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工頭此時也掏出了手機(jī),撥通老闆的電話。
“喂,老闆,壞了!有個民工搞事,把萬人坑的事情通知了警察?!?
“廢物!連個民工都搞不定!警察去了嗎?”那邊傳出了一陣訓(xùn)斥。
“沒呢,剛報的警。您看不是通知市局,讓他給下面打下招呼?”
“你別管了,趕緊控制住局面,千萬不要讓外界的人知道。這要是捅到了媒體那,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哎!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王工頭連連點頭,額頭不由的出現(xiàn)了一層冷汗。
王工頭掛了電話,接著又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老黑嗎?趕緊帶幾個人,帶上傢伙過來!別問了!過來就知道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啪~”王工頭掛了電話,看著越聚越多的民工,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頭,怒聲喊道:“都看什麼看?!還不去幹活!”
“轟!”圍觀的大部分民工一鬨而散,只有再此幹活的一些民工沒有離開,無所事事的準(zhǔn)備著看熱鬧。
我坐在車裡,搖下了車窗,單手撐在車窗上,彈了彈手中的菸灰,看著周圍的民工喊道:“你們也知道,這下面是無數(shù)的骸骨!難道,你們真的願意看到它們被永遠(yuǎn)的壓在即將蓋起的大樓下嗎?不怕像以前走的那些人,晚上被怨鬼糾纏嗎?”輸入字幕網(wǎng)址:нeìУаПgе·Сом觀看新章
“轟!”頓時,民工們相互嘀咕起來。
“是??!這事我也聽說了,說是以前不幹的那些人都是被嚇跑的?!?
“什麼啊!哪有鬼?。柯犇切∽酉惯诌帧!?
“昨天不是老闆與王工頭找了個道士嗎?應(yīng)該沒事了吧?”
“不行!老子不幹這差事了!有損陰德?!?
“……”
頓時,亂糟糟的說什麼的也有。
王工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同時也暗罵自己瞎了眼。當(dāng)時怎麼就沒看出,這小子根本就是來鬧事的。
“怎麼?王工頭,你家老闆還沒來嗎?”我吐了口煙,悠閒的看著對方。
“媽的!”王工頭罵了一句。彎腰撿起一個磚頭,用力向我丟來。
“嗖……啪!”磚頭被我一把抓住。
“啪!”用力一捏,磚頭化爲(wèi)了幾瓣。
“你……”王工頭驚得說不出話來,此人的手勁到底得多大啊!
“哇!”林松在旁邊看的驚呼一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我說了吧,這郝健不簡單?!焙榻c了支菸,等待著繼續(xù)看熱鬧。
站在王工頭身後的幾個民工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害怕。
“你到底是什麼人?”王工頭終於明白了過來,眼前這人,根本不是什麼被老闆騙了工錢的民工,而是故意來挑事的。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叼著半截香菸說道:“我是什麼人?警察來了你會知道的?!?
“吱呀!”
我話音剛落,一輛白色的金盃車停在了不遠(yuǎn)處。隨著車門從車上跳下來一名戴墨鏡的黑衣光頭大漢。緊接著,又跳下來七八名穿著流裡流氣的小混混,手裡全部拿著明晃晃的大砍刀。
王工頭一見來人,趕忙喊道:“老黑!這裡!”
領(lǐng)頭的光頭大漢摸了摸鋥亮的腦袋,順手摘下了墨鏡,揣在了上衣兜內(nèi)。一邊向這走著,一邊洪聲說道:“王胖子,什麼事?現(xiàn)在想起兄弟了?”
王工頭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看你說的,這不是有人搞事嗎?這事搞定了,我們黃總虧待不了你的?!?
“嗬……啐!”老黑扭頭吐了一口濃痰,雙手插在了上衣側(cè)兜內(nèi)。看了一眼圍著的民工們,說道:“誰在搞事?兄弟替你廢了他!”
王胖子看向車內(nèi)的我,昂了下頭,說道:“喏,就是他。不過老黑小心點,這小子手勁可大了!”
老黑斜了我一眼,撇了撇嘴道:“就他?就一個人?王胖子,你也太看不起兄弟們了吧?就這麼一個臭民工你都搞不定?你手下的人是幹什麼吃的!”
老黑的那句‘臭民工’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滿,畢竟,這裡的人全是農(nóng)民工。
王工頭一邊有些尷尬的笑著,一邊掏出煙遞了過去?!袄虾谀阌植皇遣恢?,我這的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H诉€行,要是真動起手來,還得是你的人啊!”
老黑接過了煙,得意的一笑?!巴趵细缢闶钦f了句明白話。我的手下,幹別的不行,論起打架鬥狠來,敢問N市誰人不服?”
“啪!”一名小弟的打火機(jī)湊了上來。
老黑伸了下脖子,深吸了一口。隨即吐出了一口煙,惡狠狠的盯著我,對著手下的小弟們招呼道:“去!廢了那個不開眼的!”
“呼啦!”七八個手拿砍刀的小混混頓時向我衝來。
我咧了咧嘴,開門下了車。雙手交替著按了按手指,活動了一下筋骨。
“嘿嘿!勞苦大衆(zhòng)就算了,你們這些小混混嘛……”說著,我如一陣風(fēng)般迎了上去。
“嘭!”
“啊?。?!”
“嘎查!”
“嗷!??!”
“咚!”
“哎呀媽呀!”
“……”
伴隨著錘擊聲,骨頭碎裂聲,慘叫聲。片刻,七八個小混混全部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相比於我身邊的哀嚎連連,不遠(yuǎn)處卻是鴉雀無聲。
老黑嘴巴中的香菸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壯壯的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
王工頭,臉色慘白,嘴脣不住的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民工們?nèi)靠粗要氼I(lǐng)風(fēng)騷的我,一時間表情各異。害怕的、羨慕的、崇拜的、興奮的……
“嗚……”伴隨著一陣警笛聲,三輛警車停在了工地上。
率先下車的是一名五十多歲,一臉嚴(yán)謹(jǐn)?shù)哪芯?,看警銜,職位?yīng)該不低。
“嘭嘭嘭!”隨著車門打開,又下來七八名警察。
“哎呀!是劉局長??!您怎麼親自來了?”王工頭一見來人,趕忙笑臉迎了上去,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那劉局長掃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小混混,有看了看站在那裡抽菸的疤瘌男子,忍不住皺眉道:“王才,怎麼回事?剛纔有人報警說這裡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骸骨,說你們要在骸骨上蓋住宅樓?還有,不要老喊我局長,喊我分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