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蕊喝完燕窩就困了,便上樓睡覺,直到晚飯時間到了,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m首發(fā))
寒少看著她睡的一臉香甜,也忍不住叫醒,便自己躡手躡腳的起身,出了房門。
他剛到樓下,滿桌子的人都看著他一人。
夏蓉直接不滿的皺起了柳眉,看向自己的兒子:“她呢,什麼意思啊?”
寒家從來是最講究規(guī)矩的時候,要全家人等她一個孕婦,這可不是夏蓉喜歡的事。
寒明軒徑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顯然是夏蓉的有心安排,他的一側(cè)是寒太太的座位,另一側(cè),坐著的是辛曼,這左右逢源的位置,不是夏蓉可以安排的,又是什麼。
他剛想往旁邊的位置挪一下,坐在寒太太的位置上,夏蓉又開口了:“好好的坐著,換什麼?”
寒大少臉色微沉,因是自己的母親,所以不便動怒,只是沉聲開口:“蕊蕊還在睡,大家先吃吧,不用等她了,一會她醒了,我讓傭人把飯菜再熱熱。”
“兒子,你寵媳婦,媽不說什麼,可沒有人像你這麼個寵法的,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她要爬到你的頭上。”夏蓉剛拿起筷子,一聽,又不樂意了,直接將筷子放下。
“媽,沒有你說的那麼嚴(yán)重。”寒明軒徑自夾了口菜,伸向夏蓉的碗裡,一臉溫和,“吃飯吧。”
夏蓉還想說什麼,剛張口,卻被老爺子截去了話:“好了,難得回來一趟就好好吃飯,多大點事,非要無限放大,臭小子寵媳婦,怎麼寵,他心裡有底。”
“爸?”她重重的喚了聲,隨即一口嘆息,無奈的看著上座上的寒老爺子,眉心緊鎖。
她就是不明白,老爺子這心裡是怎麼想的,居然就這麼任由小兩口胡鬧,剛進門沒多久就不立規(guī)矩,那等日子久了,還有何規(guī)矩可言。
“行了,吃飯吧,兒子都給你夾菜了,吃吧。”寒韶華也主動給夏蓉夾了筷菜,顯然他是站在老爺子這邊的。
夏蓉側(cè)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這麼當(dāng)和事老的嗎,他就是沒主見,兩邊倒。
寒韶華看見了,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扒了口飯,慢慢咀嚼。
辛曼一直低著頭,悶聲不響,可滴溜溜的眼眸,卻不時揚起,偷偷觀察著幾人的反應(yīng),看著夏蓉對寒蕊有那麼大的意見,她不由樂了。
她咬著筷子,嘴角微微勾起,精明的目光閃過一抹狡黠,只要讓夏蓉越來越討厭寒蕊,那她相信,不久的將來,自己就能取而代之。
辛曼餘光掠過寒明軒,見他一直沉默不語,隨後主動夾了筷腐乳肉,甜甜的聲音帶著討好:“寒少,別光吃菜,不吃肉啊。”
寒大少驀然一頓,神色緊緊盯著碗裡的腐乳肉,眉頭一點點蹙起。
她還不明所以,看著寒大少的側(cè)臉,只是保持著沉默,內(nèi)心還忍不住美滋滋的想著,夏蓉就是厲害,隨隨便便讓她坐在寒少身邊,就可以有這麼好的機會。
平日裡,她只要一想要做他身邊,男人總會有各種理由,要不就直接不給面子的,讓傭人將他身邊的位置挪了。
可今天,礙於夏蓉他們在場,男人居然沒有這麼殘忍。
正當(dāng)辛曼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的時候,男人霍的將碗筷一放,隨後昂然的身影起身,不留情面的離座。
“怎麼,你不吃了?”夏蓉被震住了,一時愣愣的盯著對面的碗筷發(fā)呆。
寒明軒身上凜然的氣勢,絕對的不怒而威,震懾住一家子人。
夏蓉忙回頭,看著已經(jīng)上樓的男人,忍不住再喚了聲:“兒子!”
結(jié)果,她得到的,依舊是沒有半點回音。
辛曼尷尬的咬著筷子,低垂著腦袋,男人這一次的羞辱,很是直接,就好比一巴掌直直的甩在她的臉上。
“吃飯吧,回頭讓傭人多送點上去,倆小夫妻慢慢吃。”寒韶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碗筷,隨後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辛曼身上,最後纔回頭看向身側(cè)的老婆,不由勸道。
夏蓉抿抿脣,臉色微微繃著,瞧著辛曼委屈的模樣,忍不住勸慰:“曼曼啊,沒事,我那兒子就這麼個德行,怪毛病一堆,什麼潔癖的,估計是小時候被他爸慣的,你別往心裡去啊。”
寒韶華在一旁聽著,剛扒進嘴裡的飯,頓了頓,得,他家老婆還真會給自己抹黑,這慣兒子的事,怕是隻有她自己做得出來。
辛曼牽強的扯起一抹笑容,隨後就悶頭扒了幾口飯,也不吃了:“叔叔阿姨,爺爺,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
“怎麼就吃這麼點?”夏蓉看了眼她還剩半碗的米飯,忍不住問了句,“曼曼,你已經(jīng)很瘦了,不用再減肥了,來,嚐嚐這個海帶湯,阿姨特意讓廚房熬得,你還沒嘗過吧,來。”
看得出來,夏蓉是真心喜歡辛曼,說著,還不忘自己親自動手,給她盛了一碗,起身放到她面前。
辛曼不免有些感動,雖然她對夏蓉多半是存了利用的心,可她也不是沒心的,將心比心,夏蓉對她是真的不錯,簡直就當(dāng)女兒看待,從不藏私。
“謝謝阿姨。”
“跟阿姨還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就是一家人。”夏蓉笑笑,隨即看了眼老爺子,也不忘給他盛了碗,“爸,你也嚐嚐,這個做法很獨特,所以味道和外面酒店裡喝到的都不一樣。”
老爺子點點頭,不說喝,也不說不喝,只是由著她放著,並不著急。
夏蓉緩緩坐下,目光不由看向身側(cè)的老公,對於老爺子的態(tài)度,有些琢磨不透。
“沒事,吃飯。”寒韶華自然明白老爺子的心思,不過是想故意壓壓夏蓉,畢竟夏蓉的性子太要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果然,老爺子就是存心壓一壓,之後纔不疾不徐的喝起來。
寒大少推開厚重的房門,瞧著臥室的大牀上,寒太太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小東西估計是嫌熱,本還蓋在身上的薄被,已經(jīng)被她踢到了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