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明軒哭笑不得,無奈的笑意掛在脣角,可如此瞧著,那是無奈的,分明就是樂此不疲。
男人認命的先出了車身,隨即才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上樓,整個過程,她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寒明軒對於小東西的誰功,實在是相當佩服。
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大牀上,她順勢翻了個身,抱著一牀薄薄的被子,就睡了。
寒明軒站在牀尾,忍不住搖頭,對於寒太太的睡相,他真的已經不敢恭維。
他目光微沉,琢磨了下,還是不太放心,準備讓白承顏來一趟。
咱們白大少,終究還是逃不過這個被人奴役的命運啊。
只不過,這幾天的白承顏,似乎頹廢了不少,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白大少,也不出去尋歡作樂了。
一下子,好像變成了好好先生,也不在溫柔鄉中沉迷了,到了晚上,就一個人呆在酒吧頂樓的套房裡,偶爾興致不錯的時候,喝上幾杯。
就連酒吧的酒保們,私下都不禁說,白大少這是不是失戀了,怎麼行爲一下子變得如此反常,以前來酒吧,可沒這麼勤快過。
也有人猜,白少該不是在等誰吧?
或者,就是那天那個美女,能得到白大少區別對待的,肯定不簡單,該不是這麼快,就虜獲了白大少的心了。
白承顏慵懶的躺在地上,背後抵著沙發,茶幾上是空了的酒瓶,身上白色的襯衣,被他解開了釦子,只有一半的衣角,還塞在褲子裡。
他看著來電,忍不住低咒了聲,寒大少的電話,準沒好事。
果然,一接就是命令:“趕緊過來。”
“又怎麼了?”他眸光微瞇,迷離的光芒更是妖冶魅惑。
“蕊蕊有些缺氧,你過來看看。”
白承顏醉了,這男人當他是神嗎:“寒少,要是缺氧,你該去醫院,我又不是機器,怎麼給檢查。”
“少廢話。”寒大少霸氣的拒絕聽他的廢話,目光掠過牀上的人,自己也在網上查找關於孕婦缺氧的相關話題。
他看著上面誇張的說會危機胎兒,還有建議要吸氧什麼的,他越往下看,眉心就越皺緊。
白大少只能認命的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到了寒家,看著牀上睡得估計雷都打不醒的寒太太,他真是服了。
如果真的不舒服,孕婦肯定感覺的到,現在這情況,看來也只是稍微悶熱,連孕婦都沒有出現明顯的不適,自然不會傷及胎兒。
“寒少,你知不知道酒駕,又加超速,會出人命的。”白承顏忍不住吐槽,這什麼人,關知道他家寒太太不舒服,怎麼沒考慮他的安危。
寒明軒冷然的白了他一眼,不耐的開始趕人:“可以走了,要是出了車禍,我會記得通知你家人替你收屍的。”
靠!嘴巴還真毒!
白承顏煩躁的扒扒自己的短髮,擡腳往門口走去,他怎麼就交了這麼個損友。
寒明軒確定小東西沒事,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起身合上電腦,在她身側並沒有直接躺下,而是微微坐了會。
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寒太太的臉上,指尖輕柔的替她拂開貼在臉頰的髮絲,巴掌大的小臉,最近似乎紅潤了不少。
寒大少若有所思的看了好一會,才起身,去不是走向浴室,而是去了陽臺,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他這纔拿起手機,撥通唐俊的電話。
“寒少,拍賣會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拍下的物品,到時也會以夫人的名義捐出去。”唐俊以爲寒明軒是不放心,又打個電話來確認下,所以接通後,趕緊將這邊的情況給彙報了下。
只是,男人低低的嗓音開口,卻不是爲了這個事:“不急,這事你先緩緩,你把關於向陽的那個競標,以及他公司接下去的動向都趕緊調查下,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數據資料。”
“寒少,向陽那邊又有新動作了嗎?”唐俊詫異,他這邊怎麼沒收到任何關於向陽那邊的新動向,這羣人看來是給他偷懶了。
而正當唐俊琢磨,要不要扣人工錢的時候,寒大少再次開口:“沒有,你繼續給向陽那邊施壓,我要讓他在一個月內資金鍊徹底斷裂。”
徹底斷裂?這不是將向陽往死裡整嗎?
唐俊唏噓不已,暗暗替向陽惋惜,只是誰讓他非得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的和寒大少搶女人,落得這個下場,還算寒大少給了幾分薄面,沒有做絕。
不然,一個盜竊商業機密,就可以讓他身敗名裂。
“寒少,寒氏要不要出面乘機收購?”唐俊想著,如果寒氏收購,不就是將自己的情敵壓在自己腳下嗎,這感覺應該不錯。
“這樣的小菜,你也吃得下?”寒大少桀驁的冷笑,這麼一個小公司,還不足寒氏一個角落的。
他之所以動它,也只是因爲向陽太不自量力,今日的一幕,給他敲響了警鐘,雖然寒太太依舊不待見他,可不代表以後他經常出現後,不能打動寒太太的心。
畢竟,兩人的感情基礎在,指不定哪天就舊情復燃了。
所以,在他和他家寒太太感情還不夠穩健的情況下,剷除一切可以影響他們感情的絆腳石,是他必須做的事。
唐俊偷偷抹了把汗,自家總裁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以琢磨了。
“一個月後,我不希望再在A市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尤其是在他家寒太太面前出現。
只是最後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明白了,總裁。”
掛了電話,寒明軒又在陽臺呆了一會,雙手撐著陽臺,目光深邃,波瀾不驚的黑眸下,卻是對他家寒太太滿滿的霸道。
他回頭看了眼,恰好看著他家寒太太睡覺不老實,剛出來時給她蓋上的被子,被她這會胡亂的給蹬掉了。
結果,小東西似乎覺著纏在腳上,還是不舒服,又翻了個身,腳上一蹬,直接給踢下了牀。
寒大少眸光不覺一點點柔和,看著她的小舉動,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眉眼間的愁雲,也隨即消散不見。
他突然發現,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他就能讓她在自己身邊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