會跑到這裡?不對不對~這條路是鬼心路,一定能看清上面之鬼的內心。那麼說,我心裡想著什麼,它一定全知道!
“小菜鳥!你在想什麼呢?”錢兜兜的語氣更加焦急了起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錢兜兜’說道:“你不是兜兜~你只不是我心內的那個影子罷了!”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嘿嘿!郝健!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與兜兜結爲夫妻,雙宿雙飛嗎?”
小七很突兀的出現在了錢兜兜的身邊,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此時的小七身穿大紅袍,頭戴大紅帽,那英俊的臉上浮現著得意的笑容,嘴巴上的小鬍子一顫、一顫的。
我站住了身子,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得意的小七與不斷掙扎的錢兜兜,眼神冰冷了下來。
輪迴刺慢慢的擡起,指著對方,冰冷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兜兜,永遠不會是你的妻子!”說完,毫不猶豫的的轉身而去。
“轟!”的一聲,場景陡然大變。
一座座漆黑高大的宮殿林立的眼前,給人一種壓迫感。
閻羅殿、生死殿、刑獄殿、判官殿、司禮殿……等等等,共有幾十座。
我此時已經站在了小路的盡頭,踏下去便是黑石地面。
眼前不是的有身鬼差走過,進進出出每一個宮殿。
“嘩啦!嘩啦!嘩啦!”伴隨著一陣鎧甲的響動,一隊身穿黑色鎧甲,手拿長矛的陰兵整齊的走了過來。
“爾等何鬼?!爲何如此打扮?!”一名身穿黑色鎧甲,手拿鬼頭大刀,長得鬍子拉碴的大漢沉聲喝道。
我先是一驚,隨即強作鎮定,笑瞇瞇的拱手一禮道:“在下乃一無名小鬼,前來參加七大人的婚禮。”
“哼!既然參加婚禮,爲何如此打扮?難道不成自己也要過一把新郎官的癮不成?”大漢緩緩的抽出了鬼頭刀,眼睛也漸漸的瞪圓。而在他的身後,十幾名陰兵也長矛微斜,一副要出手的架勢。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我連連擺手,也看出了這大漢應該是這隊陰兵的隊長。
果然,在那‘將軍’二字的作用下,那大漢臉色緩和下來。
“這位將軍,在下盛蒙七大人看重,特來做此次的伴郎的。”
“伴郎?什麼玩意兒?”大漢眉毛一凝,顯然不知所謂。
而就在這時,一名陰兵快步走到了大漢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漢恍然,隨即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道:“能得到七大人的垂青,也算你小子福份!快去吧!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多謝這位將軍!”我拱手一禮,也不看方向,直接向著前面走去。
“站住!”大漢猛地一聲令喝。
“何事?”我心中一顫,站住了身形,輪迴刺隨時準備出擊。
“你走反了,司禮殿在那邊。”大漢指了指我身後的方向笑道。
我長處了口氣,又是一禮道:“多謝將軍提醒!一時緊張沒注意~沒注意~”說著,調轉方向向前走去。
大漢看著我的背影,用手摸了摸大鬍子,低喃道:“這小子也算是有福氣~”
……
我在遠處觀這裡的宮殿一座座捱得很近,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也漸漸的看清楚,這裡的每座宮殿都相隔很遠,只是過於巨大,顯得距離很短罷了。
司禮殿,在最外圍。
一座漆黑的大殿,高?很高!寬?很寬!反正我估算不出它的大小。
大殿跟古代皇宮內院中的宮殿極爲相似,不過要大很多,顏色也是漆黑無比,給人一種壓抑感。
在宮殿的一層,兩扇漆黑的大門敞開著。在門口的上方,掛著一塊碩大的牌匾,寫著三個古樸的大字:司禮殿。
此時的匾額之上掛著一個白色的繡球,門兩邊還掛著兩個白色的打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囍’字。像是在辦喪事,又像是再辦喜事,場景說不出的詭異。
我再距離司禮殿大門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時間犯了愁。
只見殿內擠滿了男鬼、女鬼、老鬼、少鬼、密密麻麻一羣,相互跟身邊之鬼交談著。
從殿內傳出了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不過在我聽來有點向哭喪的聲音。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跪拜地天……”
爲何要是地天呢?好吧,這裡可是地府。
我一聽這是要拜堂了,那還了得!撒腿就像司禮殿衝去。
“一拜地天……”
我衝進了鬼羣,此時的羣鬼們都在觀看熱鬧,對於我的衝撞也就是抱怨了幾句,但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大呼小叫。
“二拜閻王……”
我貓下腰,雙手前身,快速的往裡擠著。漸漸的,看到大殿最裡面的一座高臺之上。
小七身穿大紅新郎袍,臉上洋溢著喜色。
他的對面,是一身紅裝,頭披蓋頭的新娘。看那小巧玲瓏的身材,與錢兜兜有些相似。不過此新娘顯然不配合,身後還站著兩個鬼婆,各自抓著她的一邊肩旁。
兩人的上首,擺著一張供桌,上面擺著瓜果供香,兩旁點著兩根粗大的白色蠟燭。
供桌之上的,擺放著一塊牌位,寫著:地天!兩個大字。
而殿牆之上,掛著一副畫。畫中之人身穿蟒袍,頭戴玉冠,坐在一張刻滿了花紋的椅子上。應該就是那傳說中的‘閻王’。
在新郎、新娘的右上首,站著一名身穿紫袍的老鬼,正手拿一面玉牌,張口要喊什麼。應該是司禮殿的司禮官。
“夫妻對……”
“慢!”我大喝一聲,制止了司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