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驀然,一道低沉而內(nèi)斂的男聲從身後傳來。【首發(fā)】
於婕下意識的心一沉,那般具有魄力的聲音,不用猜都知道是某大少的。
寒明軒剛進(jìn)來,就聽著那話,心情瞬間一沉,臉上陰雲(yún)密佈,烏雲(yún)滾滾而來,瞬間壓制著整個房間。
“寒少,蕊蕊離家出走了。”於婕乖乖的將手機(jī)上給他,本來她還想替寒蕊出口氣的,可那氣勢,在見到寒少本人時,那強(qiáng)大的氣場,她瞬間沒了氣勢。
寒明軒黑眸微瞇,俊顏緊繃,駭人的神色,令人覺著如入冰窖,寒氣逼人。
他剛接過於婕手中的手機(jī),胸前的領(lǐng)口便被向陽一邊拎起。
向陽怒目瞪著那在他眼裡看著,神色平和的男人,一雙黑眸狠狠瞪著,額頭青筋突起,掄起拳頭就要砸下去。
“寒明軒,你個人渣!”
寒明軒冷笑,動作敏捷的擡手扣住他揚(yáng)在空中的拳頭,緊抿的薄脣透著幾分冷意,四目相對,那獨(dú)屬於男人間的較量。
“鬆手。”寒大少輕飄飄的一句,兩個字,卻透著幾分輕蔑,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向陽面色冷峻,滿腔的怒火,恨不得將面前的男人大卸八塊:“我將蕊蕊交到你的手中,不是讓她受委屈的!”
他低吼,他對寒蕊,從未想過放手,可最後卻不得不放手,如果早知道他的放手,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向陽就算失去所有,也要將寒蕊搶回來!
“哼!”寒明軒不屑的冷哼,輕輕剝開他拽著的手,那雙宛若鷹隼般犀利的眼神,肅殺之氣盡顯。
他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干涉了!
向陽似乎讀懂了他眼眸中的輕蔑,可偏偏,他不死心,這一次他過來,就是想說,他打算和蕭雨淳離婚後,就娶她,他不介意她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哪怕那是寒大少的兒子,他也不介意將他當(dāng)做親生兒子對待。
這些,都是他向陽欠她的,他只想好好彌補(bǔ)。
可是,老天似乎和他開了一個特大的玩笑,那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可那女人卻賭氣離家出走了。
寒明軒凜然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暗含警告,隨後走向一側(cè),掏出自己的手機(jī),給唐俊打電話。
“封鎖所有的出口,尤其是火車,汽車站,都給我派人過去,仔細(xì)的查。”
“寒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唐俊剛到公司,就接到老總這般命令,不由心頭一凜,肯定是出大事了。
“嗯,你趕緊派人去,要快。”寒明軒掛了電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透著幾分寒意,不自覺的輕顫,那股害怕不安,好似從剛纔開始,就一直縈繞著他。
小東西,千萬不要給他做傻事。
他握著手機(jī)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目光深邃,透著炎炎烈日望向窗外。
他手腳發(fā)涼,明明是夏季,可他竟然有種恍如寒冬的感覺,他驀然想到第一次小東西出走,當(dāng)即擡腳就跑,這會趕過去,但願她在那。
“寒少,你去哪,我也去。”於婕趕緊跟上,她擔(dān)心那丫頭,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現(xiàn)在她是一個人揣著一個,根本就經(jīng)不起她胡來。
向陽面色陡然一變,雖然不情願,可想著寒蕊的安危,也隨後跟上腳步。
陵園,陡然的山坡,道路有些崎嶇,有一點(diǎn)像山路,並不好走,尤其是下了雨,更會顯得泥濘而打滑,一個不小心便會摔下去。
炎炎夏日,驕陽似火,整個陵園都像個烤爐似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高溫下,令人覺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寒蕊已經(jīng)在這裡坐了大半個小時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目光落在墓碑前的照片上,那是她的父母,一如生前,對她笑得一臉慈祥。
她擡手,輕輕撫上母親的笑靨,渾然不覺著墓碑上滾燙的溫度。
“媽媽,我該怎麼辦?”她眼神有些飄忽,辛曼的事,讓她認(rèn)清了很多。
她一直以爲(wèi),自己只是扮演著一個合格的角色,可原來,當(dāng)看到那畫面的時候,自己的心會那樣痛,於婕說的對,他們就是假戲真做了,而她,一陷,就陷的那麼深。
她猶記得當(dāng)初一遍又一遍的對著寒大少說:“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
可是,她還是沒有守住自己的心。
“媽媽,我好像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她苦澀的扯起脣角,原來愛上了,纔會那麼在意,纔會心痛,會難過,目光會緊緊追隨著他的腳步。
寒蕊從來不知道,原來寒大少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她的內(nèi)心,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她的生活。
習(xí)慣,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可偏偏,一旦沾上,便難以抽身。
“媽媽,他是個很出色的男人,或許你還見過,我們小時候爺爺居然就給我們定下了親,長大後,在你們突然離開之後,他代替你們照顧著我,雖然有時很霸道,很大男子主義,還特別的不講理,惹我生氣,可他卻又對我很好……”
寒蕊話匣子一開,就有些收不住,不知不覺就說了好多,原來,他們之間,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麼多的事。
這會,連她自己都詫異了,在之前的幾個月裡,兩人一起經(jīng)歷了好多。
“媽媽,你會不會笑話我很沒骨氣?”寒蕊牽強(qiáng)的扯起嘴角,愛上一個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或許會很累,累到她想逃。
她害怕寒少在知道她真正的內(nèi)心的時候,會將她趕出家門,與其這樣,不如現(xiàn)在讓她安安靜靜的退場。
辛曼有句話說的很對,寒家接受不了她這樣的家庭,更別妄想可以母憑子貴。
而且,她也不要這樣施捨般的感情,可辛曼不同,她出生高貴,如今更能在事業(yè)上幫襯著他,的確比自己適合更多。
寒明軒總是罵自己是豬,她那麼笨,會成爲(wèi)他的累贅。
“媽媽,對不起這麼久纔來看你,還一直跟你抱怨,連束鮮花我都沒給你和爸爸買,是不是特別小氣?”寒蕊輕笑,目光多了分留戀,“可是,我要走了,一會或許你們可以見到他。”