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腳步踩在厚厚的落葉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我看著兩旁的果樹,揹著揹包,裡面放著一些吃的喝的。左手提著密碼箱,右手攥著峨嵋刺,準(zhǔn)備隨時攻擊撲過來的東西??墒牵钡轿易哌M(jìn)了果園的深處,也沒有看到什麼怪物。
而就在這時,我看到不遠(yuǎn)處立著一個‘人’,一個用木樁支撐著,披著一塊黑色破布的稻草人。
我快步走了過去,走到了稻草人的跟前。
只見那稻草人全身由乾枯的稻草紮成,身上用一塊黑布簡陋的包裹處。也許是主人的惡作劇,也許是閒的蛋疼。只見那稻草人的臉上用一塊肉色的布塊兒包裹,看是拼接上的。使整個臉看起來像是佈滿了蜈蚣般的疤痕。不僅如此,還被主人用彩筆畫上了眼睛、鼻子跟一張呲著牙的大嘴。
這也幸虧是白天,要是晚上非得嚇一跳不可。
看了會,我便不再理睬綁在木樁上的稻草人,而是繼續(xù)向深處走去。
漸漸,一間小木屋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不過看那破敗的樣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廢棄了很久。
……
“吱呀~”木門被輕輕的推開,一片蜘蛛網(wǎng)掉落了下來。
我用手掃開蜘蛛網(wǎng),走了進(jìn)去。木屋不大,裡面空蕩蕩的,只有滿地稻草以及隔著縫隙照射進(jìn)來的陽光。
稻草上有許多動物的糞便,牆壁下長出了一些綠油油的小草,到是顯得生機勃勃。
我隨意的用腳踢開了一片稻草,地面是用泥土夯實後的地面,沒有浮出多少塵土,到是顯得很乾淨(jìng)。
幽靈組織的任務(wù)總是這樣,只是說了黃古樑子果園,其它的一概不說明。也不知道是探查不清具體的原因,還是有意來考驗這些獵靈人們。
“咔~”一聲輕響,彷彿有人踩斷了一根樹枝。
“誰?!”我扭頭看向外面,然後快步跑了出去,可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
我拿著峨嵋刺,圍繞著小木屋轉(zhuǎn)了一圈,只是找到了一根被裁斷的樹枝。在這厚厚的落葉中,根本找不到絲毫的腳印。
“啪!”突然間,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旁。
我心頭一驚,峨嵋刺反手向後面刺去。不過刺到一半便停住了,也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一名蓬頭垢面的老頭,身上穿著破衣爛衫,臉上由於太髒,看不出具體的樣子。眼睛有些小,再加上年齡的原因,肉皮比較鬆弛,使得雙眼近乎於一條線。
“嘿嘿~”老頭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黃牙。
我向後退了了兩步,警惕的看著眼前如同乞丐般的老頭。心裡暗罵自己大意,竟然被人輕易的摸到了後方。這要是對方有什麼歹意,恐怕……
“你是誰?”我沉聲問道。
老乞丐沒有回答,而是又傻笑了兩聲,嘴裡說出了一段順口溜?!疤O果園裡沒蘋果,夜半草人來巡邏,嚇跑了主人跟遊客,老漢我從此樂呵呵!樂呵呵!嘿嘿……”說著,轉(zhuǎn)身向著蘋果園外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大聲的說著順口溜。
我看著瘋乞丐離去的背影,琢磨著剛纔的那段順口溜。尤其是那句:夜半草人來巡邏。讓我不由的又看向那稻草人的位置。
一股秋風(fēng)吹來,我頓時打了個冷顫。隨即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便向著黃古樑子走去。
……
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不大的小村子中看不到一個行人,只有苦逼的我,站在一顆大槐樹下,聞著一陣陣飯香撲來。
村子的民房很散落,不像一些村子的房子排列的整整齊齊,有供人走路的衚衕。而是一間間交錯而蓋,非常隨意的樣子。
村口有片空地,很像八十年代的打穀場??盏刂醒胗幸活w幾人環(huán)抱的大槐樹,見證著這個村子的發(fā)展歷史。
在大槐樹下,有一個三米方圓的大磨盤,上面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應(yīng)該經(jīng)常有人在上面歇息。
我坐在磨盤上,解下了揹包,從裡面拿出了兩塊麪包以及一大瓶雪碧,先填飽肚子再說。
吃著乾巴巴的麪包,喝著帶氣的雪碧,心裡琢磨著該怎麼入手。這操蛋的任務(wù),不僅費力氣,還他媽費腦子。
就在我剛吃完,便看到從村子裡出來了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
此人穿的邋里邋遢,一雙黑布鞋趿拉在腳上,還沒有穿襪子。戴著一頂藍(lán)色的解放帽,長的懶模懶樣,正用手剔著牙,也不知道中午吃的什麼好的。
邋遢男子一邊向我這邊走著,嘴裡還哼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待看到我之後,把手指從嘴裡拿了出來,還彈了一下,驚訝道:“吆喝~城裡來的?”
確實,我此時穿的很時尚,尤其是身旁的那個密碼箱以及黑色的時尚揹包。雖然我也是村裡的,但很像從城裡來的。
我抱著瓶子喝了口雪碧,然後點了一支菸,把煙盒在磨盤上一丟,說道:“大哥,來,哨會?(北方土語:聊聊)”
邋遢男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磨盤上,隨手拿起了那盒白沙煙。抽出了一支點上,然後更不客氣的把煙裝進(jìn)了自己的兜裡。
我也沒在意,而是把腿盤了上去,很隨意的抽了起來。
“這老弟,是來玩的吧?”邋遢男點著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語氣也客氣了起來。
“是啊,據(jù)說這帶有片果園很稀奇,便忍不住好奇來看一眼。”我的瞎話,越來越特麼爐火純青了。
“喝……啐!”邋遢男吐了一口黃色的濃痰,說道:“那破地方,有什麼好玩的?而且……”說著,臉上的不屑轉(zhuǎn)變成神秘,壓低聲音道:“而且那地方邪門的很!”
“邪門?是不是不長果子?”
“不長果子?那算個蛋!”邋遢男樣子很誇張?!扒皫啄昴枪麍@承包給了一個外地人,也就第一年長了果子,而且還是大豐收,據(jù)說賺了不少??傻诙昃托傲碎T了,一個蘋果也沒長。不僅不長蘋果,還出現(xiàn)了好多怪事。不但嚇?biāo)懒藗z來遊玩的人,還把村裡放羊的老頭給嚇瘋了!”
“老頭?”我想起了那個瘋乞丐,然後繼續(xù)問道:“知道是什麼怪事嗎?”
“這我哪知道!”邋遢男撇了撇嘴。“我要是知道,還能坐在這裡跟你說話?不過啊……”
“不過什麼?”我緊追著問道。
邋遢男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摸了摸喉嚨,斜了一眼磨盤上的雪碧瓶子。
我微微一笑,把雪碧推到了對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