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在Y市的寒蕊,這一天的課程被排的滿滿的,不單有自己原先要教的班級的課程,還有代課的,所以一整天,從上午到下午,她幾乎連喝口水的時(shí)間都沒有。
她剛上完一天的課,正準(zhǔn)備回家,卻不來張琴恰好回來,說是園長找她。
“蕊蕊,這幾天辛苦了,園長剛來過電話,說讓你下課後去她那一趟。”張琴端著茶杯走向飲水機(jī),彎腰泡了杯咖啡。
“有沒有說什麼事?”寒蕊詫異,最近許芳怎麼找她找的那麼勤快,她也工作五年了,以往都沒有過的。
張琴聞著撲鼻的香味,用勺子輕輕攪拌了下,轉(zhuǎn)身搖搖頭:“不知道,電話裡沒說,你要不要?”
她喝了口,果然很香,所以順帶問了句。
寒蕊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都傍晚了還喝,也不怕晚上睡不著。”
“切,現(xiàn)在喝,又不是半夜喝,怕什麼。”張琴不以爲(wèi)意,又輕啜了口,心滿意足的回了自己的座位,還有半個(gè)小時(shí),就要下班了,所以她格外清閒。
寒蕊無奈的看了眼,剛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對了,天祁呢,我怎麼今天一整天沒看到他了。”
通常,小傢伙在學(xué)校偶爾會跑她辦公室來玩會,可今天她一忙,就把小傢伙給忘了。
“你兒子,你問我,不是你同意他請假的嗎?”張琴暗自慶幸,幸好她這會沒喝咖啡,不然保準(zhǔn)被嗆了,這媽當(dāng)?shù)模颤N時(shí)候這麼迷糊了。
“請假!”寒蕊驚呼,眼中濃濃的不解,“我什麼時(shí)候給他請假了,好好的他請假做什麼,他人呢,這會在哪?”
一股腦的,寒蕊不由緊張,脫口而出的問題,一個(gè)接一個(gè)。
“停,蕊蕊,你也太緊張了,小天祁那麼大了,又這麼激靈,丟不了,再說給他請假的是你那好友,說是天祁的乾媽,帶他去A市玩一玩,過幾天就送回來了。”
張琴見著她蒼白的臉色,不由心驚,也不故意繞彎子了,只不過,她那麼大的反應(yīng),著實(shí)出乎自己的意料。
“A市?”她臉色大變,想著於婕竟然不聲不響就帶兒子去了,她到底想幹什麼,不由的,她想到了寒明軒,一顆心瞬間緊繃。
“你這當(dāng)媽的不帶著孩子出去見見世面,你總不能還不同意他乾媽帶他去了吧,小天祁這樣聰明,早就該出去看看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麼耽誤孩子。”張琴雖然於心不忍,可正因爲(wèi)兩人關(guān)係好,纔會多說。
張琴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可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寒蕊早已經(jīng)拿出手機(jī),給於婕撥了過去。
“於婕,你到底把我兒子拐哪裡去了?”寒蕊臉色泛白,就連脣瓣都失了血色,抓著手機(jī)的手一個(gè)勁的顫抖。
於婕正準(zhǔn)備下班,聽著那劈頭蓋臉的責(zé)問,就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不由嘆了聲:“蕊蕊,你那麼激動(dòng)做什麼,你放心,我只是帶小天祁過來玩玩,不是你想的那樣,寒明軒根本就不知道你兒子回來了。”
於婕自己都不禁開始佩服自己說謊的功力了,居然能臉不紅氣不喘的。
“我不管,你趕緊把天祁給我送回來。”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險(xiǎn),她可不想寒明軒到時(shí)和自己搶兒子。
額,只是,寒蕊你想少了,寒大少要的,從來都是你們母子倆,不對,更確切來說,他剛要你。
兒子,只是因爲(wèi)是你和他生的,所以他勉爲(wèi)其難的接受,畢竟寒大少可不希望多一個(gè)人和他分享你,哪怕是兒子也不行。
寒大少,就是如此霸道。
“好啦,好啦,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我明天就給你送回去,這總成了吧?”於婕不由一手堵著耳朵,都快被她彪悍的聲音嚇著了,怎麼五年過去,這妞氣勢這麼強(qiáng)悍。
“額,我這邊信號不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哦,我明天保證送回來。”於婕壓根不給她反悔的機(jī)會,直接掐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她還有些心有餘悸,一雙好看的柳眉更是皺成了一團(tuán),明天,她上哪去找個(gè)和小天祁一模一樣的兒子出來,除非寒蕊生了倆,這根本就不可能。
她想要從寒大少手中搶人,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小天祁如今回了寒家,寒明軒會放人才怪。
於婕不由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心裡將寒明軒罵了一通,才覺著解氣。
這是個(gè)無良的男人,居然把問題丟給她,自己倒好,抱著兒子享樂,要不是看在他這五年過的那日子,還有對寒蕊癡癡念唸的份上,她纔不插手呢。
寒蕊聽著掛斷的忙音,柳眉輕蹙,放下手機(jī)直接起身。
張琴看著,趕緊追了上去:“哎,你上哪去啊?”
“A市!”寒蕊言簡意賅,頭也不回,直接往門口走去。
她還是不放心,於婕那不靠譜的,還是她自己去將兒子帶回來畢竟放心。
“我說你至於嗎,不就是兒子跟著乾媽走了嘛,你先去園長那,園長已經(jīng)催過一次了,你就放一百個(gè)心吧,你兒子又丟不了。”張琴並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只是安慰她,還一個(gè)勁的將她往園長辦公室推,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包包。
寒蕊眉頭緊皺,不滿的看著她。
張琴真是怕了她了,索性開口瞎說:“園長電話裡就說,她知道小天祁請假的事,讓你去就是說這個(gè)。”
原諒她吧,絕對是形勢所迫,她不得已才撒謊的。
寒蕊一聽,果然安靜了,直接將包給了她,自己去了辦公室。
許芳見著她來,習(xí)慣性的推了推她鼻樑上那副黑色鏡框的眼鏡,一貫的優(yōu)雅。
“蕊蕊啊,來,坐吧。”今天的她格外親切,還親自給她倒了茶水,自己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寒蕊心裡焦急,也顧不上唐突,開門見山:“園長,你找我來是說天祁的事嗎,到底是怎麼了?”
許芳一愣,隨即輕笑:“這個(gè)確實(shí)有人給我電話,說小天祁最近會在A市,特意批假,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找你來,是還有一件事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